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二鼎告别了华阳大后,心事重审地出了歪※
坐在轻车里,他的情绪十分低沉。几天前他以为自己找到了拯救帝国的办法,谁知竟然是一条死路。
假如自己和秦王政调换一下位置,肯定也要和秦王政走同样的路,因为这条路的确没有错误,帝国之所以败亡,不是因为秦王政的路走错了,而是因为历史的必然。
现在宝鼎所知的一切彻底颠覆了他对大秦这段历史的认识,而他所想出来的计策不但无法拯救帝国,相反。还有可能阻碍大秦的统一进程,把未来的帝国更快地推向败亡的深渊。
我不能气馁,一定要想出拯救之策,要坚持,要锲而不舍。宝鼎给自己打气,不断地鼓励自己。不断地在记忆中翻阅未来的历史,试图找到一个全新的拯救之策。
“公子”曝布的喊声打断了宝鼎的思绪,“琴氏少主求见。”
琴挂?他要见我可以去幕园,途中求见干什么?有急事?
“请他上车吧。”
轻车停下,车门拉开,琴挂出现在宝鼎的眼前。
“有急事?”宇鼎冲他招招手,示意他上车说话。
琴挂躬身致礼,然后上车坐到宝鼎的身边,从怀里掏出一根泥封铜管,恭敬递上,“奉母亲之命,传书武烈侯。
宝鼎看看琴佳手上的泥封铜管,目露疑惑之色,“你母亲给我的书信?”
“正是。”琴佳说道。
宝鼎一边接过铜管,一边笑道,“你特意在这里等我?”
琴挂点头。
“你在这里等多久了?为什么不在幕园等我?”“日中时分我就到了这里。”琴洼剑眉微皱,也是疑惑不解,“这是母亲的吩咐。”
宝鼎当着琴佳的面剔掉铜管泥封,拿出一方白绢,展开细看。上面仅有一行字,如君所愿,请赴兰苑。宝鼎马上想到了秦王政。现在自己比任何时侯都想见到秦王政,想与秦王政好好谈谈。本来以为没有这个机会了,没料想在离开咸阳之前,魄清竟然帮助自己创造了一个难得的机会。
宝鼎现在是封君,身份地位不一样了。行动大为不便。好在甘罗不在身边,曝布和一帮亲信卫士可以为他做掩护,让他悄然赶赴兰苑。
到了兰苑,琴氏那驾豪华辊车已经在车马场相候。宝鼎转乘辊车,随院清急出城。
宝鼎脸上的忧郁之色引起了魂清的注意。
“这几天是不是很累?”魄清随口问道。
宝鼎摇摇头,“我动动嘴就行了,劳心不劳力。”
“你看上去很疲惫。”魄清脸含浅笑。“大王并没有催促你。你似乎没有必要这么急着离开咸阳。走得太急,会让咸阳人误会,以为大王容不下你。”
宝鼎靠在车座上,再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车内的兰花香气,只觉沁人心脾,精神顿时为之一振。
“你这是为大王说话。”宝鼎笑道,“事已至此,不管我走得慢还是走得快,咸阳人都认为是大王把我赶出了国都。事实也的确如此。”
魄清抿嘴轻笑,“咸阳宫里并不只有大王想赶你走。”
宝鼎睁开眼睛,意味深长地笑道,“姐姐想套我的话?”
“不是我想套你的话。”魄清指着宝鼎说道,“你看看你那张脸,你那张脸已经足以说明很多事了。今天在老太后那里是不是听说了什么?”
“姐姐想知道?”
“你不想告诉我?”魄清不屑地撇撇樱唇,“兰苑和蔡园已经不分彼此了,告诉我又有何妨?”
宝鼎笑了起来,“姐姐的意思是我和你已经不分彼此了?”
魄清的玉脸蓦然掠过一丝红晕,一双眼睛里更是露出几分娇嗔和不满,“我是你表姐,我们两家关系亲近。这话并没有错。”
宝鼎本想戏徒她两句,但旋即想到魄清背后所藏的秘密,又把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姐姐,我们既然不分彼此,那你能告诉我一个秘密吗?”宝鼎立即换上一副严肃的面孔,郑重其事地问道。
魄清点点头,“只要我知道的,一定告诉你。”
宝鼎张张嘴,却感觉难以启齿。这话怎么问?魄清是个寡妇,问一个寡妇是不是被大王宠幸了。难以启齿啊。现在宝鼎知道魄氏兄弟的尴尬了,这种事还真的没办法问出口。
陇清看他欲言又止,十分为难的样子。不禁娇笑出声,“你和我家两位兄长一样,卑鄙无耻。”
宝鼎老脸羞红,惭愧无语。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你会不会相信我?”
“当然。”宝鼎不假思索地说道。
“事实和你所想,完全两回事。”魄清笑道,“你是否相信?”
宝鼎愣了半天,心里没来由地涌出一阵欢喜,“当然相信。”
“那好,现在轮到你回答我的问题了。”魄清冲着宝鼎做了个手势,“太后对你说了什么?”
宝鼎沉吟良久。他不想说,但眼前这位风华绝代的女子似乎有一种无穷的魔力,让他内心深处的欲,个,遏止地燃烧起来。他无法控制自巳的冲动。极度压抑姚迫不及待地需要找到一个宣泄的地方,否则这些负面的东西会越来越重,直到把他活活压垮。他现在就有一种心力交瘁的绝望感觉,所以他疲惫,身心俱疲。
魄清望着宝卓,耐心地等待着。
宝鼎在这双美丽眼睛的注视下逐渐感到窒息,不知是因为内心深处的魔鬼突然被释放了出来,还是因为各种各样的负面情绪纠结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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