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便听兔儿,将大婚事推一推。”强忍住心中失落,重楼像什么都没发生一般转身对夜游道。
“是。”夜游转身消失,顺便将大殿之内其他人也一同带走了。
此时,空旷大殿之内便只剩下一袭白衣兔儿、一袭黑衣重楼和满殿摇摇曳曳烛光。
兔儿一直背对着重楼不知想些什么,渐渐地气氛冷凝了下来。片刻后,兔儿忽然转身向重楼道:“重楼,我有件事想问你。”
“何事?”望着兔儿,重楼发觉今日兔儿大不同于昨日兔儿。
不仅是今日她已修成妖尊之身,重要是,兔儿体内灵魂仿佛换了一个人一般,少了几分天真与烂漫,多了几分警惕与冷漠。
“你是不是曾经东华体内下过毒?”望着重楼憔悴容颜,兔儿真希望能从重楼脸上看到否定神情。
“你知道了?”震惊神情重楼脸上一闪而过,却还是深深地伤了兔儿心。
冷哼一声,兔儿转身往自己房内走去。
如果连你都算计我,那这世间,我还可以相信谁?
“兔儿,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那般。”见兔儿转身便走,重楼深知自己犯下弥天大错已经造成了严重后果,连忙挡兔儿身前,希望她听自己解释。
“不是这般那是哪般?难道你下毒不就是为了破坏我与他之间关系?如今这毒不仅彻底毁了我与他之间可能性,是出乎意料地帮助我修成了妖尊之身,这些不都是你想要?如今这一切不都已按照你意愿达成了?”
“可我……”
“可你什么?”往前一步,兔儿紧盯着重楼一字一句道:“可你现后悔了是吗?”
“我……”
“无妨。如今我已经知道,无论如何他心中都只有六界苍生,我什么也不算,既然如此,我便偏要毁了他六界,毁了他苍生,看他还能重视些什么!”
“兔儿……”望着眼前戾气横生兔儿,重楼觉得自己真做错了。是他一步一步将兔儿逼到了如今地步,是他一步一步将那个可爱单纯兔儿谋杀了。
如果当初不是一心想找东华报仇,如果当时不是一心想挑拨他师徒二人关系,如果当时不是一心想促成妖尊出世,如果,如果,如果……
有太多太多个如果,却没有一个可是。
如今,他也只能自尝苦果。
“重楼,你干嘛这幅表情?如今这一切不正是你想要?你应该开心才对啊?”看见重楼一脸苦楚,兔儿眨了眨眼调笑道。
“兔儿,一切真回不去了吗?”
“回去?怎么回去?你知道今日他是2怎么对我吗?”
“……”摇了摇头,重楼心中千滋百味,他说回去,指是他与兔儿,而兔儿心中却只有另一个他。
“不知?那我便告诉你。我醒来后立即回岛上找他。结果他却因为我要杀灵紫而杀我,说留着我便是留着祸根,他要为六界杀了我!他还亲口告诉我,他心中只有六界苍生!只有六界苍生!”回想起白日里东华对自己所说所做一切,兔儿心中便泛起滔天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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