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隅见此,嗯了声,道了句:“我去洗个手,母亲您先坐。”
言罢,转身进了盥洗室,徐黛随后进来,手中托盘上盛着毛巾。
按出洗手液搓着掌心时望着徐黛:“有说何事?”
徐黛微微摇头,并未言语,但见刚刚夫人对太太的态度,只怕不是冲着她来的。
安隅想,想必是冲着徐绍寒来多的。
临了,出去,安隅端着一副好儿媳的面孔坐在叶知秋对面,拍了拍膝盖,黑猫跳上来是,她伸手缓缓摸着,望着叶知秋笑道:“晚上母亲在这儿用餐可好?正好我一人在家。”
一人在家?
闻言,叶知秋微微拧了拧眉,话语稍有些硬邦邦,即便是刻意隐忍,安隅也听出来了。
她问:“绍寒呢?”
“说是有应酬。”
哐当,叶知秋手中杯子猛的落在了茶几上,许是没想到叶知秋会如此激动,安隅吓得一激灵。
这日,叶知秋为何而来?
上午时分,她约了林青海上总统府,大抵询问了徐绍寒与安隅的状况。
林青海告知。
情况,叶知秋大抵也知晓个八九不离十,毕竟身子受损,也能理解。
随即询问调理方法,哪儿知,林青海一脸惊恐道了句:四少早前就问过了。
意思是,以为徐绍寒已经开始调理了。
不曾想夫人又来问了一次。
叶知秋当即黑了面色,若说他不知,倒也就罢了。
可明明知晓,还一再如此,岂能忍?
于是,叶知秋一通电话拨给徐绍寒,那侧许是正在忙,接电话速度较慢。
叶知秋指明来意之后道了句:您莫操心,便将电话挂了。
而后,再打,便是不通。
一整日,叶知秋愣是没联系上徐绍寒。
于是,才有了这气呼呼到磨山的一幕。
这方,徐黛拿着手机去了一旁,偷摸摸将电话拨给在外应酬的徐绍寒,接电话的,是周让。
徐黛简洁明了的告知情况。
周让拿着手机一脸为难的进了包厢。、
此时,包厢内m国陆氏集团的陆总正与自家老板相谈甚欢,二人言语间,聊得都是合作案之事。
跨国合作,本需谨慎。
在者,人家上一次来被自家老板放了鸽子。
若此次还如此,怕是不妥。
周让中转站在门口思忖了片刻,终究是未曾进去。
而这方,磨山客厅里,安隅不知徐绍寒如何招惹这个素来温雅的总统夫人了。
斟酌须臾,才谨慎开腔:“若是绍寒招惹母亲不快,我待他像母亲赔个不是。”
安隅的识大体让叶知秋面上一囧。
她虽怒火难消,但也未曾想过吓着安隅。
“吓着你了?母亲给你赔个不是,”叶知秋开口话语里歉意满满,而后只见她起身迈步过来坐在身旁,侧身,握住她的掌心,望着安隅苏一副语重心长万般纠结的模样开口:
“安安、母亲本不想同你言语这些生活琐事,总觉得不妥,绍寒既年长于你,这些事情该由他来承担,可这人,性子太拧,母亲多番劝说无效,今日母亲说这话若是伤了你,母亲同你道个歉。”
安隅心里一咯噔,思忖了许多,也未曾想得出结论,徐绍寒到底是如何将这位温润的长辈惹的如此气愤的。
“您说,”安隅开口,话语谦卑。
叶知秋叹息了声,微微开腔,话语间带着心疼之意:“你与绍寒一路走来也实属不易,历经一番风雨才行至如今,母亲知晓你受了委屈,自也该尊重你的选择,可为人父母,到底不希望子女的人生留下遗憾,你与绍寒还年轻,可曾想过在要一个?”
最后一句话,叶知秋说的何其小心翼翼,生怕惹了安隅不悦。
连带着姿态都卑微了。
安隅懂了,叶知秋同徐绍寒聊及子女之事,定然是这人强硬的态度惹的人不悦了。
才有了今日叶知秋登门之事。
这人,只怕是从未同叶知秋说过二人之间有想过,但迟迟未怀上之事。
不然,叶知秋也不能被人气的火急火燎的。
安隅低眸,抿了抿唇,目光落在黑猫身上,斟酌语言之事,叶知秋捏着她掌心的手紧了紧,且还附上了一层薄薄的湿汗。
这事儿,若是由安隅的母亲来说,是最好的。
可胡穗那样的人,不要也罢。
若安隅生在一个平凡人家,家庭完整,对于这等事情,她可以跟家里长辈说,自然有人带她去做检查,教她如何做。
可不是,她没有一个平凡的家庭,也没有父母长辈,许多事情,她从未经历过,也不知该如何做。
此时,叶知秋说出来了,安隅心里稍有些隐隐颤动。
“安安、”叶知秋在轻轻唤了声,稍有些坐卧不宁。
安隅稳了稳心虚,笑了笑,望着叶知秋点了点头:“想过的。”
叶知秋闻言,心中大喜。
后悔没有早日同安隅言语。
喜出望外的拍了拍安隅的手背,笑了笑:“我该早些时日来问安安了,也省的被那混小子气了几个月。”
叶知秋头疼吗?
头疼。
如同徐启政所言,气的晚上都睡不好。
夜半之余时常能听见这人坐在床上唉声叹气。
几个月?
安隅心中震惊。
可这几个月,徐绍寒在自己跟前只字未言。
难免有些错愕。
“让您操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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