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因为也许会改变/就不肯说那句美丽的誓言/不要因为也许会分离/就不敢求一次倾心的相遇/总有一些什么/会留下来的吧/留下来作一件不灭的印记/好让/好让那些/不相识的人也知道/我曾怎样深深地爱过你”
萧雨筠静静地趴在书桌上,轻声低吟着席慕容的这《印记》,一个女人,要有怎样的经历,受过怎样的伤,爱得如何深沉,才能写出如此深刻打动人心的语言呢?
“不要因为也许会改变/就不肯说那句美丽的誓言/不要因为也许会分离/就不敢求一次倾心的相遇。”萧雨筠的目光再次聚集到这句诗上,霎那的感动已经变成了一抹哀愁,“难道,这真的只是一次倾心的相遇吗?”
“雨筠,在想什么呢?”一声清脆动人的声音传来。
“哦,没什么,没什么。”萧雨筠抬头,看见自己的闺蜜正站在自己的身边,笑意盎然的看着自己,大有一副审问罪犯的姿态。
“没什么?我都在你身边站了好一会儿了,你还没现呢。让我看看是什么能够让我们乐天派的萧大小姐眉头紧锁。”来者拿起萧雨筠手中的《席慕容诗集》,“雨筠,什么时候开始看席慕容的诗呢?这可不是你喜欢的风格。”
“为什么我就不能喜欢她的诗呢?”萧雨筠也来了兴趣。
“一个都没恋爱过的丫头,看她这么深刻的爱情诗,不是为赋新词强说愁吗?咦?雨筠,有心上人呢?”说话的女孩像现了新大陆一般。
“哪有,随便看看的。”萧雨筠听到“心上人”的时候,脑海里一下闪过昨日邂逅的那个身影,好似被说中了心事,俏脸微微泛红。
“还没有?都脸红了,是谁呀,我认识吗?”
“只是昨天偶然遇到的一个人,感觉挺特殊的,真没什么。哎。”一声叹息,萧雨筠脸上的一抹绯红又变成了一丝愁容,偶遇又如何,终不能再相见。
“暮青,张亦凡还在纠缠你吗?”萧雨筠天生乐天,对她而言,哀伤总是是短暂的,快乐才是永远的。
“那人比苍蝇还要烦人呢。”提到张亦凡这个名字,冰清玉洁的苏暮青现出不耐烦的神色。
一个静极,一个动极,真不知这两人是如何成为闺蜜的。
“对了,雨筠,下个月咱要做调查的实践单位已经联系好了,好好准备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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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武湖边每隔不远便有一条供游人休憩的长凳,一人躺下绰绰有余。经略就是在这样一条长凳上度过他出山后的第一夜。深秋的夜晚冰凉,湖边更是寒风徐徐袭来,在外人看来,这样一个居无定所的外来务工者夜宿湖边是很凄凉可怜的,昨晚玄武湖公园的管理人员看到熟睡的经略也没忍心叫醒他。但是在经略却没有这样的感觉,早就知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的他甚至还有品众生苦成诸生佛的觉悟。
睁开眼时,天已微亮,经略伸了一下懒腰,眷恋不舍得从长凳上起身,想必昨晚睡得还是很不错的。经略拿起当了一晚上枕头的行李,找到一处公用卫生间,简单洗漱了一下。揉揉脸,让自己看上去精神处于最佳状态。
一年之计在于晨啊!新的一天新的开始。
然而理想很丰满,现实却是很骨感。
暮色渐近,人才市场已经打烊了。经略提着包囊,漫无目的地行走在城市的街头。
文凭?找个看门的也要大专以上文凭;经验?没两年以上工作经验免谈。这是什么世道?不看真实才能,一纸文凭定终生,何等荒谬!
已经黑了天的夜突然亮如白昼,经略抬头,围着一圈保护栏的建筑工地灯火通明,塔吊还在不停歇的运转,高楼的钢架上人影晃动。这对经略来说是个新奇的事物,经略下意识地走了进去。
工地上实行的是三班倒轮流施工,西面的是一排工人居住的宿舍棚。宿舍棚内一片灯火,吃饭喝酒的吆喝声不断传来。
经略饥肠辘辘,寻着一块木板便坐了下去。
该何去何从呢?背靠着自己的那一亩三分地,尚可饱暖无虞;没了依靠,方知生活之艰辛!以前自认为胸纳天下,岂可等闲视之。不想,甫一出山,便沦落至此。我该何去何从呢?
“孩子?孩子?孩子?”一阵叫唤声打断了经略的思绪。
“啊!”经略回过神来,但见一位大妈正端着碗站在自己面前。
“孩子,你怎么到这儿了?”大妈是位和蔼慈祥的人,穿着厚厚的棉袄,腰间还系着围兜,说话时口中连带着雾气。
“我走着走着就走到这了,不好意思打扰您了,我这就走。”经略说着话,便起身拿起包囊。
“谁叫你走了?孩子,这大冷的天,还没吃饭吧?”大妈出来打工有好些年了,经略的模样一看便知是穷苦人家的孩子出来打工。看着这个孩子和自己的儿子年龄相仿,身材却偏瘦,而且一副挨饿受冻的样子,大妈心里一阵同情和难受,出门在外都不容易啊。
“吃了,大妈,我吃过了。”经略眼里闪过一丝感动,这一天,他亲身感受到了什么叫冷眼看人,什么叫被人俯视,什么叫挫折。大妈的亲声问候,是他唯一听到的温暖话语。雪中送炭总是要比锦上添花来的让人深刻。
但不争气的是,经略的肚子很合时宜的叫了起来。
大妈闻声笑了起来,“你这孩子,没吃就没吃,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这长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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