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直以来,他的表现和伪装可谓成功。大错不犯,小错不断。几乎蒙蔽了包括李二陛下在内的,所有人的眼睛。
但今天,一个比自己还小五六岁的少年,用那种洞悉心肺的眼神,了然于心的淡淡微笑,刻意压低的声音对他说出“乐不思蜀”,并要助他一臂之力时,李愔一下子懵逼啦!
被赶出醉仙楼,直到回到府中,李愔的脑袋里还是乱哄哄的。不是那一拳打的,而是被突然看穿隐藏的最深的心思,所产生的惊惧、恐慌,还有茫然不解。
其实,李愔并不是存心要在醉仙楼闹事儿。而是身为一个皇子,长久以来养成的习惯。
当然,这也有那个请客者想在李愔面前显摆的原因。就象后世的某些大款、土豪,一言不合就拿钱砸人,一瞪眼睛就是“老子包场”。
可惜,醉仙楼这场子没包下来,李愔等人还闹了个灰头土脸。就算是李愔再混账,但多少也要给点面子吧?
这个徐齐霖——李愔倒吸了口凉气,不由得伸手摸了摸还在作痛的脸。这一臂之力哈,倒是真打呀!
怎么办?李愔左思右想,觉得事情恐怕不那么简单。徐齐霖只是仗着姐姐的得宠?不排除这种可能,但到底还不确实。今日的话是试探诈唬,还是——
再等一等,再仔细地打探一番吧!
李愔被看穿了心思,自然而然地产生了一种畏惧感,倒是不敢轻举妄动了。
……………
“虾蟆陵,一斗六百钱。”
“阿婆清,一斗五百九。”
徐齐霖第二天早早下班,跑到西市一家酒肆,重金买下另一只鹦鹉并带回家后,他的屋子里,立刻热闹起来。
特么的,原来是不说话,现在兴奋得跟磕了药似的。
小昭笑得前仰后合,斯嘉丽也是捧腹。
徐齐霖瞅着这两只分属不同酒肆,因为竞争而结下感情的鹦鹉,又翻眼睛又皱眉,有种被耍了的感觉,真有些气恼交加。
本来是想着送给阿姐,让她闲暇时有个乐子,在宫里能不太寂寞。这两个家伙倒好,竞价卖酒,粗俗又吵人。
“闭嘴,闭嘴,都特么地闭嘴。”徐齐霖实在受不了这般呱噪,伸手便抓起那只始作俑者,恶狠狠地说道“再敢卖酒,就把你丫的拔毛下锅。”
鹦鹉虽然聪明,但智商还是有限,并不确切明白主人的喜好。
徐齐霖没办法,挨个抓住,近距离接触,再度沟通了解了一番,这才止住了卖酒的竞价吆喝。
“跟我学哈,我说一句,你们学一句。”徐齐霖觉得信心又上来了,还冲着小昭等人得意地挑了挑眉毛。
“跟我学哈!”一只鹦鹉叫道。
“跟我学哈!”另一只也跟着叫道。
“不是这句……”徐齐霖赶忙摆手,还没等他再说,两只鸟一先一后又叫了起来,“不是这句,不是这句。”
哈哈哈哈,小昭笑得直打跌,斯嘉丽也是笑得七扭八歪、毫无形象。
特么的,这又改成说相声啦?!
徐齐霖拉下脸,使劲运气,平复着又被惹起的火气。不能再说了,再说就更乱套了。
过了好半晌,徐齐霖才稍微平静了些,伸手点着鹦鹉,不说废话,直接就来,“充容娘娘。”
“充容娘娘,充容娘娘。”
徐齐霖脸上露出笑意,接着说道“国色天香。”
“国色天香,国色天香。”
徐齐霖哈哈一笑,拿出两颗瓜子,喂了这两只乖鸟。
“哎呀,真会学话啦!”小昭惊奇不已,跑过来稀罕个没够,一碟瓜子仁儿端起来,就要让鸟儿可劲儿吃。
“不能这样喂。”徐齐霖赶忙阻止,说道“说对了才喂,那才能加强记忆。胡说八道也能得食,它哪能知道对错。”
哦,小昭似懂非懂,但还是放下碟子,拿了两粒瓜子,逗弄起鹦鹉,脆声道“聪明伶俐。”
鸟儿圆溜溜的小眼睛盯着小昭,又注意到了她手中的瓜子,终于在小昭说了第三遍的时候,学了起来。
“哈哈,果然是聪明的小鸟儿。”小昭欢笑着,把两粒瓜子喂给小鸟。
“明天我便送进宫去,顺便教阿姐怎么训练它们。”徐齐霖往椅中一靠,笑得畅快。
小昭立刻蹙起眉头,抗议道“这两只鸟儿是我的,我已经学会训练它们了。”
说着,她伸手拿起放在桌上的鸟架,转身就走,嘴里还不满地嘟囔道“现在就拿到我屋去,谁也不许碰,更不许教坏它们。”
徐齐霖眨巴着眼睛,没想到又突然出了这样的变故。伸手想招呼霸道小妹回来,再做做思想工作,可最终还是苦笑着摇了摇头,无力地收回了手。
……………
李思摩走了,李二陛下还在齐政殿设宴饯行,可谓礼遇颇重。
羊毛纺织也定下了规范,织机略加改造,便足以纺织新面料。
大盈库派人跟随李思摩而去,负责收购羊毛;徐齐霖又派人持公文,前往凉州,建立与吐谷浑的羊毛交易站。
随着组织机构的逐步完善,大盈库各部门分工明确,各司其职,虽然还处在磨合运行期,但已经初见成效,并使徐齐霖的工作渐渐轻松下来。
事必躬亲的领导不是好领导,诸葛亮怎么死,还不是啥都管,啥都干,活活累死的。
建立机构,投入,铺开,见到效益。没有点石成金的手段,徐齐霖也只能按部就搬,一步一步展开赚钱大计。
好在春丽门和金光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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