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老藏僧便是八思巴,是当今萨迦教派的教主也是大元国忽必烈汗册封的帝师,现在统领全国佛教事务,八思巴只是教众对他的尊称,译为“圣者”。他原名为洛追坚赞,是萨迦班智达的亲侄子,撒加班智达可是几能和凌寒师父玉虚散人苍啸天比肩的前辈高人,在八思巴在他伯父的细心教导下,别人称他“幼而颖悟,长闻博思,学富五明,淹灌三藏。”相传他八岁能讲经,十岁便和伯父去与大汗谈判,可见这人聪慧至极,不仅佛法高深而且通晓谋略,实在是个人物,就是不知道明明已经去了帝都见忽必烈的八思巴现在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伽泱,顿珠二人看凌寒见了八思巴居然不行礼,问候语气颇为无礼,都怒形于色看着凌寒便要训斥。老僧却不以为意,挥手阻了二人淡淡一笑道:“凌寒小友不必多礼,大家都是自家人,想十年前我曾跟随伯父去玉虚宫拜见过苍老前辈,在玉虚宫盘桓数日,得苍老前辈教诲实是受益匪浅,那时见小友还是个半大娃娃,是令大师兄作陪呢,哎,一转眼凌寒小友竟也长大成人,一表人才,看来我等却是老了,不知道尊师和浩天兄近况如何,多年不见,我这心里可是想念得很啊。”八思巴虽然年纪高出凌寒甚多,但是依师门辈分来看二人理为同辈,凌寒见他话中隐隐以长辈自居早已大为不悦,淡淡回道:“师父师兄身子都很好,有劳帝师挂心,在下替师父师兄谢过了。”八思巴听了这不冷不热的回答回道:“那就好,那就好。”语气一顿问道:“那不知道小友深夜到此所谓何事,若有难事,尽管开口,老僧一定尽力相帮。”八思巴说得委婉,只道他是有事相求才夜闯萨迦寺,丝毫不说凌寒不请自来且在门外偷听他们的罪责。凌寒今夜之前估计还不能肯定是否真的是萨迦寺劫了孩子,今天听那巡逻僧人说确实有两个孩子被抓进寺来,而且在这看见了引他出去的那藏僧,纵使知道对方非同小可但哪里还能忍得住,伸手一指那魁梧藏僧道:“帝师有所不知,这个人在客栈引我出去,让他的同伙趁机掳走我留在屋内的两个孩子,在下就是为了这两个孩子来的,希望帝师能给在下一个交代。”八思巴一叹气道:“小友原来是为此事而来,刚刚小徒已经向我禀明了此事,只是有些原委小友还没有说出来吧?”凌寒暗暗皱眉,“你既然已经知道了孩子的事,也肯定知道我来的目的,刚才却装作不知道,让我自己说出来,好深的城府啊。”回道:“不知道帝师所问何事?”八思巴道:“这两个孩子是小徒几人从小友的手里掳来的是不错,他们也承认了,但是据他们从两个孩子那里得知,他俩也是被你从南方宋国江陵掳来的是也不是?”凌寒迟疑道:“这……”想到虽有张栻同意归根结底还是自己*迫为先,他自居清高不会谎言相欺,但此事也不便当众承认,八思巴一笑道:“本来小徒从凌小友手里夺人是万万不该,老僧知晓后也打算让他们送还给小友,不过一听孩子同样是被小友劫来的,这个孩子自然是要送还的但不是送给小友。”凌寒道:“帝师要怎样?”八思巴道:“过上一段时间我打算找一两名小徒亲自送孩子回家,以偿他俩的心愿,还望小友见谅。”凌寒剑眉一竖,劲灌长剑,知道八思巴功力非同小可,一动手便要用上自己的绝学一味强攻,万不能让他缓过气来,当下冷然道:“帝师是不肯将孩子送还与我了?”只待他说个不字便出手发难。八思巴不答,面露沉吟之色,缓缓道:“听说,小友以一柄长剑和一对萃冰掌尽败我徒弟木柯,什銧二人,看来小友已经得了苍老前辈的真传。”凌寒暗道:“原来你是为你那几个徒弟找场子,为了孩子,我就让你三分又如何?”回道:“在下当时情势所迫才与两位大师交手,两位大师相让,让在下侥幸胜了一招半式,做不得数的,帝师可将二位请来,凌寒还要给他们赔礼道歉。”八思巴嘿嘿一声:“怎么敢让小友赔礼道歉,不过小友得胜事后说八思巴徒有虚名,妄自尊大,这也罢了,八思巴本来就只有虚名,小友说就说了,那也没什么,但是小友不应辱及师门,将我萨迦教功夫说得一文不值,这就是大大的不该了。”凌寒眉头一紧忖道:“我似乎只说了你八思巴贪慕繁华,凡心未死,可没有说他自高自大,更没有扯到他萨迦教的事啊,是什銧不怀好意回来给他添油加醋说了坏话,还是他自己故意为之呢?”回道:“帝师从哪里听得这些话语,在下怎敢如此说帝师又怎敢说萨迦教功夫不行,贵教前辈撒加班智达可是与家师同辈的高人,在下再大言不惭也不会说他们的不是啊。”八思巴道:“原来如此,我想小友如此人物也不会做这等事,多半是小人言语,刚才言语如有冒犯,还望小友见谅。”说着站起身来袖袍一挥深深一揖,凌寒诧异他忽然这么客气,便要回礼说不必,可是脸色一凝见随着八思巴袖袍一挥,他身前一个香炉上徐徐冉起的檀香青烟似是化作一缕长箭朝自己射过来,知是八思巴借此考校自己功夫,不敢大意,抱拳一躬身,凝气于怀准备硬接此击,没想到那缕细烟撞到身前胳膊上,自己护体真气居然一碰即散,剩余劲气顺着自己两臂钻进胸口,只震得肺腑间一阵烦闷欲呕,凌寒骇然,这八思巴功夫如此厉害,随手一挥便有这般威力,内力之强,不知道他与自己大师兄袁浩天孰强孰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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