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菊子族长的带领下,愈近祠堂,云凨就愈发的仿佛预感到了什么,从心底不由自主的升起了忐忑、紧张、期待等情绪。
“凨儿~”将孙儿细微的神情变化看在眼里,知道内幕的舞奶奶悄然握住了云凨的手,给予安慰。
“奶奶,为什么要去祠堂?我……”云凨看了眼已经进入视野中的祠堂,侧头看向身边的奶奶,刚想说什么,却敏锐的感觉到了从祠堂那边传来的视线,转头看去,心中莫名一揪,只见在祠堂的门口处扶门而立着一位妇人,紫红色的头发是那么的醒目,秀有水仙花的绿色旗袍一如他当年在芳缘时所见。
“奶奶,她是……”在那名妇人目光的注视下,云凨只觉得无言的酸涩涌上心头,虽被他给强忍住了,但话音却仍旧有些改变。
“凨儿,她就是你的母亲啊!”云凨的奶奶此刻眼眶红了,谁也不知道这么多年来都对云凨隐瞒着事实有多么的痛苦。
“母亲?!原来她还在人世!”听到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称呼,云凨只觉得心中五味参杂,既有对自己母亲还活着的激动、欣喜,又有对母亲这么多年来对他不闻不问的怨恨、愤怒,只是当他被飞奔而来的妇人抱住时,衣衫被泣不成声的妇人的泪水浸湿时,身心都被母爱的温暖给填满时,云凨脑袋嗡的一下懵了,一片空白,泪水抑制不住的流下。
眼看儿媳与孙儿哭成了泪人,舞奶奶发红的眼眶中亦流下了泪水,这么多年的坚持、这么多年的隐瞒,终于是时候真相大白了。
“凨儿,我的凨儿……”感受着被她抱着的云凨从陌生的抗拒到母子连心的接纳,名为红鸩的妇人哭的更厉害了,仿佛要将这近18年来对云凨的思念与愧疚都要宣泄出来。
“哎,生如逆旅,莫过如是!”菊子族长站在一旁,即使掌权这么多年心硬如铁的她也不禁心有戚戚。
“奶奶……”在妇人抱的更紧、哭的更厉害后,云凨虽然心中体会得到那深切的感情,但身体却又紧张了起来,扭头看向舞奶奶投过求助的目光。
“终究还是无法立即接受嘛?!”舞奶奶心中暗叹,知道这种事情不能着急的她开口道,“媳妇,先让凨儿去见老祖宗吧,之后你们再续母子之情!”
红鸩也明白不能急于求成的道理,但真的面对云凨如此情况还是难以接受,泪水扑簌簌而下,放开云凨后,似乎想到了什么,殷切而忐忑的抬头看着他的眼睛:“凨儿,你恨妈妈吗?”
云凨闻言愣了愣,而后摇了摇头:“我已经长大了,懂得明辨是非!今天的种种情况告诉我,我从小跟着奶奶生活、被逐出相乐应该都事出有因,我想知道原因!”
“好,好,好!”红鸩感动的连连点头,“凨儿,不要让老祖宗多等,我们去祠堂吧,她会告诉你一切!”
菊子族长见此,也杵了杵手中的手杖,对身后跟随的一众族人吩咐:“你们都留在这儿等候!”
“是,族长!”在此起彼伏的应和声中,菊子族长再次领着云凨、舞奶奶和红鸩三人向祠堂走去,在行走的过程中,云凨再次敏锐的感知到了背后投射来的种种目光,其中一道令人直发毛的目光不用回头都知道必然是相乐魇的。
“相乐魇当初算计我、致使我被逐出相乐,虽然有可能是因为某些原因而顺水推舟的决定,但如今我以白身回来,而且还进了祠堂,也难怪他会如此看我!”在走进祠堂的前一刻,云凨稍稍驻足回头看了一眼相乐魇,紧跟着就回头踏进了祠堂的大门。
走进祠堂,迎面见到的就是正对大门墙壁上镶嵌的一面石板,和云凨曾经在莲花秘境中见过的那件神物除了颜色不一样外,外形很相似,都雕镂着复杂却有着无以言明韵味的神秘花纹,其中一些花纹连接组成了一幅阿尔宙斯昂藏傲啸的模样。
石板下方是一张高台,其上摆放着一只黄皮葫芦,以前云凨参加家族祭祀活动时,曾经感受过它被激活时散发出的强大气场,如今再看,葫芦虽然处于沉寂状态,但仿佛无时无刻都在与天地交流,犹如人呼吸吐纳一般,诞生了属于自己的意志。
也许是云凨目光太过直接,拥有自己意志的葫芦开始苏醒了,只是才散发出微光,它就被一只秀气的手掌给按住,仿佛哄小孩般轻轻拍了拍后,又重新沉寂了下来。
秀气手掌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云凨曾在迷雾山透过时光以及在卡洛斯亲眼见到的那名宫装女子,只见她安抚了葫芦后,就绕过了高台下方摆满了祖宗灵位的供桌上,走到了云凨他们这边。
“凨儿,来给祖宗们上炷香!”根本没被云凨发现什么时候出现的宫装女子点燃了三缕香,递向了云凨。
“上香?!”云凨看了看宫装女子递来的香,紧接着抬头看向女子戴着薄纱的脸,而后目光又从奶奶、妈妈以及菊子身上转过,没有伸手,气氛顿时变得压抑。
“凨儿,供桌上的祖宗们身前无一例外都是有着冠军级以上的实力、或者是为家族做出决定命运性贡献的,你身上流有他们的血液,你是他们的后代,这不是姓氏的丢失就能断绝的!”宫装女子见云凨不接也不在意,收回香后,回过目光、看向一个个的牌位,说完后又重新将香递向云凨,“上香吧,凨儿!”
“上了香我还是云凨吗?”云凨还是没有接,注视着宫装女子反问。
“哎,你,你的父亲、你的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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