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来到阴山城的时候我就有些奇怪,这些蝙蝠帮和地鼠门的人,以及蝠王、鼠王乃至萧沙,为什么都不认得我?不是我自恋,虽说整个时间还不到半年,但“惊虹仙子”在江湖上也算是小有名气,没道理他们不知道啊。
算了,不想了,人都死了,又何必在意他们曾经的想法,至于萧沙,虽说这次他跑了,但他的死期也不会太远。
“呼——”
似叹息又似放松般,我长出了一口气,随着这口气,那种异样的感觉渐渐离开了我的身体。说实话,在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的时候我真的感觉到了恐惧——我不怕死,因为在这一生中我已经得到了太多太多,现在每活一天对我来说都是赚的,我只怕的是我的意识还清醒却“身不由己”,如果那时的“我”做出了什么伤害我至亲之人的事,我却只能无能为力的干看着,或许我会直接崩溃掉也说不定。
幸好,那只是很短的时间,在我完成了那个身体所赋予的愿望后就消失了——就像现在这样,这也让我放下心来,同时我对于这种事情也不再抗拒——就当还房租好了。
这里的事情解决了,接下来我应该做什么呢?想了想,正好,去看看小邪子吧。其实,在我给毛毛治病的时候就接到了高绛婷的消息,说那个带小邪子到七秀的七秀姑娘终究没能回到七秀,在半路上她被人截杀了,不过仍旧拼命掩护着小邪子逃脱了一条性命。
独身一人的小邪子却没有继续前往七秀坊,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竟然走上了寻找母亲的路。那只是一个刚到六岁的孩子啊,却凭着自己的聪慧和一股子狠劲儿到达了滇南,并用过去躲猫猫连来的技术躲过了黑龙沼内的野兽和如幽灵般的天一教徒的袭击,最终找到了自己的母亲。
后来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上面这些还是张大叔告诉我的,他对我说卢爷爷他们并不希望有谁打扰他们的生活,所以今后会尽可能的少与他们联络,不过这么长时间了,我还只有一个人,去串个门总是可以的吧?
想到这里,我便坐上刀匣,向西南飞去,可惜还没等飞出多远——当然,这只是我的看法——下面就传来一声大呼:“薛小姐——!请留步——!”
向下一看,原来是一个穿着文官服饰的人,不过这个人穿的和朝堂上那些不同,属于紧身箭袖,看来应该是军队中的参军之类的。我缓缓降落,一是为了礼貌,二一个我现在穿的可是裙子,虽说他绝对什么也看不到,但这种事毕竟好说不好听。
“请问您有什么事吗?”脱离了那种状态的我果然有礼貌了许多。
“薛小姐,您好,在下是建宁王帐下,神策军火字营校尉皇甫端。”男子自我介绍道,“这次追随王爷来到白龙口办事,却不想王爷因水土不服身染重病,军中大夫虽然对于金创外伤相当拿手,但对于内腑病痛却是束手无策,只见王爷愈见病重,在下等人只好出来遍访名医,幸天可怜见,遇到薛小姐……”
(好吧,建宁王李??,在历史上可是一个想当英雄但悲情的人物,如果在真正的历史上这时的李??还是个小屁孩,现在却被金山黑成了野心家,不过问题是这是同人,私也只能照着这个写,呜呼……)
“好了,是让我去治病吧?前头带路。”我直接出声打断了这个家伙,因为这个家伙的官腔实在是太过令人头疼,真就像一只大号的绿头苍蝇在那“嗡——嗡——”,没一刀刨开他的肚子,把他的肠子拉出来,在他的脖子上打个结,我都觉得自己脾气好。
大概是看出我实在是不耐烦了吧,皇甫端拱了拱手,上马转头向来路奔去,他并没有顾及我能不能跟上,毕竟我会飞。至于军营什么的,刚来到这里的时候并没有考虑这些事,不过的确很奇怪,在空中的时候我看到东北方有好几座军营,风格还不尽相同,想来是不同的几支队伍,没想到现在竟然又出了个王爷。
跟着皇甫端来到军营,第一印象就是……这里的空气质量怎么真么差!巨大的酸臭味扑面而来,也只有多种生物的排泄与呕吐物大量混合起来才会产生这种浩然臭气,也就是说,这个营地内的士兵水土不服的症状已经达到了一个相当严重的程度。
在军营中我是一路畅行无阻——当然,就算是在病中,军队的警惕性也不会这么低,问题是前面还有个皇甫端呢,验令牌对口令什么的当然由他负责,不过这和我没关系。终于来到了中军帐,熏香的气味让这里的空气好了些,至少能让人忍受,而在军帐内的主位上,一位穿着金黄色袍服的男子正坐在那里,看起来,这就是那个建宁王了。
由于占据着更多的资源,皇家的血统一般都很优秀,至少在长相上如此,眼前的建宁王怎么说都能称得上是一个帅哥,久居高位也让他有了一种上位者的气质,腰间的长剑并不是装饰品,看得出来,他的武功相当不错,只是加上一张蜡黄的脸,总让我有种想笑的冲动。
“薛小姐,幸会。”毕竟是个王爷啊,就算是求我治病,他也只是点了个头而已,尊臀根本没有离开座椅的意思。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虽然我也知道这个时代就是这样,但我仍旧也只是点了下头。
“请个脉吧。”没等跟着我一起进来的皇甫端发作,我直接说道,建宁王微微愣了一下,不过还是微笑着露出了右腕,伸向了旁边的矮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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