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平安脚下不停,双手拍个不止,口中却道:“拍得疼,正说明你身子有毛病。不过你要是健健康康地,也就不会登我家的门了!先别多说,继续拍,拍完我再解释!”
拍了不多时,杨氏也道:“平安啊,为娘也拍得疼了,这得拍到啥时候啊?”
王平安道:“先拍够两百下,不拍够别停下,脚下也别停!”啪啪又拍了一阵,他才道:“好了,这次先这样!”他两手拍得热乎乎的,走到院子当中,示意大家也停下。
杨氏道:“好么,原来拍手这么累人啊,手也疼!”她身后的两个小丫头倒没什么,感觉还好。
王平安道:“拍手时,手疼那是肯定地,没关系。你们照我说的这样拍手,身体如果感到有些不适,不要担心,这是正常的排毒反应。嗯,我说的不是中毒再拉出去,而是……而是邪火,就是隐藏在你们身体里,但还没有发做的病,咱们拍手就是为了泻火!”
他情知解释也解释不清,索性便说得含糊些,其实他说含糊些,普通百姓却反而能够明白。说排毒他们吓一跳,可说泻火他们就明白了。
王平安啪啪拍了两声手,道:“听声音,如果呼呼的,象敲被子,说明身体里……嗯,就是不太健康,更要多拍,如果听着艮艮的,那就是说体内风寒太多,腰腿不太好!”专业术语他只好含糊过去。
他一说完,院子里又是一片拍手声,大家开始判断起自己有啥毛病了。
王平安又道:“刚开始拍,以拍两百下为准,别嫌多,以后拍得就更多了,慢慢加上去,每次拍一千下,反正别管拍多少,都别蛮干,拍到自己感觉舒服了就算好。”
杨氏拍了几下手,问道:“儿啊,拍手就拍呗,为啥还要边走边拍,有点累人!”
王平安来到母亲身前,看了看她的手,笑道:“还好,娘你身子没事。为啥要边拍边走,那是因为人一上岁数,最怕腿沉,如果坐着拍,身子里的血一流到腰下,就要压住了,那腿不就更沉了嘛,所以走着拍效果最好。”
他又在桌前坐下,道:“拍手一段时间后,会出现各种症状,遇到这样的情况不要害怕,这是泻火的正常现象,再坚持着拍,火就能泻干净,那样身体就健康了。”
几个人挤到桌前,问道:“平安小神医,拍手真有这么神奇?什么病都能治好吗?”
王平安笑了笑,摇头道:“我说的只是养生保健的方法,增强体质少生病的方法,如果还是生了病,那仍要看医生的。”
“原来不是包治百病啊!”问话的人很有些失望。
王平安心中好笑,天下哪有包治百病的方法,如果有人告诉你有种药能包治百病,那这人一定是卖大力丸的,千万不可信他!他道:“拍手而已,又可养生,又方便做,而且还不花费什么,何乐而不为呢!”
他又接着给后面的病人号起脉来,可院子却从此不太平起来,噼里啪啦的声音响个不停,排队的病人闲着无聊,便开始拍手治百病起来。
咸同书院。
邱问普放下手帕,见帕上一片殷红,服过成济生给开的药后,他又流了鼻血,而且比上次流的还多,可病情却是半点好转都没有,风寒病的症状更加严重了!
邱亭轩急得满头大汗,跪坐在父亲床前,道:“父亲大人,看来那成济生欺世盗名,徒有其表,他开的药方竟比桂枝汤……”突然想到,成济生哪有资格和张仲景相比,临时改口道:“他医术太差,害人不浅,累得父亲大人病情加重,我找他理论去!”
“稍安勿躁!”邱问普强忍头痛,摆手道:“你先出去吧,好生读书,不要让为父操心,风寒小疾,过几日便就没事了!”
邱亭轩只好答应,不敢打扰父亲休息,出屋去了。
邱问普拿起成济生开的药方,看了又看,感觉方子完全正常,没有错误,又拿起《伤寒论》来,看了桂枝汤,感觉也是对症,可自己为什么病情不见好,反而流鼻血呢?方子不同,可流鼻血这个症状却是一样,莫非是里面有一味药出了差错?
将这两个方子比较一下,只有桂枝这味药是相同的。邱问普想了好久,坐起身,提笔又再开了一方,这方子仍是桂枝汤,只是他把桂枝的用量加到了五钱。放下笔后,老山主又想了好半天,终于长叹一声,将纸捏成一团,扔到了桌下,加重桂枝剂量,有些行险了。
邱亭轩回了书院,强行读书,可却无论如何读不下去,忽有仆人来报,说徐州学政派人来了,送来一份名单,要请老师定夺。
邱亭轩拿过名单一看,是明年科考的徐州贡举名单,他的名字赫然纸上,名列第一位。
别看徐州学政在外面威风八面,有权向朝廷举荐贤良,本地士子考生无不巴结,但这学政却是邱问普的亲传弟子,没有邱问普当年的教诲,他就没有今天的风光权柄,所以学政非常尊重邱问普,每科贡举名单,都要先请恩师过目,然后再呈交给长安,如果邱问普要改名单,他更是从不反驳。
邱亭轩将名单从头到尾,仔细看了一遍,见名单上大都是咸同书院的弟子,上次自己和学政师兄提起过的那几人,全都在名单之上。这份名单重要之极,他必须立即送给父亲看。
邱亭轩再次回到后面的小院子里,进屋后却发现父亲已然睡着。他不敢叫醒父亲,只好把名单放在书案上,用镇纸压好,这才轻轻地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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