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势去矣!
所有人都明白了南京城大局已定。
孙彭涛王伟泽苦心积虑七载,如今却功亏一篑。孙彭涛一脸木然,就这样失败了?他不懂。王伟泽反而没有再去想究竟是什么让他功败垂成,现在的他,反而有种说不出的轻松来。
“来是无迹去无踪,去与来时是一同。何须更问浮生事,只此浮生是梦中。”王伟泽仿佛是大彻大悟一般,竟惨淡地笑出了声。
丁阔海与孙彭涛王伟泽不同,他的根基是在常州,他与孙王合谋,想在南京城分一杯羹,好借机向南京展势力。
成功了,他赚;失败了,他不赔,这是只赚不赔的买卖,不会阴沟里翻船,没有谁敢拦他去路,回了常州他还是那威风凛凛的山大王,充其量他的名声会受点损伤。
但名声值个屁钱,识时务者为俊杰。丁阔海与孙王只是互相利用的关系,哪顾得了他们的下场。带着丁小海就往外走,连还躺在地上昏死过去的大虫也不管不顾,人心刻薄到如此地步。
花易谢,雾易失,梦易逝,云易散,物尤如此,何况是人?以利益捆绑的关系是最牢不可破同时也是最经不起刺激的。
好聚好散,四个字,却道尽多少枭雄的凄厉人生。
赵弑天有心拦下丁阔海,他说过谁敢动经略一根汗毛要谁的命,虽然经略没有受到伤害,但是如此的让丁阔海来去自如,岂不是更助长了他的气焰!
经略拦住了想要动手的赵弑天。放虎归山固然留下大患,但是丁阔海并非单打独斗的虎,他的身后还有整个常州黑道为他撑腰。倘若真把丁阔海bi到绝境,他倾常州黑道之力,本就虚弱的南京城因为内斗早已变得嬴弱不堪,更是不堪再战,到时候早已虎视眈眈的无锡苏州南通加之西面的安徽道上纷纷插手,这南京城必将大乱,落到外人手里。
何况丁阔海瑕疵必报,经略宁愿放掉他谋得三五年的安稳时间,不愿从现在起就黏上一个可怕的狗皮膏药。三五年后,丁阔海是否还敢再打经略的主意可就难说了。
丁阔海生性豪迈,人生大起大落惯了,并没有多大没有挫败感,反而觉得能够在南京城大摇大摆的来去自如是件快事,哈哈大笑出门去。
众人都以为尘埃落定,已经走出门去的丁阔海笑声突然戛然而止,魁梧的身子突然飞了进来,重重的撞在坚硬的大理石地面上,丁阔海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捂住胸口小心翼翼地喘着气。
众人注视之下,一个年轻人走了进来,丰神俊朗,身姿挺拔,气质群。年轻人身后跟着一个身子佝偻的老人,老人手里提着丁小海,就像提着一只小鸡,老人随手一扔,丁小海的身子飞向丁阔海。刚站起身来的丁阔海接着丁小海,老人的动作看似轻柔无力,丁阔海却抱着丁小海再次向后倒去。
老人站在年轻人身后,气势收敛,摇摇欲坠的身子让人无法与出手石破天惊的高手联系到一起。
年轻人冷酷的眼神在人群中搜索,即便是经略也能感受到这个年轻人的孤傲,绝非他这个层次的人能够相提并论。
年轻人的目光最终停在苏暮青的身上,不再移动,好似千年冰封的脸庞终于出现一抹暖色。
苏暮青见着年轻人,不顾一切冲了出来,扑到年轻人的怀里,眼泪夺眶而出。
“哥……”
“好你个丫头,一年多了也不回家,连个电话也不打。爸妈急死了,妈天天在家埋怨爸不该答应尉迟家的。爷爷也天天念叨你。暮青,这次回家,哥帮你把婚事给退了,暮青不想嫁就不嫁,管他是尉迟尧舜的儿子还是谁!”年轻人轻轻拍了拍苏暮青的肩膀,帮苏暮青擦掉眼角的泪水,柔声道,“暮青,不哭,谁也不能欺负你。还像小时候那样,谁欺负你,哥帮你揍谁!”
苏暮青点点头,看了眼正对她微笑的老人,轻声叫道,“皇甫爷爷。”
半只脚踏进棺材的老人脸上听见苏暮青的声音,满是皱纹如枯树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生机,“小姐,老爷生病了,天天都念叨着你。”
一提到从小一直把她带在身边捧在手里怕摔了含着嘴里怕化了宠爱到无以复加,却对其他兄长无比严厉的爷爷,苏暮青的泪水再次夺眶而出,“我要回家看爷爷。”
苏暮青的哥哥点点头,看着有些许消瘦的妹妹,心疼不已,“暮青,事情办完了咱就回家,哥先帮你出口气。我的妹妹,谁也不能欺负!”
苏暮青的哥哥又看着邵青山,“邵伯伯,等下再和您聊聊,我先把今天的事了解。”
“卧薪,你只管做吧。”此时的邵青山已经是一身轻松,有这个年轻人在,任何枝节都不可能生了。
邵青山看着好些年都没见过以至于女大十八变他都认不出来的苏暮青,再看看站在一边的经略,邵青山嘴角扬起一抹不为人知的笑意。
苏卧薪将苏暮青安置在一旁,看到经略的时候眼神停滞了一秒。
苏卧薪气宇轩昂地走向丁阔海,皇甫老头紧紧的跟在苏卧薪的身后。这一老一少,散出的气势*得孙彭涛王伟泽都不敢动弹,面前这年轻人是谁,他们都不知道,但绝非他们能得罪的起。
“敢打我的妹妹,你还真是活腻了!她长这么大我们都没舍得打骂下,你小子倒好。说吧,哪只手打的?”苏卧薪盯着丁小海,无视站在一边的丁阔海。
丁阔海当然知道苏卧薪要干嘛,他知道自己不是苏卧薪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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