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天资望着在海里挣扎的季景雪，犹豫了一会，从里面找出救生圈，微笑地看着她，“想要吗？”
季景雪吐出一口海水，紧咬牙关，没有说话。
许天资见季景雪不说话，找了一根鱼竿，把救生圈系在了鱼竿上，朝着海里扔去，眉眼带着趣味的笑容看着季景雪，有本事你就别去拿。
海风慢慢变小了，卿小小抱着熟睡的无双，无聊地坐在甲板上，任由许天资怎么去玩。
季景雪本就无力，加上失去了一些血，让她头晕眼花，整个人泡在水里，光是浮上来就让她精疲力尽了，她也不想死，朝着救生圈游去。
许天资眉眼一挑，收鱼竿线，在季景雪伸手要抓着救生圈的时候，把救生圈移了个位置。
季景雪扑了个空，怒目圆睁的眼神射向许天资。
许天资的笑容一直挂在脸上，看着季景雪，就好像是看一只跳梁小丑。
“季小姐，你现在在别人眼里，已经是一个被火烧掉的人，这海这么大，就算你死在了这里，也不会有人发现，或许还会被成为鲨鱼的饵料，然后被消化，成为……”
粪便。
季景雪奋力朝着救生圈游去，眼里有着的只有前所未有的恨意。
许天资跟钓鱼般的玩着，任由季景雪从这处游到那处，再由这处游到那处，如此反复。
今晚的月亮很圆，许天资玩得特别开心。
季景雪终究是体力不足，露出了痛苦的神情，许天资看见她有点往下沉的趋势，她也没有想过自己手上沾上人命，钓着救生圈朝着她面前移去。
季景雪拽住救生圈，才没有让自己往下沉，但刚才那一瞬间就要死亡的恐惧感，让她现在还在恐惧着。
“好玩吗？”
季景雪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抱着救生圈，不让自己往下沉。
“要我救你吗？”
她曾经杀害过的人，现在来说救她？呵，怎么可能不是阴谋？季景雪从救生圈上咬下哪根鱼线，在海水里漂浮着，默不作声。
许天资望着海平面上慢慢露出的一个角，然后又签了下去，吹了一声口哨，“季小姐，有鲨鱼哦。”
季景雪把许天资的话当成了耳边风没有理会。
相比较季景雪的不知者的淡定，卿小小就一脸惊喜的跑了过来，站在许天资旁边，眯着眼往下看了看，然后惊喜地说道:“真的有诶。”
许天资只是看见一个角才知道的，可现在海平面上什么东西都没有，不想小小的能力被别人发现，她在小小耳边轻声地嘘了一声。
小小后知后觉。
许天资想抱过无双，可惜她的手刚刚碰了季景雪，跑去洗了个手，才把无双抱在怀里。
在这种情况下，无双还能睡得深沉。
等季景雪感觉到脚下有什么挨着过，一惊，瞳孔睁大，恐惧地朝着四周看了看，又看了一眼甲板处，许天资还是一副看好戏的眼神。
“季小姐，如果你被鲨鱼吃掉的话，我会记得每年的今天给你烧纸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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