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铎见独孤寒江爽快的喝了个干净,称赞道:“好,果然是好汉。我大清能有独孤将军,本王能有独孤将军相助,可见天意在我。只是天意归天意,这仗还得我们打。不知道独孤将军,对未来战局有何看法?”
众人此时眼光齐刷刷的看向独孤寒江,因为他们明白,既然多铎这么问了,就代表着独孤寒江的意见对多铎的决策影响很大,因此都希望独孤寒江支持自己一派的意见。而独孤寒江似乎完全没这个觉悟,只见他站起来,带着嘲讽的笑容说:“我首先声明,我不是针对某个人,在座各位的意见都是要坑死王爷。”
这番话的把众人说的怒火中烧,仇恨值一下子被拉到了满值,脾气大的,差点直接拔刀,只不过被还清醒的人制止了。开玩笑,王爷在那呢,你想造反啊?!多铎虽然面色平静,心中却是一震,不过他很快就笑着说道:“独孤将军,此话怎讲?”
独孤寒江踱了几步,很是享受这种天下风云,便在我的一言之间的感觉。他走到了地图前,用手指点着地图上那一条长长的水系,还有一片无垠的海洋。
“主子,您请看,这是什么?”
“咱们南面的长江!东面的大海!”多铎的额头微微的有了些汗珠,他渐渐的摸到了独孤寒江想要说得话,但是,急切间又理不清楚。在一旁的洪承畴,也是面孔一阵红一阵白的。
“各位,我想请问一句,我军的水师,比梁国公的水师如何?”
他这一句话,顿时给原本情绪激动的众人心中的那盆火上兜头浇了一桶冰水。咱们大清的水师?也就是几条能够运粮食辎重的沙船、漕船。如何能够跟南粤军水师相比?
“眼下的李自成也好,鹿玛红也好,都依托水路与梁国公联络交通,进而获得粮草军饷器械的补给。所不同的无非是李自成要花钱,鹿玛红则不必。况且,李自成走长江水路,鹿玛红则是依托海路运输,数量所得更是不同。”
“不管我们先打哪个,都会被另外两路人马夹击。”独孤寒江先声夺人,抛出了一个可怕的前景。
“各位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将,自然知道兵马动起来,所需要的无非是粮草器械火药被服军饷等等。而眼下,我们西面的李闯,东面的临清侯夫人鹿玛红,南面的梁国公李守汉,恰恰便是以水路联系,彼此用粮草器械军饷来接济,来互相呼应!”
独孤寒江的一番话,从众人从来没有的角度和高度来对战场态势进行了一整套的分析。惊得众人无不是一身冷汗,原本吵闹的银安殿内,顿时变得如同深山古庙般沉寂,静的仿佛从天地初分时这里便没有生命一样。
片刻之后,洪承畴轻轻的咳嗽了一声,打破了这短暂的尴尬与恐惧:“独孤梅勒,你请继续说。”
“是。经略相公。”独孤寒江向洪承畴行了个礼,继续在地图上指点江山,为自己的这些同僚们指点迷津。
“眼下,南军与李闯的顺军,虽然没有结盟的形式,但是,私底下却也有了结盟对抗我大清兵马的默契。李闯以战马、金银、字画、人口等等一切能够从南军手里换了来他所需要的额粮草器械,用来对抗我大清天兵。所以,我们如果向东打临清侯夫人鹿玛红,势必会导致梁国公本部兵马的关注,同时,梁国公会以大量粮草器械来资助李自成,令他从我军右翼发起攻击,以援救南军的北路人马。”
“那,独孤梅勒,那岂不正是说明,咱老曹说得对。先解决上游的李闯,然后回头再打鹿玛红这个小寡妇?!”曹振彦抓住了独孤寒江话语里的话头,立刻打蛇随棍上。
“打李自成?那也一样,不但梁国公会一样以辎重粮草支持李闯与我军作战,同时,江淮、鲁南各处的明军、南军也是会蠢蠢欲动,给我们随时从侧翼来上一记狠的!”
“这左也不行右也不行!那你说,到底咱们该怎么办?”同样是梅勒章京职务的陈泰,早就按捺不住胸中的怒气,跳出来指着独孤寒江,要他拿出一个可行的办法。他和曹振彦身边这一派人,大多数是塔山系众人,早就看着独孤寒江这个降将不顺眼了。本来嘛!一个打了败仗来投效的家伙,给个总兵之类的官职就可以了。居然多铎主子还收纳到旗下,居然还封了一个梅勒章京的官职!老子们也是梅勒章京、甲喇章京的官职,可是,咱们这个官职,那可是在塔山在李华梅这个疯婆子的漫天炮火当中拿命挣来的!他凭什么?!
“王爷,经略相公。各位将军。各位大人。”独孤寒江看了陈泰一眼,也不答话,只管向多铎、洪承畴打钎行礼,然后说出了自己的意见。
“各位都是猎场上的好汉。我想问一句,如果各位遇到了一条吊睛白额大虫,或者是一头黑熊向你扑来,你是想先打它左面的爪子还是先打它右面的爪子?”
“夯货啊!当然是直接刺向老虎的胸腹要害之地啊!”八旗将领们发出阵阵嘘声。不过,嘘声之中,多铎的面色凝重,他隐约觉得,自己快要抓住那个念头了。
“正是!王爷部下的虎枪营里,都是善使虎枪的好汉,个个都是上山猎虎入林猎熊的巴图鲁,独孤梅勒若是不懂,可以请他们来演示一二。”八旗将领抓住了一切机会来对独孤寒江进行嘲讽挤兑,来排遣他们胸中的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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