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域的雪十分张扬,怒吼的风使分飞的雪花见缝插针,银白的世界让我目光无处搁置,如此阔大的圣域,“五黄六月”在何处啊!
我见过最寂寞的雪景,如雪那样默默无语。我突然想念雪了!真的,雪还好吗?我无法臆测她走时到底是怎样一种心情,她说以前的雪早已死去,以后的雪与你永不相见时究竟是不是伤心欲绝却无计可施。而此地的雪却猖狂得群魔乱舞咄咄逼人。
风撕着我的脸,雪割着我的肉,我不知道我拖着脚步还能走多久。而“五黄六月”仍然莫测端倪没有眉目,我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撑着我如此大海捞一针沧海寻一粟又不言放弃,是爱意?可是以前,我是怎样仇恨这个世态的,而现在,我变得恨起自己来,我恨我自己一意孤行知恩不报不解情意。此刻,难道我却忘了我是否能够寻得到“五黄六月”,我却忘了侥幸破冰救出前世会怎样待我,我却忘了前世说的我得到屠龙宝刃之日,便是你今生死亡之时。而此刻我唯一的想法就是怎样弄到“五黄六月”,它甚至已经高过我的求生欲。我已经忘却了林依枫说起神秘人那刻联想邪恶势力的倍感恐惧。
在几十个日夜后这种感觉居然又重临心头,而且有过之而无不及。在圣域的最深层,我遇见了方晓晴。她似乎在那里等着我,她的眼神流露出不尽的忧郁,她的行动十分小心,她领我去见林依枫。林依枫还是那么帅气,他的举动让我知道他很幸福,他拉着方晓晴的手说:
“如果被发现了,我们会死的!”
“你怕死吗?枫,有你在身边我不怕!我们欠前世的太多了。”
“我不怕的!可是他们如此强大,我怕我们还没拿到‘五黄六月’就被他发现了,那时,我们不光是徒劳,而且是三个都得死!”
“依枫,你最了解我的!”
洞穴里的过道纵横交错,林依枫走在前面带路。他告诉我要记住怎样走,如果有什么不测你自己就可以出来。可是我看到好多的岔路口居然如出一辙,在里面晃了那么久,别说怎么走出去,连让我再次走进来我都无法胜任。在洞穴的尽头,是一个无法逾越的天屏——我们找不到出口。
“枫,你有没有记错。”
“是这里的!从这里进去,便是一片广阔的草地,在草地的尽头是一扇辉煌又充斥着邪恶的巨门,‘五黄六月’就在那里面。”
我们到处找机关之类的,可是一无所获,方晓晴开始着急了,她说:“还不找出来,到时我们不回到暗之神谷,定会被他发现的。”
“他曾经对我们说,暗之不死族万物都讲一个绝字,所谓绝,就是他们每创造一样东西,根本就没有计划如何去处理它们的后果,但世间万物终会相生相克的。来!我们三个一齐运功,看是否可以打破这块天屏。”
我们失败了,我们筋疲力尽地倒在地上,而天屏依然无缺如新。林依枫突然抱住方晓晴说:“晓晴,我爱你!”我更加感伤。我知道是那个神秘人用起死回生术救起了他们,至于那个神秘人的意图是什么,应该和侵占沙星球、比奇星球相差不远,可能是因为他们人手不够,才想出这种计策。而此时,神秘人在暗之神谷发现林依枫和方晓晴不见了,定会用心咒控制他们,心咒其实并不可怕,心咒只能让受控的人生或者死,但从生死操纵权全在他一念间本身来看,心咒就比起死回生术恐怖得多了。我知道此时,林依枫和方晓晴正珍惜彼此拥有的每一秒。而我也只能死在这里了,即使神秘人不来杀我,我能回去吗?既然是这样回去,当初来的目的又是什么?目的没达成,有回去的必要吗?前世,我要死了,可是你还是没有接受我,而我,我也累了!
屠龙宝刃在我的手中熠熠生光,这就是人类个个企及却有如盛开在彼岸的花朵,而它对于我,究竟有过什么用途?在前世临杀我的那一刻,它的不在反而救了我,但是现在,这把绝世利刃就要同今生埋葬在一个充满邪恶的名叫圣域的星球上了。其实,圣域应该叫魔域,我想。
“昔日有人云:屠龙一刀定天下,在我看来,不过耳耳。”我气愤的将这柄有多少人渴望过多少人觊觎过多少人为得到它不择手段过的屠龙宝刃抛了出去,我就这么把它给抛了出去了。这一抛原本是抛向天屏的,而我也以为屠龙宝刃撞在天屏上会叮当几下掉在地上,可是,这柄屠龙宝刃居然插在天屏上了,忽然我就那么欣喜若狂起来,我立马用刀作凿,不管天屏有多厚,我都要凿穿它。我一刀一刀地凿,我的手开始起跑,胳膊由酸痛到无知。林依枫和方晓晴他们想过来帮忙,但我愿他们珍惜我预感他们最后的幸福时光,他们为我、为前世付出实在太多,我试图补偿这永远也补不上的让我内疚的事情。
天屏终于是被我凿穿了,外面也终是一方山水,可是我欣赏不来,我也忘却了一切痛楚,所有一切动作一切声音均成定格,一切都冻结在时空里。而在此时,我才见到林依枫口中的神秘人,是的,他也确实是个人,但确切点说,他是个人影,我甚至透过他那半透明的身躯看到草地的另端那挥散着光芒的邪恶之门——五黄六月就在里面。
一切都沉默。林依枫牢牢地抓住方晓晴的手,我从他眼神里看到他已经抱定了必死之心,而方晓晴也同样视死如归,她是我今生最敬重的人,可是她现在无能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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