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客卿都是上位者的亲信。既然把人家请来了,又赐予荣华富贵,当然要人尽其用,所以客卿无论对于王国还是对于大权贵来说,一般都是参与决策者之一。
武烈侯请到了荆轲,理所当然要把他留在身边视作心腹,参与蓼园决策也是迟早的事,所以此刻荆轲留在大帐里听取前线军情的禀报也是完全可以接受的一件事。荆轲在这之前曾是李牧的客卿,这座大帐里甚至包括蓼园知道这个秘密的人还是非常少,假如众将知道荆轲之前待在李牧的身边,那即便他现在是武烈侯的客卿,也会被这帮将军们毫不犹豫地赶出去。
除了荆轲之外,还有一位英姿勃勃的年轻将领也留在了武烈侯身边。
宝鼎再一次让众将大为吃惊,这位陌生的年轻人竟然是武烈侯的长史,而在这之前他竟然是咸阳的中车府令,是王后的御用车夫。今日秦国没有王后,这位中车府令实际上就是大王的御用车夫。武烈侯和这位大王的御用车夫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会让大王的车夫做封君府的长史?这之间到底有什么秘密?
新年一过,武烈侯身边多了两张陌生面孔,然而,这两位陌生人的位置太重要了,一个是封君府长史,一个是封君府客卿,都是武烈侯的亲信,这意味着什么?荆轲和赵高是因为什么缘由得到了武烈侯的信任?
没有人会得到答案,武烈侯本身就充满了神秘色彩,在他的背后,秘密永远多于真相。
众将在经过惊疑之后旋即恢复正常,不管是桓齮还是王贲,他们对眼前战局的关心远远过了对武烈侯背后所藏秘密的好奇。
鸿沟东西两岸的秦军都已做好攻击准备。按照武烈侯的要求,司马锌最后一次警告项燕,请他交出韩国叛逆,但项燕置若罔闻,不予理睬。攻击条件已经具备,就等着攻击命令的下达了。
“楚军可有迎战准备?”宝鼎问道。
“当然有,项燕也是百战悍将,当然会考虑到我们可能要动突然袭击。”王贲说道。
“楚王已经下达了命令,答应了我们提出的条件,但项燕阳奉阴违,寿春方面对他无可奈何。”桓齮说道,“项燕其实就是逼着我们动攻击,以便狠狠打击寿春的主和派。楚国朝堂上矛盾激烈,主战和主和两派争执不下,这时候我们动攻击,极有可能让两派冰释前嫌,齐心协力对付我们。”
宝鼎知道桓齮担心什么,一笑置之。桓齮看到的只是楚国朝政的表面现象,而实际上这里面牵扯到了更深层次的东西。楚国贵族要的是对王国的控制权,不管是主战派还是主和派,都想拿到这个控制权,而太后和年轻的楚王对此很清楚,他们则想方设法挑起贵族们之间的争斗,以维持朝堂上的权力制衡,从而保住他们手上的王权。秦楚这一仗打起来了,可以迅改变寿春的政治格局,如果一切顺利的话,宝鼎认为楚国贵族无完全可以结束李氏外戚对楚国的控制。
“明天章邯就到了。”宝鼎说道,“告诉各军统率,按照预定之策,从鸿沟两岸同时动攻击,从东西两个方向包围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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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锌、蒙武率先从鄢陵方向展开攻击。
项燕手上只有上蔡和陈两地的六万军队,其余淮北军队在泗水郡戍守彭城和相城。秦军在中原大范围集结完全出了项燕的预料,他预感到秦军要以重兵攻击楚国,乘着楚国受创未复之际,把楚军赶到淮河以南,如此秦军就在中原战场上占据了绝对优势,不但可以牢牢压制住齐国,更能对赵国展开全面攻击。
项燕为此联合陈侯李园、上柱国景缨一次次上奏寿春,请求寿春征调全国之兵死守淮北,李园和景缨更是在寿春使出了浑身解数,奔走于王宫内外,但因为去年兵败中原,以阳文君熊岳为的主和派控制了朝政,而李太后本来就中意连横之策,导致主战派的努力不但未见成效,反而让李太后、楚王和阳文君等一帮主和大臣们对主战之论更是深恶痛绝,坚决拒绝了增兵之议,并向秦国做出了更大的妥协。
项燕手中的兵力严重不足,而淮北的上蔡、陈和泗水三郡的官员们眼看秦军大兵压境,淮北岌岌可危,不但不予支持,反而惊慌失措,纷纷携带家眷财物南逃而去。
就在这个时侯,秦军动了攻击,大军从鸿沟东西两岸急杀进。
项燕不敢在野外与秦军决战,一边下令后撤,据城坚守,一边急报寿春,请求增援。
项燕不战而撤,正中秦军下怀。
桓齮、王贲率军从鸿沟东岸火推进。
两天后,秦军包围了陈,号称二十万大军,做出连营十里之势。司马锌射书城内,命令项燕马上交出韩国叛逆,否则挥军攻城。
项燕指挥城内军民全力死守,誓与城池共存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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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烈侯公子宝鼎带着三万步骑大军直杀寿春。
从陈到寿春六百余里。曝布、熊庸、乌重、赵高和王离五人各带一千骑,日夜兼程,风驰电掣,先行杀到淮河岸边,抢占渡口,掳掠船只,并在沿淮一带烧杀掳掠,给攻击军队囤积粮草。
章邯和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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