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两天还是太长啊,等北军赶到的时候,仗都打完了。宝鼎暗自摇头小声问了一句,“两天的路程是不是太长了?北军主力能不能提前赶到井险要塞?”
王剪轻轻摇手,淡然说道:“公子,这个距离非常合适,无论是对咸阳还是对桓腑叭来说,都非常满意。”
“公子,北军主力一直没有参加宜安大战,庸心叨公的军队也一直驻守在井险要塞和赤丽城之间,同样没有参加攻城大战。如果我们靠得太近,就有下山抢功的嫌疑,这会招致前方将士的不满。”羌瘪解释道,“他们打了好几个月,损失巨大,至今还没有取得任何实质性的进展,这时候我们在没有接到咸阳命令的情况下贸然进入河北战场,肯定会激怒他们,稍有不慎就会引冲突,所以,”
宝鼎愣了半晌,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这都是军功爵禄制惹得祸啊。军功意味着爵禄,爵禄则意味着地位和财富,是人都会去抢,而且还是光明正大的抢,结果就造成了如今这种尴尬的局面。
“上将军,北军何时开拔?”宝鼎问道。
“不急,依河北战局而定。”王剪慢条斯理地说道,“我大军主力刚刚开始攻击肥下,李牧即使要出动,也要等到我主力大军疲惫之后,所以至少半个月之后他才会反击。
此去绵崆山不足四百里,北军具夜兼程的话,四天足矣。”王剪说到这里看了宝鼎一眼,“你明早起程,顺便护送一支插重车队去河北。”
宝鼎恭敬应诺。
“到了河北,先去赤丽见鹿公将军。”王剪继续说道,“桓腑上将军的行辕在宜安战场,滕公会带你去见他。”接着他指指案几上的一个乌黑木函木匣,“公子,这是我写给桓腑上将军的书信,你替我带给他。”
王贲转身捧起黑函递给宝鼎。宝鼎双手接过,感觉入手甚重,估计里面装着竹简。王剪用竹简给桓腑写信,可见内容并不重要,也没有牵扯到机密。宝鼎稍稍心安。假如这份信涉及机密,必须函不离身,那抱着这么大一个木函从晋阳跑到河北,就是一件苦差事了。
这年代没有纸张,能够拿来写东西的也就竹简木犊和羊皮绢帛。如果用竹简木犊书写,再用木函封装,那一封信看上去就算“庞然大物”了。望着手里的这份“书信”宝鼎忽然闪过一个念头,是不是应该明一下纸张?这不但可以让自己名利双收,还能让更多的贫贱者获得读书的机会,是利国利民利己的一件大好事啊。
记得前世听历史老师说过,纸虽然由西汉蔡伦明,但其实在他之前,已经有工匠造出了类似于嫌帛的可以用来书写的东西。这个已经被后世的考古证实了。蔡伦正是因为受到了这种最原始纸的启,进而把树皮、麻、布、鱼网等东西放在一个大锅里煮啊熬啊捣啊的,结果就鼓捣出真正意义上的纸了。
既然蔡伦一个宦官都能造出纸来,我这个穿越而来的本科大学生也应该差不多吧?蔡伦明纸的时间大概在三百多年后,而在这之前就已经有工匠鼓捣出这东西,只是因为身份地位等原因,这个直接推动人类进妾的明者给直接无视了,否则也就没有蔡伦这个享誉千古的名字了。
假如自己在这个时代造出纸来,那以后享誉千古的四大明者之一不就是大秦公子宝鼎了?宝鼎心脏一阵猛跳,这个前所未有的诱惑让他瞬间失神。以他现在的地位身份,权势财富样样不缺,召集一些工匠试验造纸根本就是一件小得不能再小的事。用自己的先进思路,再配以工匠们的聪明才智,不但造纸绝对没有问题,制造更多的有利于推动这个时代展的工具也应该有问技就是生产力,如果我能用前世学到的。协推讲这个时代的科技展,把科技转化为生产力,那大秦统一之后生产力会不会飞展?生产力集了,国富民强了。大秦帝国内部所蕴藏的激烈矛盾会不会因此得到有效缓解?帝国的寿命会不会因此延长,避免突然倾覆的命运?
“公子,公子”王贲的喊声把宝鼎从遐想中惊醒过来。
“你在想什么?”公孙豹眉头紧皱,十分不满地问道。
宝鼎尴尬地笑笑,“我在想我终于有机会继承父亲的遗志,上战场杀敌了。我可以面对面地与敌人浴血搏杀,亲手砍下一颗又一颗的级,一想到这里我就热血沸腾,难以自持。”
这话刚一出口,帐内众人无不变色,就连王剪脸上的笑容都徒然变僵,眼内更是露出深重忧色。
“公子,切切不可。”冯劫断然摇手,“如果公子抱着这样的想法去河北,那简直就是一场灾难。”说着他转身望向王剪,急切说道,“上将军,请重新考虑一下,我还是坚持自己的看法,我反对公子在这个时候赶赴河北战场。”
“上将军,我们应该慎重再慎重。”羌瘪也说道,“虽然咸阳马上就要派人来,上将军有意让公子暂避风头,但相比起来,公子留在晋阳更合适。公子此刻的安全关系到咸阳政局的展,关系到国之安危,容不得任何差错。上将军,秦国的仗还有得打,公子立战功的机会数不胜数,伯父又何必急在这一时?”
宝鼎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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