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不但白氏疑惑,就连宝鼎身边的文武官员也是大为不解。
当白氏问起此事的时侯,宝鼎唯有苦笑。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对女人失去了兴趣,前世他也不是什么道德楷模,他也像大部分年轻人一样幻想着左拥右抱过着荒yin无度的生活,在他刚刚踏足这个世界的时侯,也曾为有机会娶一屋子女儿而兴奋,但随着进入权力中枢,随着激烈的权力博弈,他现自己已经沉迷于权力,沉迷于操控这个世界的命运。他全身心投入其中,所有的心思都放在这上面,以至于让他对权力之外的事情完全没有兴趣。
宝鼎自我审视,觉得自己的性格还是过于内向了,甚至有些偏执,当关注某件事的时侯就会失去平常心,给自己的压力太大,常常搞得魂不守舍。比如前世在爱情这件事上,他就失去了平常心,**太大,期望太高,结果害人害己害了一家人。这件事给了他沉重打击,感觉对不起学姐,对不起亲人,重生之后还是放不下,忘不掉。或许是因为伤害太深的缘故,他在今世刻意回避男女之间的事,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权力上,结果因为性格缘故,他从一个极端又走到了另外一个极端,现在变得连他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
今日的我还是原来的我吗?答案是否定的,今日的我完全是个陌生人。
“是不是因为公主?”白氏看到儿子那张憔悴的脸和越来越深邃就像无底黑洞一般看不到任何感情的眼神,白氏感觉儿子正在远离自己,她的心有些莫名的痛。她想起了父亲武安君。位高权重的武安君也有这样一双眼睛,那种眼神深深铭刻在白氏的心里,至今想起来还是令人黯然魂伤。难道儿子也要像老父一样,走上那条不归路?
宝鼎摇摇头,“母亲,我没有精力,儿子能力有限,现在连吃饭睡觉的时间都没有,哪有时间找女人睡觉?”
“有那么忙?”白氏将信将疑。在她的印象里,老父武安君当年确实是忙得连吃饭睡觉的时间都没有,至于和家人坐在一起闲聊吃饭简直就是一种奢望。这个世上的人都希望做人上人,要位高权重,岂不知到了那个位置,人生除了权力也就一无所有了。宝鼎情况特殊,弱冠之年就位极人臣,结果小小年纪便失去了自己的人生。
“我实际上是中原军政官长。”宝鼎笑道,“你说我每天要处理多少事?”
“大王是一国君主,他比你要忙得多吧?”白氏反诘道,“但你看看他有多少孩子?”
“每个人的性格不一样,能力也不一样。”宝鼎耐心解释道,“大王是神,他有无穷精力,他即使做错了也无人可以惩罚他,但我不行,我只是个普通人,我每天如临深渊如履薄冰,唯恐出错以至万劫不复。”
这句话说到了白氏要害之处。她经历过“万劫不复”的苦难,那种苦难不是用痛苦就可以形容的。她想像得到儿子现在的心情,不是高处不胜寒,而是伴君如伴虎。儿子的处境她当然清楚,他本人和蓼园要想平平安安,所付出的代价极其惊人,远不是一般人所能想像和理解。
“你是不是担心公主的秘密泄露了?”白氏叹了口气,问道。
“这不过是原因之一。”宝鼎说道,“一旦让对手获悉这个秘密,即便是大王心里有数,也无力袒护,所以,无论是将来还是现在,能够进入蓼园的女人必须绝对可靠,否则……”
白氏暗自叹息。儿子长大了,成熟了,已经不用自己操心了。就凭儿子这种谨小慎微的态度和近乎残酷的自律,蓼园的未来就不会太差。儿孙总有满堂的一天,也不必急在这一时。
赵仪越长越漂亮,高贵而雅致,但眉宇间的忧郁也越来越浓。故国家事纠缠在一起,即使躲在深闺之中,也依旧无从逃避。和过去一样,她还是喜欢静静地依偎在宝鼎身边,漫步在花前月下,只不过这一刻的心境却是迥然不同了。
宝鼎更加沉默,无时无刻不在思考。赵仪更加忧郁,心里的苦闷无处倾诉,只能一个人默默地承受。
“母亲想孩子了。”宝鼎忽然说道,“我们是不是先给她生一个?”
赵仪玉脸一红,低下头,轻轻“嗯”了一声。
“你是不是也想?”宝鼎戏谑道。
赵仪羞赧不已,微微扭动了一下娇躯,“母亲说,蓼园太冷清了。”
宝鼎摇摇头,“我喜欢安静的蓼园。”
赵仪自然听出这句话的意思,心神颤栗,挽着宝鼎的手突然加了几分力气,好似生怕宝鼎从手里溜走了。
“熊闵出嫁了,蓼园又少了一位如花似玉的大美女。”宝鼎笑道,“但章邯常年征战在外,以后你可以经常请她到蓼园小住。”
赵仪微微点头,“你不在的时侯,琴家姐姐经常来。母亲非常喜欢她。”
“怎么?你嫉妒她了?”宝鼎笑了起来。
赵仪不自然地挤出一丝笑容,小声说道,“母亲真的很喜欢她。”
宝鼎转头看看赵仪,意识到这里有问题,“琴家姐姐是不是也关心蓼园的子嗣?”
赵仪低头不语。
宝鼎顿时便明白了,伸手将赵仪抱进怀里,凑到她耳边问道,“你是否希望蓼园多几个女人?”
赵仪偎在宝鼎的怀里连连摇头。
宝鼎大笑,“琴家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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