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梓良死死揪着心脏,一只手颤巍巍地伸出去,似乎想要去够谢泽雅。
谢泽雅当即退后一步,“你想做什么?想教训我?想给你这个淫|荡下贱的徒弟出一口气?哈哈哈昆戏巨匠,戏曲大师,这得多大脸才能……”
话未说完,谢泽雅便听见“咚”的一声,陈梓良的身体僵直着朝着右后方倒了过去,他身体撞在椅子上,又整个翻到过去,没有动静了。与此同时,院子里骤然响起的音乐声将这一声巨响盖了过去,没有任何人注意到书房里发生的变故。
谢泽雅吓得大气都不敢出,过了好半晌,方才迈开僵硬钝重的脚步,缓缓走到陈梓良身前,蹲下|身。
陈梓良瞳孔放大,眼神涣散,嘴角流涎……谢泽雅只看了一眼,就立即起身转身仓皇朝着门外飞快地跑去。沿着深深长长地走廊,她一路跑出了剧院,跨过后门门槛时脚勾了一下,整个人顿时重重摔倒在积雪之中。这一下摔得她几乎痛晕过去,也顾不得去捡落下的帽子,飞快爬起来踩着湿冷的积雪没命般地往前跑去,直到剧院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
院子里大体准备得差不多时,钟凯就通知了谭睿将车子开过来。谭睿本就没开多远,得令后立即掉头回来。
车子停在剧院门口时,苏嘉言越发觉得莫名其妙。正要进去,傅宁砚却从里面出来,不由分说一把攥住了她的手,将她拉进院子里去。
苏嘉言一时惊住,却见清扫干净的院子里铺着一层红毯,一路往书房门口延伸,尽头处拿香槟玫瑰绑了一个拱门,浅粉色的花瓣在清冽的风里瑟瑟摇曳。
“这是……”
自见到苏嘉言起,傅宁砚越发紧张,想要说话却蹦不出半个字,此刻一张脸好似面瘫一般没有半分表情。
苏嘉言吓得不轻,抬头看去,见傅宁砚神情冷硬如岩,一时更加觉得忐忑,忍不住去挣扎,傅宁砚却将她手攥得更紧,只带着她沿着红毯一路往前走。
这仿佛结婚仪式的既视感让苏嘉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心里不断催眠不要多想不要多想,思绪却还是一路飘远。
傅宁砚这是什么意思,两旁围观的人那似笑非笑的神情又是什么意思?
若在平时,她一定会觉得这红红毯和这玫瑰以及不知何时响起来的钢琴曲说不出的滑稽可笑,可是此刻被傅宁砚牵着,却又心若擂鼓,一阵一阵敲得,让她意识都仿佛模糊起来。
很快两人就经过了拱门,到了书房门前,傅宁砚在此刻停了下来,手却没松,仍是攥着。他低头看着苏嘉言,眉目清隽而眼神坚定,仿佛要将苏嘉言的身影刻入瞳孔之中。
苏嘉言心脏不由漏跳一拍,便听见傅宁砚清越温润的声音响起来:“准备好了吗?”
准备……准备什么?
苏嘉言慌乱不知所以,傅宁砚轻轻一笑,牵着她的手继续往前走了两步,而后伸手推开了书房的门。
作者有话要说:……先顶个锅盖,我知道这剧情有点qín_shòu,大家轻点拍→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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