“你怎么说话呢!人家父母当然是结了婚的。你这家伙就会胡说八道、自吹自擂!”康琳笑骂。张珊收起她的指甲油,说:“你们男子汉有的是力气,多做点事情也是应该的,大惊小怪!”
王晓寒放下笔,微红了脸说:“我爸爸妈妈可不象他说的那样,我们家有事大家做,谁有空谁做,谁下班早了,谁就买菜做饭。康经理,你别听刘天胡说。”一直专心致志看着屏幕,把数据输入电脑的会计成城抬起头来,用手指推推稍嫌过时的玳瑁眼镜,发言道:“晓寒说得对。其实内地大多数夫妻都那样,家务活儿一起干。至少,我们湖北就那样。比如我和我那口子,结婚十来年,拖地换煤气基本归我,煮饭带小孩大抵归她,男的多干点儿体力活儿、女的多干点细致活儿,分工明确,基本上没为谁少做了家务红过脸、怄过气。管是管得严了一点,但那正说明人家在乎你呀,并非不可忍受。刘天夸大其辞,把内地的女同胞们全说成了母老虎,就看我们晓寒,也不是那样的人呀!”
伍福利把杯盖一敲,说:“要想做长久夫妻,还就得这样。戏里不是唱了吗……”他把眼一闭,摇头晃脑地哼起来:“你耕田来我织布,你挑水来我浇园……你我好比鸳鸯鸟,比翼双fei在人间哪……”康琳连忙打断他,试探地问:“你们大老爷们做家务,就不怕跌份儿呀?再说了,辛辛苦苦干了一天工作,回到家里还不能清闲清闲,你们不累吗?”
成城反问道:“女同志不也干了一天工作吗,她们就不累呀?再说了,她们的体质还不如我们男的呢!”
“你们内地的男人怎么就这么通情达理,这么体贴人呢?”康琳感慨万千:“在我们广东,女人干家务已是天经地义的事,稍有偷懒,别说老公不同意,就是家婆(婆婆)也放你不过!”
“在祖国改革开放的最前沿——深圳,妇女在家里还这样没有地位?”刘天瞪大了眼睛。康琳苦恼地说:“我不知道从内地移民来深圳的人家里怎么样,反正我们本地人家家如此。”
“这是观念问题。”成城严肃地说:“你们本地人满脑子封建残余,重男轻女。别看你们改革开放很成功,经济上去了,可思想没跟上趟,这里面还陈腐得很呢!”他用手指点了点脑袋瓜子:“为什么报纸上说广东省的计划生育工作老拉全国后腿?就是男尊女卑的封建思想在作怪,俩人一结婚,不生下个儿子来就誓不罢休——这也不科学呀!”
“就算生了一个儿子也还不够呀,起码得有俩。”康琳低声咕哝道。
“阿琳,你生了几个?”刘天问。
康琳低眉顺眼,扭怩了半天才很不情愿地吐出一个字:“仨。”
“啊?!”
“这是个观念问题。”刘天用手指点了点脑袋瓜子,严肃地说。
“我不干了!”一大清早,康琳刚跨进办公室,便大声嚷嚷,一脸的义愤填膺:“太气人了,我他妈不干啦!”刘天从办公桌上抬起头来,改变了一下匍匐的姿态,怜悯地道:“刚上班,就被老板克啦?算了吧,打工嘛,难免要受点气,俗话说得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把心放宽些,老板的责骂只当是风吹过,阳奉阴违、我行我素可也!”
“你这小子,脑袋里都在想些什么?”康琳走到刘天桌前,用手指在他脑门上敲了两下,说:“你对我恐怕也是阳奉阴违吧!算了,懒得跟你说——不得要领!”走回座位,把挎包往台面上一摔,一屁股坐倒。张珊的座位就在康琳前面,见状回过头来,问:“阿琳,怎么啦?”
康琳气犹未息:“黄俭这家伙太气人了,不干了,我要和他离婚!”
“黄俭,你老公?”张珊吃了一惊:“他怎么得罪你了?你可想想清楚,你已替他生了三个仔了,现在离,那也太不值啦!”康琳叹了口气,说:“你们昨天怎么说来着?夫妻两人在家庭中的地位应该是平等的,是不是?可我怎么就觉得我是黄家的佣人、老妈子呢?他还不用给工钱!”
“到底怎么了嘛?”
“昨天公司不是临时有事,我们加班到晚上十点半才回家吗?我怕家里着急,事先给黄俭打了电话,叫他不用等我回家吃饭。他倒好,把才一岁的小儿子哄睡了,带着大点的两个孩子去饭店吃了一餐,我十一点钟回到家,又累又饿,可进门一看,冰锅冷灶的,老三饿得哇哇直哭!他束手无策,把音响开得大大的,好不让邻居听到。这一下,又把我忙了个人仰马翻,好容易一切搞掂,已经半夜了,他才问我要不要吃夜宵,我哪里还有胃口,只想冲个凉爬上c去美美地睡他一觉。”
“他还能够想到请你吃夜宵,说明他还是蛮关心你的嘛。可能做饭带孩子,是他力有不逮。”张珊替黄俭辩护。康琳摇头苦笑:“那,洗衣机里一大缸脏衣服又如何解释?这是我冲完凉才发现的。其实他平时也挺好一个人,可怎么就那么懒、那么不体贴人呢?我在公司累了一天,回到家还什么都得我做,凭什么啊!更可气的是昨天我睡得晚,今天早上想多睡会儿,反正他天天要起来晨练的,我让他顺便带点早点回来,再把冰箱里的牛奶拿出来热热就行了。你猜他怎么着?他买回几笼包子,然后就优哉游哉地坐在客厅里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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