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不到二十分钟,王欢就赶到了第一块残骸坠落的地方。
残骸有一般的家用冰箱那么大,烧得黑忽忽的,已经看不清楚原来的样子,王欢用手一摸,有严重被碳化的痕迹。
“看来爆炸得很猛烈啊!这么猛烈的爆炸,上面的空姐们……啧啧,残酷,残酷啊!”王欢一边在口中低声的“啧啧”不停,一边睁大眼睛,四处寻找着“飞机残骸”。
在冰箱大的那块残骸四周,还零零落落的四散着不少小块碎片,但无一例外的,都是被烧成了黑乎乎的模样。
“奇怪,尸体呢?怎么不见尸体?我国的飞机,不是波音就是空客,装人至少都是一两百,怎么没见尸体碎块?”在四周寻寻觅觅,挑挑拣拣了十几分钟,王欢都没现哪怕是一块骨头或者碎肉,“活人,那自然是不要想了,但遇难乘客的尸总该有那么一两具吧?真是有点奇怪呀?”
王欢继续自然自语的在第一块残骸周围东翻西找,不过可惜的是并没有过多的现!
“难道是战机?”这时,王欢想到了一种可能性,因为以前他曾听人说过,双庆的某个区县,有一个俄27训练中心,附近的居民每年都可能从当地政府那里获得点特殊补助:
噪声费!
因为俄27起降的时候,那声音,实在是太大了,让人难以忍受,又不能将周围的所有群众都迁走,有人也人家也不愿搬迁。所以,为了给当地剩下的那些日夜被这种噪音折磨的百姓一些补偿,当地政府每年都会拨出一些特别的经费出来。
这就是噪声费的由来!
在去年的时候,小道消息曾传出那个地方的一架俄27在训练的时候失事,飞机撞到了山包包上,两个飞行员,一个教练,一个飞行员,最后却只弹了一个出来。当时在寝室里,王欢的几个室友还不无幸灾乐祸的声讨老毛子不地道,尽卖些烂货给他们的“战略伙伴”;另外的两个则说不是人家毛子不地道,是咱们的飞行员不争气,尽搞些假大空的东西,在地上胡乱吹嘘,吹成“老子天下第一”都没人理你;一上天,就傻眼了——战斗机不相信眼泪啊!
两方人马争得是面红耳赤,好不欢快!反正就没有为那位不幸仁兄默哀。不过后来又出了因成功迫降而大书特书的“人民英雄”,又是领导接见又是授勋的——在一些人眼中反正就是升官财。
王欢想了想,也就收起了那颗有些“哀伤”的心,开始专注起明天要不要再去找一份工的事来。
丫的,这种事情,没找你赔飞机就算了,你还想当英雄?弹出去的那位,你丫就自求多福吧!升官财是不要想了,不上军事法庭,就该烧高香了。
在周围一百米直径的范围内,都没找到一点残渣肉质,王欢自然而然想到了去年在双庆某山头坠毁的俄27,也就进而联想到了这次的飞机失事,有是战机的可能。
“bitch!,战机的话,那事态就严重了。这个地方,要不了多久,就会被军队戒严接管!”
想到问题的严重性,王欢放弃了继续“寻宝”的冲动,抬腕看了看腕表上的小型指南针,朝大山的深处快步走去。
这时,天色已经渐渐的亮了起来。以王欢高于常人的视力,已经能够做到视如白昼。
前面是个缓坡,王欢动疾走功,虽然身上背负着近百斤的各种杂物,但却非常“轻快”的在高大,密实的林木间跃腾闪躲,步伐轻盈,动作流畅,看起来混不是一个背了近百斤重物的人。
就这样急行走了有十来分钟,王欢下到了山脚。眼前是一个不大的山谷,中央还有一条流水的小溪。山谷两边夹山,王欢才从山上跑了下来,也不想再继续爬山了,于是顺着溪水流淌的方向,趁早赶一段轻松路。
摸约有走了有十来分钟,平滑的山体有些突兀的朝外前伸,挡住去路,而一边的溪水也顺势拐了个方向,继续着其畅快的,日夜不息的奔腾。
王欢顺着水流,绕了一个弯,绕过挡路的山体突出部,刚从一块两米来高的石头上飞身跃下,就看到前面靠近溪水的地方落着一块黑乎乎的,足有衣柜那么大的“战机残骸”。
“!碎片的散落范围还真是大呀!”王欢嘴巴不满的啐了一句。不过一想,又有些释然了。万米以上高空,以音飞行的战机凌空炸开,碎片的残落地至少都有方圆十几二十公里。
由于前面柜子大的碎片挡住了王欢前行的道路,不得已,王欢只有跳到溪水的对面,绕过柜子,然后才能继续前进。
刚刚从溪水对面跳回来,王欢下意识的回头,在迈开脚步之前,准备最后一次“瞻仰”一下“战机碎片”的仪容,刚一回头,瞥了眼距离自己三米不到的“黑块”,却见王欢双眼圆瞪,嘴巴大张,脸色白,呈现出一种极度不可思议的惊容!
一个人!一个活生生的,还在动弹的活人!
这个人坐在残骸的后面,穿着一件极其臃肿,如同宇航员穿的宇航服一样的怪异服装,好些地方都有些破烂了,不少地方都被烧得黑乎乎的,不过大体还算完好。
头上则罩着一个圆圆的,透明的玻璃罩。这个王欢认识,宇航员的宇航服,头上就连着这么一个破碎的玻璃罩。
王欢回头的时候,这个人正努力的用他那双烧成漆黑一团,不成“手”样的手,去揭头上的罩子,刚揭了一半,就露出了一颗金头,蓝眼睛,高鼻梁,轮廓分明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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