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在昏迷中,慕晨轩的眉头依然紧锁着,眉际隐隐的笼罩着一层黑气,原本消瘦的面容因为浮肿,再难见以往俊逸的摸样。
李琮心越是急迫的想找出办法来解救慕晨轩,脑中越是烦乱,随着时间的流失,她越来越心浮气躁,看着他受苦,她就象被热火炙烤一样,脑中翻腾着无数念头,竭尽所能搜寻着可以替代塑料管的东西,可是所有的念头象都搅在一起一样,弄的脑子嗡嗡直响。
她在房中焦躁的转了十几圈后,强压下心火,在床前坐了下来,拿着棉花蘸了水替他湿润了一下干燥苍白的嘴唇,一遍遍告诉自己要冷静下来。
还没等她真正静下心来,门外又传来急迫的脚步声,紧接着听到如月的声音:
“主子,宫里又来人传旨了,”
这已经是从昨天开始,宫里第三次传旨了,李琮心知道留给自己的时间是真的不多了。皇上一遍遍的催促,意思已经太明了了,她要对付的不仅是李琮瑄,恐怕自己这样做,正是予人口实。
只是别说慕晨轩如今这种状况,便是他好好的,她也不能把他交出去,任人欺凌。其实就算犯了欺君之罪死了,对她来说又算什么,反正这具身体的主人随时都可能回来,她本就是死过一次的人,也不属于这里,只是她再也没有时间救他了,还有答应他的事情,救他爹爹和那该死的李琮瑄。
李琮心狠狠的捏紧了拳头走出了房门。到了前厅,见宫里的太监总管李公公手捧圣旨站在厅前,门外跟着数十个宫里的带刀侍卫,一看气派和架势就与上两次传口谕时截然不同。
李琮心撩衣跪倒,心里暗骂这个黑暗的旧社会,动不动就要跪,人活着太没尊严,而且还跪的是一个死太监,就因为他拿着一张破圣旨,耳边响起李公公尖利的声音。
其时天鸢是女尊社会,宫中服侍皇上的宫人多为男性,而且大多是没有净身的,以便皇上随时享用。只有少部分犯了事的宫人或者官奴,被净身,最初在宫中只是宫奴,身份及其低下。只是出了一个李公公,不知为何,甚讨先皇欢心,封了总管太监,从此以后,宫中才有了太监的官职,地位竟然比普通的宫人还要高些。
李公公先说了一大段陈词滥调,最后一句话才是李琮心最怕听到的.
“慕晨轩是通辽重犯,着立即押往大理寺,生死勿论。”
李琮心接了旨,谢了恩,看着李公公忽然灵光一闪,想起以前道听途说,似乎太监净身后的头几天,好象会用麦秆插在尿道。但是她很快否定了自己的想法,麦秆是用在净身以后,用来导尿的话,无论韧性和粗细都不行啊。
李公公见李琮心接了圣旨,不说话,只是直直盯着自己出神,不由的有些犯嘀咕,说道:
“殿下,这个圣旨已下,殿下还是尽早把人交给咱家,咱家也好回宫复命。”
李琮心凑到了李公公面前,低声道:“公公请借一步说话。”
李公公以前常在先皇面前伺候,李琮心也见过他几次,和他也不算完全陌生,而且那时先皇宠她,李公公自也少不了在她面前奉承,如今虽然时过境迁,到底还有先前的颜面在,更何况不管怎样,她现在还是个皇女,也不敢太逾越,不给面子,是以李公公虽面露难色,却没有推拒,与李琮心来到后堂。
“慕晨轩有重伤在身,若是强行押解,只怕没出我的府门,便丢了性命,所以之前才迟迟没有将他交出,一直在想法为他续命,现在只再需些许功夫,便可医治妥当。虽说皇上下谕,生死勿论,但若真是解一个死人到大理寺,又有何用?何况我与他到底有昔日的情分在,但请公公稍候片刻,我着人给他收拾一下,马上就将人交予公公。”
“这。。。,”
李公公面露难色,
“殿下既然这么说了,咱家怎敢不听从吩咐,只是皇上有旨,让咱家不得延误,殿下这真是让咱家为难啊。”
李琮心把脸一沉:“看来公公是要强行抢人了?”
李公公立马笑的一脸谄媚:“殿下说笑了,只是请殿□谅下我们做奴才的难处,快点替慕公子打点,别让咱家太过为难。殿下也看见了,皇上的御前侍卫都在府外候着呢。”
“那就多谢公公了。”
李琮心其实心中早就暗暗打定了主意,既然暂时想不出救慕晨轩的法子,只好先护送他从暗道出去,总之不能将他送到大理寺去。
见李公公终于松了口,她转身要走,忽然看到李公公帽子两侧,插着的两根野鸭毛,心里不由得砰砰的跳了起来。
她假装镇定的刚走出房门,就狂奔了起来,一口气跑到自己的卧房,抽出床头案上青花敞口瓶中凡鸟羽毛,往剪口处一看,果然是空心的。她轻轻一掰羽毛径,果然柔软坚韧。
她激动之下,只觉眼睛一阵湿润,连忙吩咐紧随在她身后,现在正目瞪口呆的小厮去烧了热水来,又找太医要来宫中秘制的润滑膏剂。
等一切准备停当,她清退了屋中之人,掀开了慕晨轩身上的丝布。
虽然之前也见了他的伤处,可是再次看到,她还是倒吸一口冷气,心疼非常。
只见那处因充血而肿胀着,鞭伤裂口处一直在用上好的伤药,已经不再渗血,开始收敛变黑,却越发显得狰狞。
她自己不是医生,现在医治他,完全是赶鸭子上架,被逼到了绝境,心里根本不知道成不成,无意间竟是拿他做了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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