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文宣想什么,许延年心里自然清楚的很,环视四周,四个人,三比一,自己无论如何也是要上这贼船了。暗暗叹了口气,先帝可真是留了个大难题!
许梁二人各自的算盘落入许半青眼中,笑了笑:“今儿晚了,二位大人就在宫中歇息吧。梁大人,乞颜部使者的事就交由你来主理。其他的,等候通知即可。”
等到两位尚书都退了出去,许半青才扶着腰站起来:“坐这么久,斗智斗勇的,又饿了。”
白炎锡表示无语望天,就说了几句话,而且哪里来的斗智斗勇?饿了就说饿了,找什么借口啊?无奈却又不得不去给她准备吃食。夜已经深了,幸而自从决定留下这个孩子,宫里就一直备有点心和燕窝粥。
许半青接过温过的燕窝粥,喝了两口,又放在一边:“这个味儿,说甜吧,又不够甜,实在是淡而无味,真不知道有什么好吃的。”
“这是给你补身体的。”白炎锡耐着性子哄到:“再喝两口,要不一会儿半夜又饿了。”
许半青皱着脸将燕窝粥推的更远一些:“你还不如拿小米粥给我拌点白糖呢。这个东西又没什么补的。”
“胡说,”白炎锡端起碗来,恨不得灌到她嘴里去:“燕窝粥最是滋补。”
许半青眼白一翻:“你这个理论不科学!”
“什么是科学?”白炎锡顺口问道。
什么是科学?
许半青倒是被他问愣了,想了半天不知道怎么回答,半晌,自顾自的笑了起来:“也对,什么是科学?嘿嘿。”却是再不肯吃那燕窝粥:“我要吃枣泥糕。”
最近她倒是喜欢吃些酸酸的。
“秦太医没说可以吃。”白炎锡梗着脖子与她对视:“你向来是个懂事的。”
许半青就嘟了嘴,依旧不肯吃。
白炎锡耐着性子好说好劝的说了半天,又哄着她苦着脸喝了两口,末了替她抹了抹嘴角:“别总苦着脸,以后孩子生下来不漂亮了。”
“孩子生下来本来就不漂亮。”许半青依旧老大不乐意。她又不是没见过刚出生的小孩,以前有同事生孩子。她也代表公司去慰问过。刚出生的小孩红红的。皱巴巴的,跟小猴子似的,哪来的什么漂不漂亮一说。
白炎锡哭笑不得道:“以后孩子肯定会像你。”
许半青就噎了一下。她刚在心里想小孩都像小猴子,白炎锡就说孩子肯定像她,这可真是……
然屋内气氛却渐渐暖了起来,这还是两个人第一次正面谈到孩子的事。不是如何名正言顺的生下孩子,不是讨论孩子到底是谁的,而是真正的那种,把孩子当做未来的语气和措辞。
半晌,白炎锡蹲下身。将头轻轻靠在许半青小腹上:“我希望这个孩子长得像你。”心中些微苦涩闪过,这样他就不用担心孩子长得像凡筝了。
梁文宣虽然心思有些不够正。办起自己的事来却是个麻利的。第二天早朝上,就将如何迎接使者进京,进了京城又怎样安顿,派谁去招待,什么时候觐见皇上都安排的一清二楚条理分明。
许半青自然不无不可。反正也就是走过场,走的好看就行了。
等到秦效仪进了京城,到驿馆安顿梳洗之后。却提出要马上面见皇上。这可真真叫许半青意外了。秦效仪这是出公差,难道出公差的人不是应该趁机先玩一玩放松放松的吗?怎么他一来就急着要进宫?
不过今日她也没什么事,索性就招他进来,看看他到底是有什么话要说。
没想到,秦效仪竟然不是一个人进宫的,还带了一个人,就是吴含。
一见到许半青,吴含原本就大的美目立即张得更大了,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紧接着就连忙低下头去,紧跟在秦效仪的身后。
许半青见状,暗暗点了点头。这个吴含,几年不见,还是有点长进的。这要搁从前,搞不好又不管不顾的说些什么话出来。心里却暗生警惕。吴含是知晓她身份的,虽然她自己想公开了,却并不打算从吴含的口中说出去。原本她也没打算见吴含,谁晓得秦效仪竟然大摇大摆的就把人给带进宫来了。
想着,暗含嗔怒的瞥了一眼白炎锡。他怎么也不早提醒她?
秦效仪却只是说了些礼节上的客套话,说乞颜首领问大淮皇帝好,着他送来皮裘明珠一类的东西。他倒是个乖觉的,乞颜部虽自立为大齐,在大淮却是不承认的。因此他只称乞颜部而不称大齐。
皮裘也就罢了,大淮的皮草,原也多是从乞颜部流进来的。明珠在乞颜部原就是个稀罕物。也不知道乞颜保是从何处寻来的。不过这些东西,大淮原本也多,许半青就笑道:“劳你们首领惦记,这明珠想必十分难得。”
秦效仪就自谦了一番,告辞而去。吴含自然也该随之而去的。
然吴含走虽走了,却不住回过头朝着许半青猛眨眼睛,一张嘴开开合合的,只不发出声音。
秦效仪突然回过头,吴含忙低眉敛目随在身后,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
许半青眨了眨眼,是她会错意了吗?吴含好像有什么话要对她说,而且不能让秦效仪知道的?她和自己能有什么话说,还要瞒着她的夫君的?疑惑之下,扭头去看白炎锡。
方才一幕自然也落入白炎锡眼中,白炎锡朝着许半青点点头,便也退了出去。
这一去,便直到快五更天时才回来。
入了秋,夜晚便寒凉了。白炎锡带了一身霜露气息进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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