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大家把一肚子的话倒出来,状元郎和那笛就凭空消失了。
两人被惠比香用‘星罗棋’调转了空间轴,从空中一把扯到了自己的跟前。
八师祖现在警惕心倍儿重,惟恐摩诃无量宫的混账东西们嘴上没个把门的,说出一些拱火的话,把‘新郎官’和‘新娘子’弄得心生恨意,坏了自己一手操办的联姻大计。
正当他老人家苦口婆心,给两位法字辈菜鸟讲述,自己如何给他俩精心安排了与魔笳山的联姻,又从门派未来、多元文化、种族和解、造福苍生等形而上的高度,将此次联姻具有多么重大的意义和深远的影响,给两人掰开了揉碎了细细分析,说到后来,没把两位菜鸟感动,倒先把自己感动的不行。
“法克油、法琉璃……”蜜野悉长老突然插了句嘴:“你们待会儿每人去宝藏院领取一件法器,这是门派对你俩参与联姻任务的奖励。”
原本口瞪目呆的状元郎和金发少女,连忙向蜜野悉长老施礼称谢。
“住持放心,弟子一定保证完成任务!”常凯申当仁不让表起了忠心,一副‘我办事,你放心’的架势:“跟魔笳山联姻,太好了,我也正想试试杀妻证道……”
太上长老们暗暗颔首,心说这孩子不愧能成为法字辈的领头羊,果然心性通透,响鼓不需重捶。
“咳咳……”蜜野悉赶紧打断了状元郎的话茬,心说你这孩子也忒实诚了,在八师祖面前瞎说什么大实话。
乜了一眼惠比香,发现他老人家的团头大面一片铁青,蜜野悉赶紧正色说道:“法克油,记住本座的话,这次联姻就是联姻,门派不希望看到流血冲突。”
“啊?”状元郎的脑子转的贼快,顺着蜜野悉的视线一瞧,马上意识到住持长老这话是说给八师祖听的,连忙顺坡下驴更换了口风:“谨遵老爷法旨!弟子一定与魔笳山法克米琴瑟和弦,相敬如宾!”
“法琉璃你呢?能不能也做到这一点?”太上长老耶书亚让那笛也给八师祖表个态。
“弟子唯大师兄马首是瞻。”金发少女眼神坚定,毫无退转。
九位太上长老相视一笑,都觉得自家推出来的两位联姻对象太合适了,不用旁敲侧击就能正确领会长辈们的意图。
惠比香也对摩诃无量宫新一代修士的素质刮目相看,门派怎么说就怎么做,这种高度的组织性纪律性在一向散漫自由的修真者身上可不多见哪。
他老人家的信心顿时上升了一个台阶,撮合两个门派的矛盾也许有点难度,但是撮合两个门派的新苗还是大有希望的嘛!孺子可教,诚不我欺!
等到志得意满的太上长老们纷纷化虹闪人,观音婢急吼吼的跑过来,搂住那笛就是一通嚎啕大哭。
“怎么了这是?”那笛被老妈近乎崩溃的样子搞得一头雾水:“阿娘,你干嘛反应这般激烈?”
“迪迪,你可是要给魔笳山的四品妖皇之女去当压寨夫人啊!”观音婢用颤抖的双手抚摸着女儿的脸蛋,泪水就跟拧开了的水龙头一样:“娘亲只要一想到你要跟她……我心里就跟刀绞一样!你不该有这样荒谬的道侣,不~~~~~应~~~~~~该~~~~~~~!”
“什么妖皇之女,不过一个小丫头片子罢了。”那笛早让大师兄带坏了,看待世界的眼光跟老娘完全不一样,对她而言,如果碰上解决不了的问题,就去解决提出问题的那个人,只要思想不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多:“娘,你还真以为两派联姻,就意味着我一辈子要和对方结为道侣吗?我们两家是什么关系?这就是个糊弄性质的差事,没有实际意义的!”
“就算你将来杀了她,可是你还是跟一个女孩儿结过了道侣啊!”观音婢的保守观念,完全不能接受女儿身上沾染这种污点:“我们可是比丘尼!怎么可以逾越圣贤之道、人伦边界……”
那笛心想这话怎么听着有点耳熟?想起来了,我在心魔世界时,那个心魔幻化的‘爹爹’也是这么说的。
金发少女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娘,事已至此,难道我还能违背门派的意愿,拒绝与魔笳山联姻?所以你现在根本就没必要哭哭啼啼,这样真的很没有出息哎!”
“…………”观音婢被那笛的擀面杖塞得愣在那里,虽然还是一抽一抽的哽咽,泪水却慢慢止住了,她仿佛重新认识了自己的女儿。
掌教至尊金刚三藏走过来,正想安慰观音婢一下,可是看到她这副样子,好些话也说不出口了,只能掉过头,很唏嘘的用力拍了拍常凯申的肩膀:“这次你要好生做事,勿要辜负我的期望。”
“掌门,当初门派之所以愿意将我这个年龄过线,资质不堪的新苗纳入门墙,是不是就是看中了我这张脸还有可取之处?”
“不当人子!不当人子!我辈佛修追求的是无人相、无我相、无众生相、无寿者相,你的臭皮囊再漂亮,也不过是红粉骷髅罢了。”金刚三藏宝相庄严,舌灿莲花:“我们看中的,是你山崩于前色不改的心性,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的意志!”
“那我现在为门派牺牲这么大,您能不能让戒律院把我的处罚给撤销了?”
“做你的春秋大梦呢。”掌教至尊骂完之后,又低声嘱咐了他几句,意思是戒律院的处罚只是表面文章,实际上门派这是在栽培你,给你制造出门历练的机会,按照常态,炼气四重才有资格下山执行任务,增加江湖经验,门派给你开了小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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