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舒清鸾一个快速的转头,看着她。
“那天,韩姑娘的衣饰有些与众不同。”写意一脸认真的说道。
“有什么不同?”舒清鸾问。
写意紧紧的拧眉,一脸很是努力的回想着,“我记得,韩姑娘在府里的时候,总是穿的很素雅的。而且发髻上除了最简单的珠饰和一支简单的发簪之外,几乎都是不用首饰的。”
舒清鸾与寒叙点头。
确实如此,韩夏芝的穿着从来都是很素雅清秀的,且也不喜欢在自己的发髻上别太多的珠饰与发簪,更别说那些个亮光闪闪的金步摇之类了。
这一点倒是与舒清鸾很是相似。
“那天,虽然她同样穿着很是素雅的衣裳,但是发髻上却是插了一支很别致的发簪。”写意继续说道,“不过因为我与九姑娘离的太远,不是看得很清楚,不过我能很肯定的是那支发簪从来没见她在王府的时候别过。好像是一支火凤凰的样子,但是又不能太肯定,一来离的太远,再来,她正好背对着我们。只能很是模糊的看出是火凤凰的形状,且还是全金的。对,是全金的,上面还镶着一颗红色的血玉。”写意微微的垂下头,拧着眉头,一脸的深思熟虑,手指轻轻的爬着自己的脑门处,轻声的嘀咕道,“我好像在哪里见过这样的发簪,在哪里呢?在哪里呢?怎么就想不想来了呢?可是,我敢肯定,我一定是见过这样的发簪的,为什么在这么关键的时候却是想不起来了呢?”写意有些子懊恼,也有些自责,为什么偏偏在这个关键时刻,她就是想不想来了呢!
“写意!”见着写意懊恼中又带着自责的那样子,舒清鸾轻轻的唤着她,对着写意浅然道,“别自责了,该想起来的时候自然就会想起来的。至少现在弄清楚一件事情,那便是夏芝有问题。寒叙,你有没有办法进入大牢与寒柏会面?”转眸问着寒叙。
寒叙点头,“应该可以。”
舒清鸾摇了摇头:“不急。至少不急在于这一两天。皇后与太子定是等着我们行动的。过两日再说。还有,不管怎么样,都在以自己的安全为第一。”
“是,王妃!”寒叙再点头。
“你们也回屋歇着吧。已经很晚了,明天一早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们的,可不能让他们失望了。”舒清鸾一脸深沉的扬着一抹浅笑,很是淡然的说道。
寒叙和写意对着她鞠了鞠身后,转身离开屋子,写意将门带上。
屋内仅剩下舒清鸾一人,烛光有些暗淡。
桌子上摆着两个盒子,一个锦盒,一个木盒。一个是面宫百川给南宫樾的,一个是属于百里青松的。
舒清鸾的视线在两个盒子之间徘徊移动着,眉头紧拧。
南宫佑,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她以为南宫佑会以弑父杀君的罪名将南宫樾关入大牢的,却是不想竟是以刺杀太子的罪名将南宫樾关入大牢。
刺杀太子?
舒清鸾着磨着南宫佑的想法。
此时,东宫
南宫佑脸色苍白的躺于床上,赤着上身,左臂上缠着好几圈白色的锦纱,有鲜红的血渍渗出。太医正在为他诊治。
皇后,百里飘絮,舒清鸾团团围于他的床前。
舒赫与百里青松身为相爷与宁国公,且又是南宫百川前往南岭时钦定的辅臣,又都是南宫佑的岳丈,自然在这个时候也是在东宫的。就连南宫楀此刻也正东宫。
“太医,太子殿下情况如何?”皇后一脸忧愁的问着太医。
太医的脸色很是不好,基本还带着隐隐的胆战。将南宫佑的左手往锦被里放去,转身对着皇后等着躬着腰,一脸诚惶诚恐的说道:“回皇后娘娘,太子殿下伤势颇重,失血过多。不过也算是大幸,若是那箭再偏那么一点的话,只怕是回天乏术了。下官一定竭尽全力,太子殿下只要能过了今晚,就无大碍。”
“混帐南宫樾!竟然敢对太子殿下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本宫决不轻饶!”皇后重重的一掌拍在桌子上,满脸的愤怒,眸中尽是阴鸷一片中带着重重的杀气,“安陵王,你现在代皇上理政,你告诉本宫,南宫樾该当何罪?!”
南宫楀对着皇后微微一鞠身,十分恭敬的说道:“回皇后娘娘,儿臣已命人将安逸王押入大牢。至于定罪,儿臣暂时还不能定!”
“不能定?!”皇后凌视的眼神直朝着南宫楀射来,甚至于还带着一抹咬牙切齿的愤意,一手指着躺在床上的脸色惨白的南宫佑:“太子殿下身受重伤,南宫樾心怀不轨,你竟然跟本宫说不能定罪!安陵王,你这算是有心偏坦?啊!”
随着皇后这话,站于南宫佑床前的百里飘絮亦是朝着他投来一抹怨念的眼神,似乎在指责着他的无情无义不说,还背信弃义。
南宫楀冷笑,直接将百里飘絮的那一抹怨念无视掉。对着皇后依旧很是恭敬的一鞠身:“回皇后娘娘,儿臣并没有说不定罪。只是说暂时无法定罪!不管怎么说,他都是安逸王爷,是父皇与前皇后的长子。现在太子殿下昏迷不醒,父皇未回宫。只是陪同太子殿下回宫的侍卫的片面之词,儿臣并不能尽信于此便治了安逸王爷的罪。而儿臣也没有这个权力。是以,只能明日明与众臣商议后再作定论。当然,如果太子殿下能够舒醒,或者父皇能够回宫,那是最好不过。儿臣虽然暂代朝政,但终究只是王爷,还需太子殿下舒醒才能大揽朝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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