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早就投降了的啊!”阿敏心中苦笑,也顾不得后队之中可能藏有努儿哈赤的眼线,在火光中解下身上腰刀,以示自己没有敌意,这才高举双手,夹马单骑来到赵率伦面前交谈。刚一见面,阿敏马上自我介绍道:“这位将军,在下阿敏,是大金镶蓝旗旗主,有事要和你商量,请问将军尊姓大名。”
“阿敏?”做梦也没想到会有一个建奴旗主跑来谈判的赵率伦大喜过望,下意识的一挥手,喝道:“拿下!”旁边的屠奴军将士毫不迟疑,一起扑上就把阿敏拖下马来按在地上。阿敏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只得赶紧说道:“这位将军,误会!误会了!我其实不是你们的敌人,是你们的盟友,你们的张好古张大人,其实还是我的女婿!”
“什么?张少保是你的女婿?你开什么玩笑?”赵率伦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阿敏苦笑说道:“我没有开玩笑,你们张大人真是我的女婿,只是这件事极其机密,所以这世上没几个人知道。还有,我已经和你们张大人秘密达成了盟约,准备联手打败努儿哈赤父子,你如果不信,可以秘密向你们张大人求证。对了,宋献策宋师爷也可以给我做证。”
“还有这事?”赵率伦将信将疑,稍一盘算后,赵率伦说道:“那好吧,我现在不杀你,叫你的军队投降,等我请示了张少保,如果他证明这件事又说放你,我就马上放人。你放心,在我这里,我绝对保证你的安全。”
“汉人将军,你开什么玩笑?”阿敏叫苦不迭,苦笑说道:“我是你们大明在建奴那边的内线哎,你把我抓了又把我放了,老建奴还能不起疑心?我今天冒险和你谈判,就是要告诉你我的真正身份,请你不要追杀我的军队,不要自己人打自己人,这支军队,到了战场上你们张少保还有大用。”
“可是口说无凭,你拿什么证明你的话没有骗我?”赵率伦也万分为难,又说道:“这样吧,如果你能拿出证据,证明你确实是我们张少保秘密安插在建奴那边的内线,是我们大明军队的盟友,那我就相信你,放你和你的军队走。”
“这会儿,我上那里找证据去?”阿敏差点没哭出来,哭丧着脸说道:“你们张大人是给过我几封书信,还给过我一道大明朝廷册封的建州都指挥使任命书,可那些东西那么重要,我怎么敢随身携带?万一暴露,我的脑袋就没了!”
“那我就没办法了,只能委屈二贝勒你跟我们走一趟了。”赵率伦无奈的一摊手,又一挥手,喝道:“拿下!捆好了!”
“慢着!”事到如今,弄巧成拙的阿敏也顾不得自己左右平衡的原订计划了,只能硬着头皮说道:“这位汉人将军,这样吧,我告诉你一个关于建奴的机密,你总该相信我真是你们大明军队盟友了吧?”
“什么机密?”赵率伦来了点兴趣,点头说道:“如果这个机密足够分量,我可以相信你。”
“分量绝对足够!”阿敏阴阴的说道:“实话告诉你,再一个多时辰,等辰时正笔架山涨潮以后,宁远叛军的水师,就要载着正白旗的精锐偷袭你们的笔架山粮仓!这是努儿哈赤老建奴精心布置的致命一击,他已经做好了陆战惨败的心理准备,为的就是掩护他的水师攻势!因为时间紧急,我还没来得及把这个消息通知给你们张大人,估计你们也来不及做出防备——现在,你总可以相信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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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的小凌河战场上,成功将建奴切割成了两截的张大少爷已经指挥着明军向南岸建奴发起了最为猛烈的总攻,人送外号贺疯子的贺人龙,还有建奴的老对手满桂和麻登云二将,各领一支军队,就象三条蛟龙一样,在烈火熊熊的战场上横冲直撞,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直杀得建奴败兵落花流水,一片一狼藉,火光、厮杀声、逃命的叫唤,惨叫声,无数的厮杀声汇集战一片洪流,喧嚣直冲天际。
眼见胜负已定,张大少爷开始逐渐收拢屠奴军,休整补充弹药以备迎接南线大战。而在小凌河北岸,多次突击渡河都惨遭失败的努儿哈赤面色阴沉而又狰狞,目光凶狠得异常可怕,恶狠狠瞪着南岸的厮杀战场,胸口不断起伏,这时候,努儿哈赤长孙镶白旗旗主杜度快马跑到面前,抹着脸上的眼泪和烟灰,含着眼泪说道:“祖父,孙子无能,镶白旗绕道松山堡渡口渡河,不曾想蛮子在那边也有伏兵,烧断了我们先前搭建的浮桥,孙儿突击过河,又遭到了失败,损失了三四百人。孙儿实在冲不过去,只好退兵。”
“小蛮子,果然是精心布置了这个圈套等我来钻!”努儿哈赤懊悔万分的一拳打在自己大腿上,痛心疾首之至。杜度忙又说道:“祖父,要不孩儿再绕道去锦州渡口试一试?那里水浅势缓,就算没有浮桥,也可以淌水过河。”
“没用的。”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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