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她目前找到的证据,她已经能够把接下来的剧情顺延发展下去了。
郭品骥的目的,说来简单也好笑,只是出于“乐趣”,以及“实验”的渴望。
就像当初,弓凌晨把还年幼的江瓷和龙炽绑到了地狱之中,却没想到在那样的实验催化下,会导致两个人同时性情大变,后来弓凌晨就感受到了实验的乐趣,以至于不惜制造出司昴的那件杀人案,只是为了把江瓷和龙炽重新带到地狱中,看看这一对兄妹身上会不会再发生什么有趣的变化。
郭品骥培养了弓凌晨,所以他们的爱好和兴趣,从某种层面上来说是很相似的。
十五年前的郭品骥,之所以要编织这样一个与事实完全颠倒的谎言,大概就是为了进行实验,一种关于群体意识的操控实验。
在当时的极限环境下,林娇不敢报警,而乔海能和纪宁宁有把柄握在郭品骥手里,而吴晓枫和朱时旺六神无主,只能听命于冷静的郭品骥的安排。
这样的局面催化了郭品骥进行实验的想法,因为他面对的这些人,完全可以受到他个人意志的支配。
木梨子已经从安那里知道,北望村就是郭品骥和黎朗合力创造的杰作,而十五年前在古家旅馆的会面,大概就是两个人发现彼此的爱好乐趣互通,并展开合作的开始。
虽然不知道黎朗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地导致了这场雨夜屠戮的悲剧,可木梨子总习惯从最坏的可能性推测:
黎朗既然和郭品骥有相同的乐趣,即尝试用别人的记忆替代人本体的记忆,那么,他有可能在治疗古老板的女儿时,动了些手脚,致使古老板的女儿由自闭症而发狂自杀,也潜移默化地影响到了古老板对于自我身份的认知。
这一点很重要,因为他要编造后续的谎言,不能是无的放矢。
古老板坚称自己就是古小月。把自己当成了古小月,郭品骥只要趁热打铁,蛊惑其他的人,说是古老板自己都这么认为了,那最好还是顺着他吧,不然的话他一旦再度发狂,不仅有可能伤到其他人,而且万一被人发现不对劲,报告给警察,那他们之前所做的努力都会白费。
后来。古老板就取代了古小月的地位。
木梨子在乔海能陷入混乱之后。便向和修大致解释了一下。
修没说什么。可是想不通了:
“可是这个样子风险太高了啊,那后来来店里住宿的人,就没有人发现吗?而且他们凭什么听郭品骥一个人的啊?还每年都来?”
被逼到了崩溃边缘的乔海能已经不能冷静地回答这些问题了,每当想到过去的疯狂时。乔海能都会质疑是不是自己已经和古老板一样疯癫了,这样对自我的否定是十分折磨人的,他拒绝再次回想。
但让人没料到的是,接下来开口的是林娇。
她也忍耐了许久,从十五年前开始,她就在忍耐。
从十五年前的那个雨夜开始,她失去了自己的女儿,也失去了自己的丈夫。
她以前就有轻微的尖端恐惧症,而在看到了那么多鲜血后。她便更恐惧任何带着尖端的东西,就连用笔也只敢用圆珠笔。
她从一个普通的少妇变成了一个神鬼论者,因为只有这些诡异的事情,才能够转移她对于自己所面临的痛苦的注意力。
她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
“我没有想要害我的丈夫,没有。”
她澄清了自己。说她没有和黎医生联合起来试图做些什么,她当时,只是太寂寞了罢了,所以才会和黎医生发生不该发生的关系。
按理说,她没有做,就不必害怕些什么,也不必畏惧警察的调查,但她还是害怕,怕一旦事情被揭发,她有嘴也说不清。
在那个雨夜之后,他们并没有明确就按照郭品骥的安排来,只不过,从第二天开始,整个态势就变得有些奇怪了。
似乎是达成了某种默契,郭品骥和黎医生一言一行,都是在议论昨天晚上古老板是怎么怎么死的,场面是怎么怎么的古怪,纪宁宁、乔海能、吴晓枫和朱时旺都不说话,但谁也没有提出反对的意见。
林娇麻木地看着这一切,觉得好像陷入了一个疯子的集中营,她觉得很好笑,所有的人居然都为了一个完全是被郭品骥意/淫出来的事实而开始演戏。
此时她似乎遗忘了,那个被送入坑中掩埋的,是自己的亲生女儿。这种群体的麻木,叫她也不自觉地选择和他们一起麻木。
她没有办法。
在一个封闭的旅馆中,所有的人都在努力地编织一个完全不靠谱的谎言,借以掩饰自己心中的恐惧,明明知道那就是谎言,可也不敢违抗这种被制造出来的表面上的一致,只能默默地顺从。
这就是所谓的集体无意识,每个人都为自己的利益担忧,选择性地遗忘一些事,而条件反射地跟从着那个看上去最正确的人,即使他满嘴荒谬。
而郭品骥的荒谬,却造就了一场真实的弥天大谎。
而最可怕的,还远不止于此。
古老板是真的疯了,他甚至无法忍受别人叫他古老板,一听到别人这样叫他,他就会惨叫,撕心裂肺地惨叫。
没有办法,林娇只能称他为小月,并必须按照对待小月的方式对待他。
小月之前喜欢往登记册和账本上画眼睛,古老板也闹着要画,林娇就把账本和登记册送到他现在的房间里,任由他在上头涂鸦。
小月之前总呆在自己的房间里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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