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瞥了一眼自己婆姨逐渐好转的脸色,脸上露出又哭又笑的表情,狠狠的抱住自己的婆姨,道,“慧然,你没事就好。”
慧然轻轻的推开了他,理了一下额前的长发,对着周启阳道,“周先生,真是谢谢你,如果不是你的话。我恐怕,要和自己的丈夫和儿子分离了。”
周刚毅的女人,笑了一下,道,“嫂子别客气,这就算昨晚的一顿饭之恩吧。”
闻言,虎子面色变得严肃了起来,嘭的一声跪在了地上,对着周启阳磕了三个响头。
嘭嘭嘭的三声,让虎子的额头流出了丝丝鲜血,只听虎子道,“周先生,我虎子感谢你救了我的老婆,我的儿子,人们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今天虎子我对你佩服的心服口服。以后,你有什么事,只要你说一声,虎子我在所不辞。”
周启阳强拉着虎子站了起来,沉声道,“虎子大哥,你别这样,我救你只是出于我师父的教诲,你并不需要这么谢我。如果你要谢我的话,就等一下帮忙告诉全村的人,不要吃河里的鱼,也不要触碰河里的水。免得感染尸毒。”
虎子,狠狠的点了点头,道,“好。”在心里,他记下了周启阳的恩情。
柳如烟放下怀抱里的小男孩,道,“快去找妈妈。”
虎娃子看了自己的母亲一眼,又看了看自己的父亲,随后快步跑到了慧然的面前,扑到她的怀里大哭了起来。
慧然擦了擦眼角的水色,对着周启阳鞠了一躬道,“周先生,救命之恩,没齿难忘。”
周启阳笑着摆了摆手,转身就向外走,淡淡的道,“不必谢,一切皆是缘。”说完,拉着柳如烟走进了朦胧的夜色里。
两人回到客栈,柳如烟径直上楼铺被子去了,此时还有十多天便接近十二月底,天气也越发的寒冷。如果被子不早早铺下的话,到了夜里睡觉的时候会很凉。
走到柜台前坐了下来,周启阳提起正烧的滋滋乱响的水壶,倒了半杯开水。
福伯低头擦拭着桌椅,见他回来,面露忧色的问道,“虎子刚刚那么急匆匆的走了,家里出了什么事情?”
“没事了,福伯,最近几天你不要去河边走,也不要吃东面那条河里的鱼,千万不要吃。”周启阳面色凝重的警告道。
闻言,福伯面色一窒,试探的问道,“真的不能吃?”
“不能吃!”他肯定的点了点头。
福伯摇了摇头,道,“可惜啊,今天他们给我送来几条尺长的大鱼,本来想明早做给你们吃的。”
周启阳愣了一下,道,“我不是让他们不要去河里了吗?怎么还有人捉鱼?”
“是没人去河里呀,可是河里突然出现好多尺长的死鱼,被好多人捡了回来。”福伯解释道。
周启阳的脸一瞬间变得惨白,急声道,“有多少人捡了河鱼!告诉不能进河里,就想不到不能吃鱼吗!”
福伯一惊,手里的抹布掉在了柜台上,面露惊慌的道,“我看到七八个人都提着死鱼回家去了!”
“福伯,你们村里有没有卖黄纸的商店?”周启阳沉声问道。
福伯也有些慌了起来,道,“有,有,我店里还剩下点,我这就去给你拿!”说着,匆匆的向楼上跑去,由于跑得太急,还摔倒了一跤。
柳如烟这时铺好了被子,从楼上走了下来,看着惊慌失措的福伯,有些疑惑的问道,“福伯怎么了?”
“启阳要黄纸,我给他找一点。”说着,福伯也顾不得摔倒的疼痛腾腾腾的上楼去了。
下了楼柳如烟走到柜台旁,看着坐在自己身旁,面露担忧之色的周启阳,问道,“启阳,怎么了?这么愁眉不展的?”
周启阳无奈的道,“村里的人,捡了河里的死鱼回家吃,恐怕梅子丈夫的死和虎子老婆孩子的异常,都出现在那死鱼的身上。”
“那还不赶快通知村里的人,别吃鱼!”柳如烟惊慌的说道,如果河道里飘着死鱼,那就不知道有多少人吃了下去,如此一想,她顿时惊得脊背发凉。
摇了摇头,周启阳看着柳如烟露出震惊之色的脸庞,抬起手揉了揉她的头发,道,“如烟,别担心,我已经让虎子叫人挨家挨户的警告了。我们现在就算真的跑出去,也没有任何的办法。现在最主要的事情,便是画出清秽符,尽可能的多画一点,从而来预防有人吃下了感染了尸毒的死鱼。”
柳如烟点了点头,凝重的道,“我这就上楼去拿朱砂。”说着,一提长裙转身向楼上跑去。
听着她上楼时脚踩楼梯发出的急促声响,周启阳心里愈发的焦急,如果一旦出现了好多人吃下死鱼,那么恐怕他真的无力回天,只能看着这些人死去。而他却一点办法也没有,如果中毒轻微的话,倒是可以用清秽符驱除尸毒,但是如果一旦中毒很深的话。他根本没有足够的法力,来为村民驱尸毒。”
越想越心惊,周启阳心乱如麻,骂道,“这些王八蛋,平日里不帮忙就算了,还净添麻烦。”不管他的心境如何的善良,遇到这种事情,也无法镇定。
这时,福伯从楼上拿着一卷一尺长,半尺宽,铜钱厚的黄纸跑了下来。几步跑到周启阳的眼前,把黄纸递给了他,尽管不知道周启阳为什么这么急着要黄纸,可是从他焦急的脸色来看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周启阳接过黄纸,看了一下,点了点头,道,“足够画上几百张了,这些足够了。福伯,你也歇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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