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今日是钟云山的诗画选婿宴,那么便是安幼舆神笔第一次出现端倪的时候么?陶醉细细回想,转身便向钟府走去,他必须要组织那幅画作怪!
陶醉一时竟然忘记了这样做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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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看,是刚才的那个陶公子呢!”
钟素秋混在围观的书生中,经过侍女巧燕的提示,自是一眼看到了陶醉。她心中暗喜,口中却不以为然道:“怪了,他刚刚走的也不是这一条路,怎么来了这里?”
巧燕笑道:“陶公子他呀——肯定是为了小姐而来!”
伸手敲了敲巧燕,钟素秋嗔道:“别闹!他怎么会知道钟家小姐呢……”却忍不住踮起脚,目光一直随着陶醉移动。
刚刚马子才拿了安幼舆的画出现,企图借此技压群雄。熊雄父子一时忿忿不平,但技不如人又不好当中发怒。正在僵持之中,陶醉揭穿了马子才的阴谋,并证实此画确实出自安幼舆之手。
马子才恰好是那清晨匆匆赶路的书生。
见阴谋被拆开,马子才又羞又怒,怒瞪着陶醉叫道:“你这人,可带来钟小姐的画供大家欣赏,好让我们心服口服?”
陶醉轻笑,摇扇悠然道:“钟小姐乃是大家闺秀,在下如何能一睹芳容?子才兄也太为难陶某了!”
马子才哑然无言,退至一旁。钟云山早已闻陶醉之名,今日见他至此心中大喜,只是不动声色笑道:“这位陶公子……既然来参加钟某的诗画会,可有参加的作品?”
早已料到钟云山会有此问,陶醉婉言谢道:“陶某只是一时路过,不忿用别人作品滥竽充数者,故有此言。说来惭愧,陶某并不精通诗画,就此告辞。”
言罢,飘然离去。
钟云山虽心有不舍,却也无可奈何。素秋一直痴痴地望着他,等到陶醉出来,急忙装作镇定的模样。陶醉放缓脚步,看着她只是淡淡笑道:“小兄弟,你也来参加钟员外的选婿会?”
素秋脸色一红:“陶大哥说笑了,钟员外是我父亲。至于钟姑娘……她是我嫡亲的妹妹。”
“哦?”陶醉挑了挑眉。
“我家公子一向在外读书,陶公子初来咋到,大概是不曾听说过。”一个谎言往往需要无数个谎言来弥补,素秋无奈想着,看着自家‘小厮’为自己干巴巴的辩解。
“原来是这样。”陶醉了然:“那陶某先告辞了。”
“等等——陶大哥,你为何来此?”素秋忍不住叫住了他,殷切问道。
可陶醉并没有给她心中所想要的答案。陶醉收起扇子想了想,随即是一脸若无其事:“只是路过啊。”
素秋的眸光暗了暗。随后强颜笑道:“原本是这样啊——小弟还以为陶大哥看上我那妹子了呢,这样我可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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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竹林的那十年里,陶醉也习得一二道术。
他做妖时有过修炼经验,又天资聪慧,自然是修炼的极快。虽然这世是人身,陶醉便可转而学习道术,以备一时之需。
离开钟府,陶醉思量着需要把那幅画偷走,紧紧藏好才是。有马子才的风波及熊雄父子的搅局,没一会儿钟家诗画会便宣告结束,众人纷纷散去。
陶醉掏出一张隐身符,不动声色地潜入了钟府。此时素秋正在被他父亲训斥,陶醉趁人不备顺手拿走了那幅画。他将画用符咒严密的封好,最后放在了自己的书房里。
办完这些事情,已是黄昏时分,夕阳西下。
是去,还是不去?
陶醉做事一向率性而为,很少遇到这样为难的事情。他望着天边晚霞不由苦笑,曾几何时,自己竟是这样不知如何选择!不禁问自己,要去见花姑子了,是开心还是难过?陶醉不知道如何回答自己,长叹一声,最终还是推门出去。
还未见到心中深爱的人,为何已经隐隐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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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在陶醉的记忆中,是一切事故的开端。
花姑子和小葵不知何时从他那里偷听来偷取蛇丹可以变换成人形的事,鬼迷心窍之下去了水三娘的洞府。正欲偷偷离去,却被蛇精发现了,好在折腾了一夜,在东方露出曙光的时候蛇精不得不遁回洞府。匆忙失神,花姑子再度落入熊大成的手中,也再次遇到安幼舆。
他不想让花姑子再次跟这些事情扯上一点关系。
夕阳渐渐消失,带走了大地上的最后一道光明。走在这片熟悉无比的土地上,陶醉伤感且怀念着。这里有过他最难忘的往事,同时也有他的泪水……凉风吹过,不觉走到花姑子家所在的地方。
可惜他已经看不到了。
“小葵,你看那个人不会能看到我家吧?”花姑子躲在草丛中和小葵窃窃私语,她还是那样无忧无虑,满心都是自己的心上人:“好奇怪!”
小葵顺着花姑子的视线望了过去:“呀,那个人长得还挺俊俏的!姐姐,我看比那个安幼舆可好看多了!”
“哪有安公子好看!你这丫头!”花姑子伸手打她,姐妹二人笑做一团。陶醉听到了动静,不由向这里看来。
他的声音很压抑,隐隐看带着些激动:“有人在那里吗?”
现在是夜晚,化作人形的花姑子也不忸怩,站起身如铃铛般笑道:“有呀,我和我妹妹正在这里捉蟋蟀呢!你是何人,天都快黑了,在这里做什么呢?”
“我……迷路了,请问这是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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