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赫亦是一脸不解的看着老太太,“母亲,这是做何?”
老太太冷冷的抿唇一笑,“孙太医,你如实告之相爷,她肚子里的孩子几个月了!”老太太双眸凌厉中带着杀意的盯着孙太医。
老太太的话刚落,只见舒赫的视线“倏”下,如两支利箭一般的直射向孙太医,“孙太医!”
孙太医的身子猛的一个颤抖,原本就是躬着的身子,此刻更是往下弯了弯,对着舒赫战战兢兢,怯怯懦懦,吞吞吐吐的说道:“回……回相爷……曲姨娘……肚子里的孩子……孩子……已经快六……六个月!”
“不可能!”
“你、说、什、么!”
舒紫鸢与舒赫异口同声。
舒紫鸢说的一脸斩钉截铁,舒赫则是一脸不可置信的咬牙切齿。
而站于软椅上抱着瓦枕,念着什么月开什么花的曲宛若更是猛的停下了声音,张大嘴巴一脸错愕中带着讶异的望着舒赫,然后则是转眸向孙太医,那看着孙太医的视线里满满的尽是杀意。
老太太又是冷冷的一抿唇,从赵嬷嬷手中接过那碗黑漆漆的药汁,走至曲宛若面前。将药如汁往她前面慢慢的慢慢的递去:“既然月份不符,那么这孩子留着也没什么意义,这是放了斑蝥的药汁,你只需要喝一口不需要整碗都喝掉。这样,我还能容你留在相府之内,否则,你就给我滚出相府。”
老太太的话凌厉中充满着不可抗拒。
“不是的,祖母,不是这样的!”见着那碗黑漆漆的药汁越来越接近于曲宛若的嘴巴,舒紫鸢急了。一个箭步冲至老太太面前,“爹,这庸医一定是被舒清鸾那小蹄子收买了,一定是来害娘的。祖母,你不可以听信于他们的,娘肚子里可是咱们相府的长孙,你怎么可以打掉自己的孙子!”
老太太抿唇冷笑。
“到底怎么回事!?”舒赫直射着录太医。
“赵嬷嬷!给我把它灌下去!”老太太对着赵嬷嬷喴道。
赵嬷嬷与陈嬷嬷一道上前,甚至于两人还下意识的挽了拘自己的衣袖,大有一副左右开弓,非得将这碗堕胎药灌进曲宛若嘴里不可的架式。
“你们谁敢!”见着两嬷嬷越走越近,舒紫鸢怒吼,“爹,你怎么可以不相信娘?娘,你醒醒啊,你为自己说句话啊。为什么!我是你女儿,你认不出来,你非得认舒清鸾那小贱人是你女儿。现在人家要害了你肚子里的孩子,你醒醒。”舒紫鸢双手握着曲宛若的手臂,重重的摇着,吼着。
“母亲,这是否有什么误会?”舒赫看一眼呆怔中的曲宛若以及她那隆起的肚子,还有显的有些歇斯底里的舒紫鸢,一脸沉静的问着老太太。
“误会?”老太太冷笑,看一眼躬着身子的孙太医,“孙太医是你的人,向来都是按你的吩咐做事。不然,为何她从来不曾用过其他任何一个太医?”
对于老太太的话,舒赫顿时无话以对。
曲宛若一手抱着瓦枕,双眸无辜而又无害的望着老太太,然后转向舒赫。另一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抚着自己那隆起一肚子,正好将自己肚子的大小丝毫不差的展现于舒赫的眼眸里。
然后又对着舒赫与舒紫鸢露出一抹轻柔的微笑。
舒赫突然之间似是想到了什么。
“母亲……”
“啪——!”一声清脆的声音打断了舒赫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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