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乱跑啊!早点回来!你阿耶还等着呢!”
“知道了知道了!”
嘴上虽然这样说着,但我的脚下却丝毫不慢,虽说以我们的身份不会像那些娇小姐一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但作为一个女孩子家,总是抛头露面还是不好的,所以不喜欢闷在家里的我总要抓紧一切的机会,不过这一次也不会有太长的时间,毕竟李渡城本身就不大,我还是去距离家里只有几条街的酒馆买酒。
说起李渡城啊,独特的地理位置让这里有着先天的“吸金”优势,毕竟从南边的巴陵等江南城市北上都要经过这里,而又由于往来的客商大多都是去北边的洛阳,久而久之,这里便被称为“洛道”。
所以,虽然以我们原来的身份算是落魄了,但在普通人眼里我们过得还算不错。
——至少阿耶肚子里的酒虫造反的时候不会愁没钱买酒喝。
“薛小姐,请您在考虑一下,我们……”
“哎呀你们烦不烦啊!我都说了不可能了!”我相当不耐烦的说道。
真是的,好心情全都给破坏干净了。在我面前的是一个红衣女子,虽说大唐的风气蛮开放的,轻纱薄衫随处可见,但像这个女人这样把白花花的大腿就这么展示在别人面前还是相当不多见,不过对于她们的衣服我也不会多做什么评论,毕竟听母亲说,这种衣服在过去她也穿过,只不过当时她还很小……
跑题了。
我面前的这个女人我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了,不,不能说是第一次,应该说是只要我独身出现在我家门外就会遇到她,这家伙是一个红衣教的教徒,准确的说是红衣教的一位巡察使,至于她的目的自然是要拉我入这个什么红衣教。
也不知道羞臊!这群叛徒!
“小衣,又出来为你阿耶买酒啊。”关键时刻,救星到了!就见一位温柔美丽的少妇缓缓而来,她手中抱着一个襁褓,眼中满是慈爱之色,却不动声色的用身体将我与那个红衣巡察使隔了开来。
“文婶婶~~”对于能拯救我脱离苦海的恩人我自然是相当感激,更何况还是平时对我照顾有加的文露文婶婶,再说文婶婶怀里的小邪子可是要比那个女人可爱无数倍。
“小邪子,今天有没有乖啊~~”伸出手指,我逗弄着小邪子,就见小邪子亮晶晶的大眼睛有些疑惑的盯着我,接着好像终于把我认了出来,笑着拍起了小手,真是太可爱了!
“好了,小衣,快去吧,我可不敢耽误薛大哥的兴致。”在我饶有兴趣的陪着小邪子玩了一阵后,文婶婶说道,我抬起头,发现那个女人早就没影了——也是,这群无耻的家伙也就敢在我这个小丫头面前耍耍嘴皮子,真正见到我们的长辈也只有落荒而逃的份儿。
谁叫他们……哼。
对了,我还没说过吧,小邪子名叫何邪,是文露婶婶和何弃我大叔的女儿,至于为什么叫如此奇怪的名字,如果了解了我们这群人的名字都是什么样的也就不会奇怪了。除了小邪子外,还有追风大叔和卓阿姨的儿子无常大哥,我的名字叫薛衣,这个名字的来源是阿耶原本所在的血杀卫,而我的手帕死党小戚戚少芳,乍一看名字还不错,不过“少芳”……可是一种剧毒之花。
没办法啊,这就是我们的习惯,毕竟我们可是……可是明尊的信徒啊……
自从光明顶之战后,我们这些残兵败将就四散在中原大地,听母亲说那场仗打得相当惨烈,当时还在襁褓中的我当然不会知道什么,但只要知道精锐的血杀卫只剩下阿耶一个人,而阿耶这条命更是鲍大叔费尽心力从阿里曼手里抢回来的就可见一斑。
再说说那个红衣教是怎么回事。红衣教的教主叫阿萨辛,他原本也是明尊坐下的信徒,不过不知怎么的在离开波斯来到东土大唐之后忽然改变了信仰,竟然开始信仰起大邪神、代表着黑暗的破环神阿里曼,创建了这个红衣教,还利用那次光明顶之战,中土圣教惨败的机会大肆扩张,最让我们这些明尊的信徒不耻的是,这家伙竟然用药、用美色来吸引或者是胁迫别人为他卖命,哼,他那点心思就连我这个小丫头都看得明明白白,不过是打着取而代之的主意罢了。
至于为什么总会有红衣教徒缠着我,这其实还是我的一个失误。
我天生有一头红发,如火焰一般的红发,虽说阿耶和母亲都是一头黑发,但我们祖上可是有着波斯血统的,红发在波斯虽然不多见,不过却并不值得奇怪,但在中土就不同了,为了避免让我太过引人注目,阿耶特意求鲍大叔配了染发的药,小的时候是母亲为我染,在我八岁以后就是自己染了。
鲍大叔的本事绝对没得说,这个染发药只需要一个月用一次,每次我都是在洗澡的时候染,不过不是在家里——反正李渡城外就是洛水,想找个树林附近能洗澡还不会让人发现的地方实在是太容易了,更何况真的有哪个不长眼睛的或者胆大包天的,本姑娘也不介意让他的脑袋换个位置。
不过呢,夜路走多了,终究会碰上鬼的。就在两个月前,那一次我仍旧像往常一样先用另一种药水彻底洗去头上残留的染发药,然后再重新染一遍,没想到就在这时,一个人摔在了我附近的水里,我也根本没穿衣服,一边抽出插在树上的刀一边想着这次终于有用武之地了,没想到对方竟然也是个女人。
是女人我就没啥理由砍她了——毕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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