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晴佯装吃惊,“啊?为什么呀?”
“很简单啊,她和我一样大嘛。”
俞皓的说法,大部分与晚晴所想吻合,章玥十有八九是她在珠宝店故意挑起争端、争吵的那个人。
真是人生何不相逢。
俞殷尚看起来年纪不大,俞皓叫他小堂叔,章玥和俞皓同龄,她却是俞皓的外甥女,这俞家的辈分和年龄差距够大的。
“俞皓哥……”
“哈哈,不用问了,我晓得你想问什么,是不是觉得我们家的年龄辈分奇怪啊?”
晚晴点头。
“嘿嘿,这个嘛,还要从我的两位爷爷说起……”
俞皓说得并不全面,有所保留,但是晚晴何等头脑,她稍微动一动脑筋,想一想关键之处,便大致猜明白了。
俞家解放前便是江浙世家大族,族谱可以上溯至唐朝,祖上子弟从政无数,现存康熙年间宗祠一座。
俞殷尚和俞皓这一支同出高高曾祖俞公一房,此公曾是江浙盐政大员,敛财有道,为后世子孙积累下可观财富。
高高曾祖往下,连续几代均是单传,到俞皓的曾爷爷时,终于花开两枝,生下两兄弟,这俩兄弟就是俞皓的大爷爷俞致宗和小爷爷俞致正。
大爷爷俞致正是嫡出长子,小爷爷俞致正是庶出次子,两人的年龄差距在二十岁左右,但是,兄弟间却很友爱。
大爷爷没有继承家业,他参加了革命党,后加入中国共产党,当时部队规定,除在参加革命前结婚的同志,其他的同志必须是团级以上干部才能结婚,大爷爷是军级干部,但因为战争的关系,个人问题一拖再拖,直到建国1952年军队干部评级以后结婚。他和大奶奶恩爱,大奶奶只生下俞皓的父亲俞德源,她于十多年前去世,大爷爷目前年龄逾百,在京城的西山别墅养老。
小爷爷俞致正继承家业,他是名门之后,但没有从政,而是走了一条实业救国的道路,办厂兴业,建国后,以红色资本家身份和俞家的海内外影响力,一步步进入政协和统战部的核心。
俞致正结桃花缘,一生女人不断,娶过四任太太,育有六子,其中第三任太太和她生育的第四、第五两个幼子在文革中惨死,第四任太太是第三任太太的小妹,是俞致正的小姨子,两人相差三四十,老夫少妻相伴至今。
俞殷尚排行第六,第四任太太所生,是俞致正最小的儿子,同时,他也是整个俞氏家族最小的叔辈,今年二十八岁整,与他同辈的宗族兄姐,两者间最小的差距也在二十岁以上。
俞致正老年得子,疼爱愈常,再者,年纪大的三个儿子全部从政,不适宜管理家族生意,因此,他名下的大部分产业归了俞殷尚。
章玥的母亲是俞家老三的女儿,年纪和俞皓的父亲俞德源差不多大,但论辈分,则差了一辈,和俞皓是平辈,同样得称呼俞殷尚一声小叔叔,章玥是外姓女,她得称呼俞殷尚为小舅公。
细细排下来,俞殷尚真正是岁数小辈分高的世家贵公子。
俞皓笼统说完大小俩爷爷的源流,晚晴表面面色如常,心里却暗暗惊讶,她惊讶的不是俞家家世,而是她一直称呼为“俞叔叔”的俞殷尚才二十八岁,她以为最起码得三十好几呢。
“‘俞叔叔’才28岁?”晚晴不信地反诘。
“是啊,谁让一个结婚早,一个结婚晚,一个老婆多,一个老婆少呢。”俞皓调侃地盯着晚晴,“别扭了?”
“嗯!”晚晴爽脆承认她的确是别扭,俞殷尚这年纪吧,是叔叔未满,哥哥嫌大,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太尴尬,
俞皓从地板上一跃而起,逼近晚晴,表情相当大男人,“我告诉你啊,你甭想叫他哥哥,我第一个不答应,好家伙,你要是叫他哥哥,我不是得低你一辈去了,这便宜可占大了。”
俞皓的大男人神情,晚晴并不陌生,段乔和她在一起的时候,经常会露出这种表情,而她只需要乖乖地就好。
晚晴拿出做惯了的乖觉应对俞皓,她眼神柔波闪闪,表情温顺柔婉,微侧着头轻笑,“那我还是叫他叔叔吧,你是哥哥,俞皓哥哥。”
这样的女人是男人不可抗拒的,充分满足了男人心理,俞皓霎时飘然,举动不免稍加放肆,他亲昵地拍拍晚晴的头,“嘿嘿,乖,就这样叫。”
他的自来熟,令晚晴略有些不适,她不想弄僵气氛,勉强忍下,笑道:“俞皓哥,快到中午了,我想先洗头洗澡,然后再去吃饭。”
“那好,我先下去看看电视,你慢慢洗,王阿姨没那么快的。”
俞皓一走,晚晴关上房门,安心地四处打量。
卧室的空间,是她不敢想象的大,比她和姐姐合住的斗室大了3倍不止,除了屋内的布置,进门的左手边是个深色小门,右手边的尽头是半扇毛玻璃做的门。
离晚晴最近的是深色小门,小门的外墙按着灯源开关按钮,晚晴怀着小孩剥糖纸地好奇心摁下开关,然后,推开深色小门。
柔和橘黄小灯普照下,衣服鞋帽俱全,甚至还有搭配的小包,晚晴翻了翻,东西不多,只有五六套,基本是小号的牛仔裤和t恤,鞋帽包的款式亦是运动型的,没有女性内衣裤,准备的东西恰如其分,不会显得冒昧,也不会显得唐突,足见这家主人准备得用心。
晚晴默默在心里谢谢俞殷尚,不过,她想了想,决定还是先穿今天和俞皓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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