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知秋有心不让徐子矜回家。
有的是办法。
但这办法,不能使得太明显。
书房内,徐启政在等,等谁?
等左封将人带回来。
可久等不来,难免让他起疑。
随即高唤温平,后者战战兢兢推门而入,见徐绍寒站在一旁,视线落在这位一国总统身上,这人,即便矗立不动,那周身阴沉的气场足以叫人害怕。
“去、问人到哪儿了。”
这是一句不可反驳的话语,强势霸道且带着阴戾之气。
温平退身出去,在进来,微弯身告知道:“左封说,堵在了路上,怕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
“啪------,”手中狼嚎段成两截。
徐启政猛然抬头,猎豹似的目光落在左封脸面上,阴戾问道:“在说一边。”
猛然之间,温平微弯的身子往下压了压,情不自禁的,从骨子里散发出来得亏恐惧。
外人看到的一国总统或许是温雅的,体恤人民疾苦的,可温平看到的一国总统,是手段阴狠,足智多谋,老谋深算,且还阴狠手辣的。
温平颤颤惊惊的将刚刚的话语在陈述一遍。
哐当------手中的半截毛笔飞向了站在一旁的徐绍寒身上。
吓得温平一个惊颤,将惊恐的目光望向徐绍寒,这人,纹丝不动,背脊依旧挺拔。
“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徐绍寒,这就是你娶的好老婆?”
“年轻人有点矛盾是正常事,父亲让我们自己解决会更好。”
“让你们自己结解决就是当着媒体的面把人送进了医院?徐绍寒,你当老子是死的吗?”
“您长命百岁。”
“徐绍寒,”咆哮声在书房里环绕着。
“我还是那句话,年轻人的事情我们自己解决。”
他态度强硬,没有任何缓转的余地。
“解决个屁,”徐启政猛的一拍桌子,这个素来教养良好,控制力极佳的一国总统此时正伸着食指指着这个商界大亨。
及其没有礼貌的一个动作,这几十年的人生里徐启政也鲜少做这个动作,今日,怕是被气的不轻。
“你要知道,一念之间,足以酿成大错。”
“政场容不得你们过家家,你也休想因为自己的一己私欲搭上整个家族的命运,倘若被我发现如此,别怪我从根源解决问题。”
问题出在谁身上,谁就会消失,这是一国总统该有的心狠手辣,也是一国总统必须有的心狠手辣。
徐启政身后不只是整个徐家,还有哪些追随者,旁人看到的只是徐绍寒的婚姻是否幸福,而他看到的是整个家族的命运。
“您什么意思?”徐绍寒望着自家父亲,话语间带着些许疑惑,在问道:“若要追根溯源,这件事情的根源决不在安隅身上。”
“那在谁身上?引起家族内斗,难不成是我让她去干的?”
“归根结底,一切事情的本因出在你们这群做长辈的身上,没有年幼时的事情我又何苦在这场婚姻中陷入两难的境地?追根溯源,我跟安隅才是最大的受害者,因为我心有愧疚,便让我的妻子受尽委屈,您别把自己说的那么高尚无私纯洁无瑕,说到底,您不过是及其残忍的将那些罪状都安在了我身上,让我去承担这一切,让我的妻子跟着我去承担这一切。”
这些话,若是徐子矜在,徐绍寒不会说。
只因说了,跟拿着刀子捅她没什么区别。
而徐启政,大抵是知晓这一点,所以才让左封去接徐子矜归来。
却不想被叶知秋截了胡。
“我的立场很坚定,我可以承受这一切,但安隅,不能因为嫁给了我就跟我一样套上了家族的枷锁。”
“这个担子压了整整我二十年,您的内心不会痛吗?”徐绍寒坚定的话语在这个书房里显得异常有力。
如同每一次护着安隅一样。
在长辈面前,丝毫不退缩。
他与徐子矜之间是有些许故事,但那绝不是因为爱情,用徐绍寒的话语来说,他也是受害者。
承了二十年的重担,直至今日,才有了放弃的念头。
“所以呢?你现在要如何?将徐子矜送出国门?让你的妻子安心?”徐启政猝然失笑,且还缓缓点了点头,伸手指了指伸手书架上的一张照片。
那是一张她们孩童时的照片,照片里,有徐绍寒、徐落微以及徐君珩,同样的还是有徐子矜以及另一个未曾出现的男生。
他道:“你做决定之前先想想。”
“好好想想。”
徐绍寒沉默了,他顺着徐启政的指尖望过去,落在那张年幼时的照片上,眼底,是一片阴暗与苦楚。
陈年往事不会因为时间的推移而消失不见,相反的,如同埋在地底下的老酒,越老越浓厚,此时的徐绍寒,表面看起来风平浪静,实则内心的波涛汹涌何止是言语能形容的出来的?
“您非得这么逼我?”
“这是你人生中必须面临的选择,”徐启政纠正他的话语。
楼上的风起云涌与楼下的风平浪静行程鲜明的对比。
窗旁,叶知秋拢着米色披肩站在落地窗前,细尖高跟鞋踩在地上让她整个人跟家挺拔。
叶兰候在一旁,不敢上前。
只因这位一国总统夫人身上的阴霾之气太过浓厚。
这日午后,徐绍寒进书房开始,叶知秋矗立窗旁许久,她给安隅去了通电话,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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