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都是同宗,我笑话自家干什么。//无弹窗更新快//”毛腾笑道“哦,族兄,我夫人生了个儿,叫毛明,表字伯照,生辰嘛,元康三年三月二十二日辰时。劳烦族兄也录入吧。”
毛班喜道:“贤弟,我在元康三年也得了一啊,真是巧了。”毛腾哈哈笑道:“族兄可否起名?”“起了,毛宝,字硕真。”毛班笑道。
毛腾登时就吃了一惊,因为这个名字他听过,这个毛宝正是东晋权臣庾亮的亲信大将,东晋的监扬州之江西诸军事、豫州刺史,更是南迁毛氏的始祖。
“好好,孩倘若大些,就送来我处吧。”毛腾大喜道。
毛班也是十分高兴,说道:“愚罘,东过四十,方才得,自然希望他能像贤弟一样光耀门庭。可是我一想硕真他成年后,愚兄恐怕已经不在人世。如今毛家人才凋零,也没人照拂,只怕连个上计吏都混不上,如此这样只怕就成了寒门了,一旦败了田产只怕连寒门都不如了。现在毛家出了贤弟,真是举族的荣幸啊。这次给贤弟进爵关内侯,荥阳郡就给我们家填了五顷的美田啊。”“哈哈。”毛腾一阵大笑,暗想这回自己总算真的成了低等的士族了,至少在身份上,已经合乎礼制了。
次日,毛腾这便到了刘舆宅。刘舆家的僮仆虽说三年未见,可也认得毛腾,连忙上前道:“啊,是毛司马。今天我家主人有客,还请稍候片刻,我去通报一声。”很快那僮仆和刘舆二人一齐走了出来,刘舆远远便哈哈笑道道:“公举啊,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你真让愚兄刮目相看了啊。”
“庆孙兄过奖了,呵呵。”毛腾呵呵一笑,这才发觉刘舆有了变化,原先只是蓄着八字鬃,现在领下和鬓角的毛发也留了起来,又浓又密,乍一看倒像是个胡人了。【新】[~]
刘舆看到毛腾看他的胡须,抚着领须笑道:“家父在时,尚要顾及尊长。可如今我也是家中宗主了,也可以蓄须不去了。”
毛腾也依稀知道这个规矩,那就是家中有老人的士族弟一般都不会随意地蓄其领须,表示自己还是晚辈。一旦家中尊长逝世,自己成了家中长辈就有必要蓄须了。所以在洛阳士人中,有不少年纪三十来岁的人便是满嘴胡须,而有些已经年近六旬却还只留着一小撮胡须便是这个道理了。不过这些规矩仅限士族,在军队中,不少生气勃勃的年轻人为了表现自己强烈的雄性气质,二十来岁就留了一脸毛,根本不舍的刮掉。
毛腾与刘舆两人缓缓走近厅内,毛腾回头四望却没看到有什么客人。两人寒暄几句,刘舆忽然问道:“公举,听说你昨日朝会上殿,朝服衣领上写了王尚书女儿的闺名,闹得满殿风雨,可是真的?”毛腾苦着脸道:“唉,一时失察,这才闹了误会。”
“公举啊,女人可都是祸水。你难道不知道鲁公他一心想要娶了王家大小姐吗?鲁公为能娶大小姐,可谓是绞尽心智,用尽手段让本来要迎娶王大小姐为妃的太退而求其次娶了二小姐。公举虽然无心,可是弄不好就开罪了鲁公啊。”刘舆淡淡地道。
毛腾道:“我远在西北,哪里能和王大小姐有什么纠缠。鲁公他睿智豁达,应该会明白的。”毛腾还以为刘舆是贾谧的人,只好这样说道。
“呵呵。[~]”刘舆一笑,斟了酒递给毛腾道“你来洛阳数日,也都不见去拜访鲁公,却偏偏去拜见了赵王。【新】这又是怎么回事呢?”毛腾不禁一震,连忙道:“鲁公身为外戚,我不去拜访是为了避免御史说他结交牧守。而赵王,虽是藩王,却实为毛某恩主,故无有嫌疑。”刘舆“哦”地一声,又自饮一盅,似笑非笑地道:“公举,难道你看不出来朝廷真正掌权的可是贾家,而不是赵王这样的老藩王啊。
是鲁公提携你进入宿卫,才得以施展抱负,难道就没有一丝的主仆之情?”毛腾看到刘舆话中有话,只好平缓地说道:“若说主仆,毛某认可的主人是奉高县侯,可他老人家早已过逝。鲁公既然是国戚,毛某当初于他也是对朝廷的效忠,认同的也只是天,别无它意。
而赵王呢,毛某的确做过赵国的中尉,身份已然有了藩臣的履历,所以才有了主仆的情分。”赵王目前虽然蛰伏,毕竟是贾党的终结者。虽然毛腾并不会真的把赵王作为主人看待,可是在身份上,毛腾一直是有意把自己说成赵王的人。而且,
以赵王目前和贾党的密切关系,也不会让贾党起了疑心。
“可要是赵王欲图保太登基,而跟贾氏翻脸呢?公举是不是会帮着赵王呢?”刘舆咄咄逼人地问道。
“呵呵,毛某是外臣,只管抵御胡虏。天的家事,毛某可没有参与的资格吧。”毛腾笑道。
“好好!”屏风里忽然传出一阵拍掌声来,紧接着赵王和孙秀便走了出来。毛腾顿时矢吃一惊,刘舆阴测测地一笑,对赵王说道:“老殿下,难道公举之心还用得着由在下来测量吗?”
毛腾正要起身,赵王上前一把便扯住了毛腾道:“公举,孤多次试探于你,果然是奉高侯培养的人,忠肝义胆自是没错,不须多礼了。
今日你来也是正好,贾党以寒门之身祸乱朝政,已是人人怨恨。孤如今替代高密王做了宗室的宗正,总览皇族内事,自然是要为司马氏的社稷着想,保扶太,谋废贾党了。”
毛腾没想到赵王竟然会和刘舆结好,又这样直接地说出大事来,不禁目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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