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潇扑过去抓住他的袖子,语不成声地说:“我……我有儿子!我有儿子!”
谢寒亭皱眉,眼光投向凳子放着的奶娃。“那是你的儿子?”
“对!”袁潇抓得紧紧的,生怕他跑了,“快帮我找找他的妈,别让她想不开!快!”
“找谁?”
“何夕!”袁潇几乎是在尖叫,“找何夕!”
冰凉的手放在了他的头顶,谢寒亭冷静地说:“你想着何夕的样子。”
袁潇立刻闭眼,可脑子里太乱了,他一想到何夕就开始恐慌。谢寒亭察觉了他的状况,忽地用另一只手,揽他入怀。他冰凉的体温渐渐抚慰了震惊不已的袁潇,让后者渐渐冷静。
何夕的脸出现在了袁潇的脑中,袁潇的脑海里永远都保留着何夕最美时候的模样。笑如晨光般明媚,一静一动风华万千。
谢寒亭的手在他脑袋上停留了很久,最后还是轻轻地顺着他脑袋的弧度来回抚摸。
“她死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袁潇浑身僵硬,嘴里不敢置信地低语:“死了?”
“一个小时前,她跳江自杀了。河水太冷,没人下去救她,捞起来的时候她已经僵了。她现下被鬼差抓着,押往地狱受苦。我说过的,自杀的人进不了轮回。”
袁潇没说话,他的脑袋埋在谢寒亭的肩膀上,灼热的眼泪让老鬼疼,心疼。
谢寒亭不禁开口劝慰,“别哭了,等会你的员工看到老板站在角落里哭成这样,你还怎么树立威信?”
可袁潇听不进去,他的心有一块地方碎成了渣。就算女神渣得不行,可他是袁潇啊!他做不到忘得一干二净啊,谁叫他是……痴情种。
谢寒亭抱着袁潇坐在了凳子上,他调高了自己的温度,把袁潇摆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自己胸前。“没事儿,你哭吧,等会我让别人都看不到你。”
袁潇听到这话,抽噎着抬头举手,“孩子……”
被包裹着奶娃悬在空中,飞了过来。袁潇赶忙把他抱在怀里,接着大哭。
谢寒亭看着他哭得眼泪鼻涕交汇的模样,没来由的心烦。他抬手擦了擦,忽地俯身亲了下袁潇的额头。
“别哭。”
“忍不住!”
谢寒亭无可奈何地继续抱着一大一小。或许是哭得厉害了,等袁潇缓过来的时候头都是疼的,他抬头,见四周坐满了食客,顿时有些发窘。
“他们看不到你。”谢寒亭适时出声,赶走了袁潇的尴尬。
“那好,我们回去,我现在这样子也没法见人。”袁潇抱着孩子,睁着朦胧的泪眼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儿子。”他叫完,还伸手戳了戳。
小孩子被他戳得动了动,挥了挥小手,继续睡了过去。
“走吧。”谢寒亭说完,揽着袁潇走了出去。
再说张晗这边,他一时兴奋过了头,如同脱缰的野马直冲公安局。到了门口才想起来这里面的人不是说不认识闻远清吗?他沮丧地想要掉头离开,却见着一十五六岁的少年从公安局门口走了出来,不正是闻远清么?
他惊喜地冲上前去,刚想说话就被闻远清身边的高大警察提着脖领子,拎到一边。
“你认识?”高大警察转头问闻远清,后者先是一笑,接着慢慢地摇了摇头。
看到这一幕的张晗气得咬牙切齿,他百分百肯定闻远清记得他是谁,这熊孩子还撒谎说不认识他。好吧,看来不抛出点诱饵,大鱼是不会上钩的。
他对着高大警察笑了笑,“把我放下来可以么?”
他如愿以偿了,高大警察一撒手,他立刻摔了个四仰八叉。张晗的怒火又上升了一个层次,他爬起来瞪了一眼警察兄弟,才转头笑容满面地看着闻远清,说:“你好,闻少,我要和你做个生意。”
“是吗?”闻少歪着头,一副高昂的模样,“你有什么价值,值得我和你做生意?”
张晗狡诈地笑了起来,“当然是无与伦比的价值。不知道闻少有没有兴趣?”
闻远清眼睛一愣,但很快地被他掩饰过去,他嘲讽地看着张晗,说:“你们账户里只有两百万不到,还有什么东西值得我关注?”
次奥,你个熊孩子还说不认识我?连我们有多少钱都门儿清!
张晗按下心中的不爽,耐心解释道:“当然有,还是好东西。与佛有关,与阴阳有关,可视魑魅魍魉,可与天地同寿。”
闻远清皱眉,有些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你到底在说什么?”
张晗傻眼了,他千算万算,都没算到闻远清居然不识货。再文绉绉地说下去也不是他的风格,便踏前一步凑到闻远清耳边吐出两个字,“佛眼。”
这下,闻远清的眼珠子瞪圆了,他惊骇地看着张晗,震惊道:“你居然……你居然有?”
“当然,独一无二,仅此一家。”这下该张晗得瑟了。他趾高气扬地看着闻远清,见对方震惊的样子就知道这东西的价值果真如谢寒亭说的那般重要。他不由得揣测,要不是谢寒亭已经是个死人,怕自己这佛眼就会被他威胁着拿走了吧。
不过,闻远清威胁不了自己。因为他是袁潇的兄弟,袁潇是谢寒亭的老公,谢寒亭是一只很厉害的鬼。闻远清不一定斗得过谢寒亭。
很显然,张晗忽略了一个事实。他找闻远清的目的就是为了对付谢寒亭,到时候事情败露,谢寒亭第一个要弄死的,估计就是他张晗。
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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