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看起来十分焦急,请您一定要原谅我。我最近似乎陷入了麻烦的漩涡,但那并不是您造成的。
如您所知,我的名字是亚特玛,和我丈夫在鲁·高因开了身后这家酒馆。”稳定下情绪,亚特玛轻轻开口,“这个酒馆曾经生气蓬勃,直到邪恶的疫病出现。幸运的是,我在覆巢之下还能够拯救一个整洁而完整的卵;不幸的是,我无法救回每一个我所照顾的……”
“什么样的疫病?”奎随即问道。
“腐rou症(carrion)。”亚特玛艰难的吐出了个让人不寒而栗的词。
见奎望向自己,雷山德大师解释道:“又叫烂身病,这是鲁·高因特有的吞噬生命的瘟疫。感染者先是浑身瘙痒,起满红斑,然后被抓烂的皮肤会迅速感染病变,跟着腐rou会一块块的从身体上脱落,最后感染者将变成一具血淋淋的骷髅架……”
奎想了想道:“和腐魂症有什么区别?”
“如果从结果上说,没有区别。感染这两种病疫的人,最后都难免一死,并堕落成瘟疫僵尸。如果从病理上说,一个腐蚀身体,一个腐蚀灵魂。”
奎点了点头,转而问道:“夫人,最先患病的是什么人,在哪里?”
“最先患病的是个水手,跟着是个妓女,然后感染者就越来越多。”亚特玛委婉的答道。
“尸体在哪?”
“已经火化。”亚特玛又补充道:“我们只能这么做,因为不及时处理,那将是一场真正的灾难。”
“好的。”这是奎能够接受的理由,“那么,夫人,您能给我一些提示么?”
亚特玛轻点螓首,转而向矗立在一旁的雇佣兵首领说道:“格雷兹,就请您向大人说明下情况吧。”
“好的,夫人。”用拇指抹了抹嘴角的大胡子,格雷兹走近点说道:“据我所知,腐rou症最初在一些盗墓贼身上出现。那些人经常深入埋藏在沙漠深处的古墓,盗掘墓主人的陪葬品。而腐rou症正是从那些人身上被首次发现。许多人认为那是古墓的诅咒,但也有人认为他们是沾染了木乃伊裹尸布上的病菌。”
雷山德大师点了点头,“我就是后者。其实腐rou症的罪魁祸首,是一种能够吞噬血rou的病菌,我叫它噬rou菌。”
“大师,这场瘟疫来的很古怪。”亚特玛苦笑道:“您一走,再无人能配制腐rou症的解毒剂,所以疫情才会迅速蔓延开来。”
“我不是留下了足够的药剂了么?”炼金师眉头一皱,“钥匙我也交给你了啊。”
格雷兹cha话道:“大师,在您走后不久,您的炼金室就被一场突如其来的大火焚毁了。”
“哼!”雷山德大师冷笑道:“这么巧?”
亚特玛的脸上写满了担忧,“所以,直到将这些个突发事件串联起来,我们才开始担心事情不寻常。”
“为什么是水手?”奎问到了重点,“而不是掘墓贼?”
格雷兹耸了耸肩,“鲁·高因已经没有盗墓贼了。”
和格雷兹对视一眼,亚特玛轻声道:“自从我和我的丈夫开了这家酒馆,鲁·高因就没有能做这件事的人了。”
“原来是这样……”奎恍然大悟。
难怪能开一家这么大的酒馆,又是商会的话事人,原来都是用那些不白之财换来的。而这也是雷山德大师‘年轻时和她的丈夫一起做过不少荒唐事’的含义吧。
格雷兹继续说道:“妓女的同伴对我说,妓女曾向她炫耀从水手那里得来的一枚宝石戒指。据说戒指是水手从漂浮在海面上的一截恶魔的手臂上取下来的。
我问过水手的同伴,他也证实了这点。”
“海面上?”奎忽然想到了那些潜伏在马席夫船上的魔怪。
“我个人也找到了一些恶魔的尸体,是从我们的下水道中冲出来。它们通常会少掉一些肋骨或是头胪,而且它们的身躯也常常被剥了皮。”格雷兹摇头驱散掉恶心的记忆,满是厌恶的开口,“后来马席夫告诉我,进入下水道有二条路。一个入口就在这附近,还有一个在海港附近的水中,可以从船上看到。”
“那下水道中的魔怪是从何而来?”奎发现了破绽。难不成是从海港潜水进去的。
格雷兹面lu惭se,“最近有不少大胆的魔怪趁夜袭击城市……后来我的人把它们赶进了下水道。
虽然我的伙计们一刻不停的监视着城市各处,但它们还是会想尽一切办法钻出来作恶。昨晚,它们顶开了酒馆地下酒窖的石板,触动了亚特玛设下的魔法机关,我的人很快赶到,不幸的是,亚特玛的先生和儿子还是在战斗中失踪了。
我们曾打算派一组人下去解决掉那些东西,但那实在太危险了。我们真的无法负担损失任何人的后果,否则我们可能无法处理沙漠中不断涌现的危机。”
奎点了点头,将目光转向沙漠之hua,“所以,测试就是找回你的丈夫和儿子。”
“是的,伯爵大人。”亚特玛郑重的点了点头。
“好。”奎将目光投向高大的佣兵头领,“请告诉我,下水道的入口在哪?”
“就在贸易市场中。”因为东西商路的中断,奎的英雄事迹还没传到大沙漠另一边的鲁·高因,所以格雷兹忍不住提醒道:“野蛮人,我的人能保证你们在地表的安全,但并不包括城市下面的废弃通道。野蛮人,千万别逞英雄。”
“谢谢你的忠告。”奎笑着告别。
“奎,在去贸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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