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秃头在江北大学是一个极其nb的存在。
不光学生们天天诅咒他,希望他出门被车撞死,喝水被水呛死。就连老许多师也看他不顺眼,暗地里喊他老不死的。据说校园里半夜还有人拿草人用厌胜法(就是朝小人身上戳钉子)咒他去死。不过那老秃头头上一根毛都没,也不知道他们从哪找到的头发塞在草人里的。
可迄今为止,这老头仍是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的确良衬衫,在学校里我行我素,反而是越活越硬朗了。
因为他是极少数几个敢当面顶撞校长的nb人士,所以他几乎掌管着所有学生的生杀大权。
毕竟如果过不了他的考试,任你其他科目学的再好,也免不了降级。前几年就有几个哥们,脑袋抽风选了老秃头的课,就因为这一门选修课没过,极其悲催的被降了级。
更可恶的,他还是一个极富有正义感的老头,几乎已经到了水火不侵,油盐不进的地步。任你拿了再贵重的礼物送给他,也免不了被赶出门的下场。
所以,今天的考试是王会一干人的生死大战。只要过了这门课,其他的科目都有活动的余地。如果这门课挂了,除非老天垂怜,老秃头大发善心,不然,你就等着乖乖降级吧。但这老头跟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他发善心的几率,跟中五百万大奖的几率差不了多少。
八点整,一个带着个黑框眼镜,佝偻着身子的小老头,抱着一大堆文案,施施然出现在阶梯大教室门口。
“陈教授,我来帮您。”几个眼疾嘴快的马屁精慌忙围了上去,把陈老头手上的文案抢在手里。
“靠!被他们抢先了一步!”王会这才反应过来,见已经晚了,只好心头暗骂一句。接着马上堆满笑容,对一脸得意的老头行着庄重的注目礼。
“呵呵,放心吧,我是个公平的人,一定会对你们所有人一视同仁,绝对不会放水的!”老头笑了笑,从口袋里摸出钥匙,打开考场的门锁。
听到他所说,围在老头身边的几个人脸上的笑容不免一滞,只好陪着干笑了几声。
陈老头的考试跟别人略微有些不同。别人一般就是笔试,到了分数线就过了,没过分数线就不过。但他却是完全凭着个人喜好考试。其实说白了,就是他让谁过,谁就过。他不想让谁过,你死活都过不去。这种上帝般的快意爽感,似乎是他为数不多的喜好之一。
不过老师总是喜欢听话爱学习的学生,虽然陈老头性格比较怪异,但为人还是比较公平。天天上课,努力学习的学生,他自然会看在眼里。会挂科的,也只有王会这种天天不上课的学生。
“呵呵,都是我的学生,规矩我不多说了。我只说一句,挂科不挂科,只在于我,不在于你。抄袭者,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翻身。与其作弊,你不如来碰碰运气”说着,老头笑眯眯的将试题发给在座的学生。
“同学,你很面生啊!学生证拿出来看看。”试卷发到王会身边的时候,老头停了下来,狐疑的打量着正襟危坐的王会。
王会慌忙把学生证拿了出来,放到桌角。陈老头拿起来那小破本子,仔细的瞅了半天,又跟眼前这人比对了几次,这才面色不善的走开。
“半年都没怎么来上课...不面生才奇怪吧!”王会心里不由自主打起来了小鼓,知道自己已经给老秃头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挂科的几率看来已经无限接近于100。
“如此也好,实在不行,就实施b计划。”王会稳稳心神,朝考卷上看去。
果然!一道题也不会做。虽然已经陷入如此绝境,王会脸上却丝毫不见慌张,只是朝四周张望着,暗暗等待着时机。
江北大学的考试一般有两个监考老师,但因为陈老头比较奇葩,所以他坚持一个人监考。不过考场外面还有一个巡视的监考老师,这个巡视的监考老师一般是什么副系主任之类的小头头。
王会等的正是巡考老师。
他掌握好巡考老师出现的大致时间,估计后者快要过来了的时候,大大方方的把小抄从兜里拿了出来,在众目睽睽之下公然抄袭起来。
说实话,老秃头出的题,这些小抄上几乎一点都没有,就算是有,以王会的水平,一时半会也找不到。
王会通过考试的方法,却是跟陈老头的一个癖好有关。
陈老头教书几十年,却是有一句口头禅,在他讲课讲的兴高采烈的时候,便会拿出来用。
“这个问题谁如果能回答上来,我直接送他毕业。”
这句话,他经常会拿出来说。如果没有人回答的时候,他便会将在座的学生大大鄙视一番,以提升自己的优越感。如果不幸有哪个天才真的回答了上来,陈老头也必然会履行诺言,送这人毕业。不过能回答上来的人考试自然也不会挂科,他这顺水人情往往也不用送出去。
见到王会这种疯狂的作弊行为,一些左顾右盼又不敢放开胆子抄袭的同学,无不向他投来敬佩的目光。王会这种大喊向我开炮的行为,如果引来陈老头的暴怒,将整个考场搅乱的话,他们就有了难得的作弊机会。不过这些目光中除了敬佩之外,还带有不少看好戏的成分。因为所有人都知道,陈老头眼睛里容不得半点沙子,王会这种公然的作弊,跟当面打老头的脸差不多。
陈老头今天心情好,下面那些学生的作弊行为被他那双远视眼看了个清清楚楚。不过他也不想点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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