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糊涂的,是五天第一次杀人,很难想象自己好像非常熟练的收割者黑衣人的生命,没有悲也没有喜。
难道自己的天性中就是那种冷血的人吗?五天顿时陷入了迷茫。
山贼们已经在飞速的撤离中,黑衣人在迅速的撤离中,纷杂的战场此时只有五天一个人昂然屹立。
阿泰强忍住心中的愤恨,与懊悔。他没有想到,自己打劫的那个箱子竟然会给山寨如此残酷的结果。寨主死了!那个严厉而又慈善的大胡子寨主死了。甚至可以说,是自己害死他的。
如果不是五天出手,自己也要死。其实自己死了更好,现在却会让内疚折磨自己,生亦无乐。想到这里,阿泰又不禁开始恨五天,为什么不赶快救救寨主,为什么有那么好的武功不早早显露,为什么不一开始就把黑衣人都杀光。一个个为什么,为什么让阿泰感觉自己好像都是在推卸自己的责任。
不管了,找到寨子里的父老,把寨主的死告诉师爷,其他的就是去报仇,黑衣人一定要为今天的事情付出代价。
奔跑,阿泰仿佛感觉到自己的胸肺都要炸开,寨子里的人已经早一步撤离,目标地方他知道。那是寨主和师爷以防万一而坐的准备,整个山寨只有几个人知道这个地方。自己必须尽早赶过去,然后带领他们赶到那个隐秘之地。
几个时辰以前,陀州府,太守府第密室。
陀州太守萧天海跌坐在那里,此时他的脸色已经不是用铁青可以形容,因为愤怒、害怕、恐惧面容扭曲灰白。密室的门“吱嘎”一响。一个年轻人蹒跚的走了进来,猛然看到萧太守面目狰狞的样子,两腿一软噗通就跪下了,声音颤抖的问道:“大人,您喊我?”
“狗东西萧金城,你说我待你怎么样!”萧太守一个字一个字咬着牙说。
“大人是小的再生父母,小的…小的…肝脑涂地无以为报。”年轻人颤抖的说道。
萧天海一甩手中的茶碗狠狠的砸在年轻人的头上:“我对你好,你就这样误我!”
茶水、汗水、血水满脸都是,萧金城也不敢用手去擦,只是一个劲的磕头。此时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又在哪个地方出现错误了。
“别磕了,我问一句,你答一句。如果有一点错误,我马上砍死你。”萧天海声音像冬天的寒冰一样刺骨。
“第一、你知不知道箱子里是什么?”
“大人…是,是下面给您的孝敬。”萧金城颤抖着说道。
“第二、你是怎么保护这些孝敬的?”
“我…我还是按照往常那样,外…外松内紧,表面上装作富商的家眷。出门前先打探,住的也是那些知根知底的老店。大人,以前可是从来没有出过事情啊!”
“闭嘴!继续接着回答,第三、那个人有没有特别交代你什么?”
“没有啊,他只是说,这些东西很重要,一定要小心谨慎,千万别出岔子。还说,东西到了之后第一时间让大人您过目。大人啊,他以前也是这么说的啊!”
萧天海长长的嘘了一口气,眼睛看着屋顶发呆,喃喃的自语着:“难道是老天亡我!不行,我不信天。”
扭曲的面孔此时已经平静下来,但是在萧金城眼里却显得更加可怕。
“我最后给你一个机会,事情办好了。既往不咎办不好,我会把你千刀万剐。”
萧天海说的话如同寒冬中凛冽的寒风般刺骨,萧金城不由得打起哆嗦。
“大…大…大人吩咐。”
“这次去杀人,杀得一个不剩。”
“是!”
“下去准备吧,有人会带你去的。”
“是!”
萧金城战战兢兢的退下。萧天海目视着客厅天棚发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脸色依然惨白的让人心惊。语气缓缓的问道:“十七已经去了?”
空旷的屋子里也传出一个声音回应着:“一个时辰前已经出发。”
“加急传过话去,东西、人命我都要,斩草除根、一个不留。让萧金城那个狗奴才带官兵搜山抓一个杀一个,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是!”
声音隐去,只有萧天海独自静坐在厅堂之中。
黑衣人的撤离并没有降低五天的不好预感,这种不安如针扎般难受,看来要抓紧时间了。
五天转身向阿泰他们撤退的方向追去,希望自己追上的时候一切还来的及。
山寨的人员撤退已经可以说非常迅速,但是无论怎么说也是男女老幼几百口人。崎岖山路给撤离带来非常大的困难,在撤退人群的外侧是寨子里的一些好手,预防突然情况发生。
斯文师爷此时也没有了斯文样子,大吼大叫着指挥人群迅速前进。就在这个当口,一个外围负责掩护的年轻人突然用手捂住自己的咽喉,慢慢的倒了下去,鲜血从手指间喷涌而出,旁边的人顿时惊恐万分。
“树林里有人啊!”
伴随着一声喊叫,一些黑衣人从树林间飞射而至,二话不说就开始进行杀戮,山寨中的老幼能够抵挡住的人寥寥无几,血色染红这个依然沉浸在晨曦中的树林。
惨叫声此起彼伏,一些身强力壮的年轻人试图能够抵挡黑衣人的屠刀,结果却是在几招间殒命。
还有几个年轻人人死命的拖着师爷向山里奔逃,此时能走脱一个是一个。
闻声而来的阿泰,看到如此惨剧,双目赤红,大吼一声冲到一个黑衣人面前,一刀如雷霆霹雳,黑衣人措不及防被阿泰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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