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裴悦边说着,已把他身前擦好,他的浴袍很松身,裴悦随手扯几下,便将他两袖子脱了,白铭倒是很配合,主动弯身,让她把背部也擦拭了一遍。
“我去换盆水。”裴悦端着盆子进了浴室。
白铭喝了些水,喉咙舒服了不少,上身擦干净了不再粘乎乎,人也变精神了一些,眉头于是舒展开来,睁着眼靠在床头,看着裴悦端着水走过来,又见她俯下身,曲线优美的背部很纤细,却并不羸弱。
“小悦……累吗?”
沙哑的嗓音包含着满满的心疼和怜惜。几小时前还发誓要好好保护她,不让她辛劳不让她吃苦,几小时后,却要她长途跋涉赶回来照顾患病的自己。
裴悦直起身,将一缕贴在额角的秀发挽至耳后。
“不累!你没事就行了!”
裴悦伸手拍拍他的脸以示安抚,目光落在他脱了一半的浴袍上。
他的上半身已剥精光,裴悦怕他再着凉,拿了张薄被给他披着,而他下半身的浴袍则仍用带子系在腰间,两条长腿从浴袍里伸出来,中间最重要的部位,倒是遮得严严实实。
裴悦的目光落在带子上,犹豫了片刻,还是伸手把带子给扯了,低着头小声吩咐白铭。
“你挪一下屁股,我把浴袍扯出来。”
白铭瞧一眼她红得滴血的耳垂,发出会心一笑,心情突然大好,配合地使劲抬腰,让裴悦把整件浴袍扯走。
裴悦低着头,刚才一直不停说话的她,这下却没了声音,手规矩地把他的腰擦净,来到腿部,略微停顿了一下之后,毛巾缓缓地探了下去,几下来回的擦拭,尽管小心地避着,手还是会不时碰到,原来耷拉着某个小家伙,猛地抬了头。
白铭也没想到自己都病成这样了,那小家伙居然还这么精神。不过,他一个大男人的,倒也不为这感到害臊。反正,眼前的人是自己心爱的人,彼此坦诚相见已经不知多少次,再说,这是最正常不过的生理反应,没什么好害臊的。
但这只是他的想法,裴悦可没办法像他这么放得开,脸红得像蒸熟的虾,头也不敢抬一下,嘴里忍不住小声嘀咕了一句。
“不是说三十岁以后就开始走下坡路吗?怎么还这么精神?”
她这话音量虽小,却是说得咬牙切齿,白铭听得真真切切,心里又好气又好笑。
“我没那么老……也没你说的那么不济……”白铭的喉咙舒服多了,表达起来也完整清晰多了。
裴悦从鼻子里“哼!”地闷哼了一声,却不抬头看他,终于把某个部位给擦完了,转身蹲下去洗毛巾。
望着她的身影,白铭不怕死地又补了一句,“我会让你‘性’福的……”
裴悦的动作滞了一下,像跟手里的毛巾有仇似的,用力地搓洗着毛巾。
等她再站起来,某小家伙已经乖乖地趴了下去,这之中,究竟是因为白铭还在生病中不可能像平常那样精力持久,还是白铭用意念让它乖乖驯服,裴悦则没心情去细究。只知道它无论在什么状态都很刺眼,随手在床上扯了条枕巾扔过去,枕巾落下,正好把某惹眼的小家伙给盖住。
白铭闷声笑了几声,见她脸上依旧通红,不敢再挤兑她,乖乖地配合着她抬起脚让她把自己的腿和脚都擦干净。
裴悦最后把他的脚擦净,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转身去衣帽间拿了件浴袍扔给他,没好气地说道。
“穿上。”
当然,她并不是在生他的气,而是为自己脸皮太薄随便被一个病号调戏几句便脸红而感到无地自容。
白铭却不动,斜靠在床头眯眼瞅着她。
“我动不了……”稍微精神一点的白铭,体内罪恶的因子又开始蠢蠢欲动。
裴悦瞪他一眼,心里怀疑他这话,却又没别的办法去证明,只得认命地走过去,扶着他健美的上身慢慢地帮他重新穿上干净的浴袍。
穿好浴袍之后,裴悦的心情也平复了下来,暗暗骂自己怎么这么孩子气,跟一个病糊涂了的病人置气,不是犯傻吗?
“你先躺着,我去看看粥熬好没有。”不知不觉地,语气又放柔了许多。
白铭眨眨眼,抓过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一下。裴悦像被烧热的烙铁烫了一下,猛地抽回手,转身小跑着出了卧室。
白铭盯着她仓惶逃走的背影,唇角渐渐浮起一抹幸福的笑意。人舒服了一些,倦意慢慢又袭了上来,于是闭上眼,心里只愿这种有她相伴的时光能一直持续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朦胧间,白铭听见脚步声,于是睁开眼。
“白铭,粥熬好了,起来吃点。”
米粥的清香扑过来,白铭顿感饥肠辘辘,才坐起来,一匙米粥已递至嘴边,他听话地张开嘴,绵软甘香的米粥粘在舌上,心头一阵感动。
“以后自己注意点,怎么老是忘了吃饭呢?三十好几了,还饿出病来,连儿子都比你强!”
裴悦见他精神了不少,忍不住像个老妈子一样数落他。
“嗯,我知道了……”
白铭乖乖地应着,他可不敢让裴悦知道,自己昨晚其实是被气得忘了吃饭。这总爱吃干醋的糗事,他可不想让她知道。
“怎么就发烧了呢?你平时不是抵抗力很强的吗?”
裴悦一边喂他吃粥,一边寻根问底。她总觉得事情太蹊跷,他昨晚跟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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