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赢豹给他们出主意,给他们撑腰,这两个竖子敢招惹我们?”公孙豹厉声质问道,“这个证据是北军拿出来的,桓腑的部下会因此误会我们,认为是我们在陷害桓腑。他们现在气疯了,哪里还会想到这里有阴谋,是咸阳蓄意嫁祸?误会解释不清,事情能解决?怎么解决?你去解释吗?他们会听你解释?再说,现在还有解释的意义吗?桓腑的罪名一旦坐实,受到牵连的成千上万,那时候我们就成了众矢之的,楚系会疯狂报复,双方必定两败俱伤,玉石俱焚在所难免。”
滕公张张嘴,哑口无言。的确,从咸阳来的这三个上卿,一个是来放火的,;表灭火的,但放火的大厉害,肆无忌惮。把晋阳点接”点爆了,现在如果不想出办法,晋阳就要被一把火烧光了,祖腑和他的部下当其冲,而老秦武人紧随其后,统统葬身火海。咸阳好厉害,咸阳宫的大王更是气势凛例,以排山倒海之势呼啸而来,无人可挡啦。
“我说不能放宝鼎出来,你们不相信,非要逼着他出来,结果搬石头砸自己的脚,陪着楚系一起掉进了大王的陷阱。”公孙豹无法遏制怒火,越说越是气大,“宝鼎四处冲杀,你们也竭尽全力,可结果如何?赔光了老本,给他人做了嫁衣裳。”
“当时的情况你也知道,我们阻止不了。”底公无奈叹息,“你当时不也退让了吗?如果你再坚持一下,中途截下宝鼎,把他带到大漠去躲一阵子,或许就不会有今天这个局面。”
“你还怨我?”公孙豹气得怒目圆睁。抓起地上的蒲扇就砸了过去,“老夫说话你们听吗?在你们的眼里老夫说话如同放屁,你们何曾听过?”
“好了好了,不要吵了。”王剪坐直身躯,冲着庸公摇摇手,示意他少说一句,不要再激怒公孙豹了。
“公子还没到?”王剪抬头望向坐在一侧的王贲和羌瘪心,皱眉问道。
“我去看看。”王贲站了起来,匆匆出门而出。
羌瘪则拾起蒲扇,蹲踞于公孙豹之后,给师傅打扇。
公孙豹一把抢过蒲扇,狠狠瞪了一眼羌瘪,“给老夫滚一边去。老夫庶民一咋”不敢劳中更打扇。”
羌瘪苦笑不迭。王剪和底公无奈摇头。这几天两人预感到要出事,特意把公孙豹关在了幕府,不让他出门。幸好把他关住了,否则现在他肯定跑到郡府,第一个冲进去暴打驰车庶长赢豹。赢豹这次是带着镇秦王剑来的,有先斩后奏之权,一旦把他激怒,下令卫士动手杀人,那晋阳必将陷入血海,事态将完全失控,而咸阳将如愿以偿,大获全胜。时间不长,王耸、王离父子就陪着宝鼎走了进来。
“老爹,原来你躲在这里。”宝鼎看到公孙豹,惊喜地喊了一声,马上跑到公孙豹身边,抢过他手上的蒲扇,非常殷勤地给他扇了起来,“老爹,你在上将军府做客,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我还以为你去了井险要塞呢。”
底公的军队如今还驻扎在井险,公孙豹既然代替底公统率军队,当然要到井险去转一圈,所以宝鼎也没有在意,更没有去找人询问。其实他也找不到人,这几天晋阳气氛不对,一群官长深居隐出,一个看不到。
“做客?”公孙豹嗤之以鼻,气不打一处来,指着王剪和庸公怒气冲天地说道,“嘿嘿,这也叫做客?鸟!”
宝鼎在路上已经听王贲解释过了,自然心知肚明,看到公孙豹火气上来了,故意椰偷道,“老爹,你在上将军府做客,好吃好喝,竟然也不带着我,太不仗义了。”
“仗义?”公孙豹听到这两个字火气更大,“我呸!这年头还有仗义?有仗义的人早死光了,剩下的都是一帮卑鄙无耻的小人。”
庸公冷哼。网想骂回去,王剪摇手了。示意稍安勿躁。
“公子听说了?”王剪问道。
宝鼎点点头
“公子对此事有何看法?”
宝鼎摇摇头。
“听说前几日公子曾委托琴氏大匠向咸阳送了一个消息。”王剪不动声色地问道,“公子可否告之一二?”
宝鼎看了一眼公孙豹。公孙豹不屑地“哼”了一声,“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快说。你小子自从出了乌氏就完全变了一个人,做事鬼鬼祟祟的,从来不和我们商量。你要知道,我们是一家人,不管你干什么,不管你干好事还是干坏事,不管你在外面闯了多大的祸,我们都会护着你,绝不会让你受到委屈,更不会让你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宝鼎听到这句话,顿时想到了宜安大战,当时公孙豹和庸公毫不犹豫,跟在自己后面就冲向了战场。什么叫一家人?这就是一家人,生死与共。
宝鼎心神颤抖。眼圈蓦然就红了。自己在这个时代当真什么都没有吗?不,错了,自己想错了,自己太偏执了,是自己有意封闭了内心。遮蔽了双眼,故意视而不见,故意拒绝了。事实上,自己从出生到现在,无数的人在关注自己。在保护自己。自己有个家庭,有个很大的家庭,有很多很多的亲人,他们对自己寄予了厚望,他们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自己身上,自己不应该拒绝这份亲情,不应该放弃责任,更不应该逃避。如果没有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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