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不愿表达的感情的人都愿意放下身价去努力赢回真爱,对于如天之骄子一般的程言漠来说,这么大的改变,她又怎么能不动容?她事先准备的话,那些原谅程言漠的话,此刻在他面前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因为他们之间的关系根本不再需要那短短的一句“我原谅你”去维持。千言万语都不用再说,他懂她。
如果她对他没有爱,那么她没有再相信他的必要了,但过去了这么多年,她依旧爱着他。就算她会被伤十次,她的一生也就短短数十载,能被同一个人伤那么多次,也是在这人世中走一遭后留下的最深刻的印象了。不痛,又何来的真正存在过?不伤,又何来的真正在乎?
钱朵莱没有接过他手里的戒指,而是接过他怀里的玫瑰花,见他看着她,她自己反倒有些不自在了。她给自己强加了个理由:“呃……我看你手不是很方便,抱着一束花很累,所以我替你分担点。”
程言漠明知她是害羞,却不说,反而装出一副真的很累的样子:“我举着戒指也很累,要不你再帮我分担一点吧。”
钱朵莱瞪了他一眼:“油嘴滑舌!这些话是谁叫你的?如实招来!”
程言漠笑得不怀好意:“你要是接受了我的求婚,我就告诉你。”
钱朵莱强忍住内心的狂喜,偏过头,将自己的手指伸到程言漠的面前:“恩。”
程言漠抿紧嘴角,眼底是藏不住的浓浓笑意。
待到程言漠将戒指戴在她的无名指上。她说:“可以说了吧。”
程言漠想起身,可受伤的腿跪了一段时间竟然麻了,不管他怎么努力,他就是起不来。钱朵莱看着他蹙起眉头,努力挣扎的样子,她心里开始不安起来,蹲在他面前,担忧地问:“你怎么了?是不是腿伤严重了?”
程言漠吃痛地缓缓说:“好像……跪时间长了,脚……麻了。”
“你看吧,我之前就让你别跪。现在腿伤又严重了吧。”钱朵莱嘴上在怪他,心里却是心疼不已。
“你扶我……一把。”
钱朵莱将程言漠的胳膊搭在她肩上,缓缓地扶他起来。刚将他从地上拉起来一点,她的嘴唇却猝不及防地被人给吻住了。她愣愣地睁大眼睛,正好看见程言漠那双黝黑而明亮的双眼满是得逞的笑意。“你的唇还是如记忆中的一样甜。”
钱朵莱的脸绯红一片,心里则暗暗叫道:不好!中计了!
程言漠已经很久没有碰到钱朵莱的唇了,再次吻上时,竟和初吻一样美妙,还是记忆中的味道,还是记忆中让他的心狂跳不已。他本来只想碰一下她的唇,可她的唇却像是有着某种吸引他沉沦下去的魔力,他终究无法移开。
过了半晌,他才恋恋不舍地离开她的唇,一得空隙,钱朵莱就不停吸气,刚刚她被他吻得快要窒息了,她甚至怀疑她会不会在接吻过程中窒息而死,那样她可就要上郁江早报的头版头条了。
程言漠好像并没有意识到自己险些酿造了大错,他瞅着自己打着石膏的手臂,颇为懊恼:“该死!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胳膊受伤?”
钱朵莱闻言,一甩头,冷哼一声:“活该!谁让你色胆包天的!”
程言漠凑到她耳边,理直气壮地说:“吃自己老婆的豆腐是天经地义的事。”
“你无耻!”钱朵莱被他无赖的行径气得又恼又羞:“说,到底是谁教你?让你变得那么不正经了。”
程言漠挑了下眉头:“你。”
“我?”钱朵莱指着自己的鼻子,一脸诧异。“怎么可能?我哪有教你?胡说!”
“我做这么大的改变,还不是为了赢回你吗?”
“咳咳,那啥,咳咳……我头有点晕,我什么都没听清楚。”钱朵莱装病的样子,让一旁地程言漠只能无奈摇头。
林雨出院后就跟着父母回了青岩。钱朵莱特地请了假去送林雨。钱朵莱最不见不得的便是亲友离别,在她看来,离别之际,送别人是心情落差最大的。她宁愿做一个离别人,也不愿做一个送别人。那种看着别人远去的背影总是莫名地让人难过。
钱朵莱和林雨两人在火车站外面,说了好一会的话,还是不肯放林雨走。后来舒怡和林天启来催林雨了,钱朵莱才依依不舍地看着她走进检票口。
来的时候是和林雨、舒怡、林天启,四人一行而来,回去的时候却只剩下她一个人。她心里一阵惆怅,耳边似乎还回响着刚刚林雨在她耳边叽叽喳喳的声音。
或许太过孤单了的人,才会更加珍惜每一份感情,才会更加害怕去面对别人的离去。
她走出火车站的时候,林雨给她发了条简讯:“就快过年了,到时候来青岩玩,我亲自给你当导游。”
钱朵莱回到公司的时候,正好在公司门口遇到了宋承佑。她远远地站在一处,看到他竟情不自禁停下脚步来。恰在此时,宋承佑的视线也落了过来。钱朵莱慌忙狼狈地撇开视线,再回头的时候,宋承佑早已经进公司里了。钱朵莱舒了一口气,以前她觉得宋承佑给她一种莫名的亲切感,那么温柔的男人很让人心安,她也很愿意跟他倾吐心声。可如今,却连见他一面,都会让她紧张。
这一年发生的事情比她过去的七年发生的都还要多。
回办公室的时候,楚依依不在。一向趾高气昂的吴丽最近竟低调了许多,林雨离开前,还特地提醒她,小心吴丽这个人,现在看来根本没这个必要。她走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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