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故事,讲得平淡之极,甚至有些寡然无味。
太子的语调虽有些阴晦,却也没有什么感情起伏。
清风却觉得这个故事里蕴藏着一些不同寻常的讯息,只是他一时想不通透,只觉得心头有些不谐之感。
鹿白鸣却是抚掌而笑,说道:“殿下讲的掌故真真精彩之极。”
“精彩吗?”太子眉光一挑,似笑非笑地看了鹿白鸣一眼。
鹿白鸣笑道:“自然是精彩的。如此发人深省之故事,如何不精彩。”
“鹿公子觉得何处发人深省?”太子笑意盈盈地看着鹿白鸣,眼神里带着一丝丝的讥诮。
鹿白鸣却似看不懂太子的眼神,仍旧满脸春风,说道:“佛陀弟子能在蛇腹中存活十二年,却不害其命,这难道不发人深省吗?”
太子听了,面色一僵,目光灼然地看着鹿白鸣。
清风也有些不解,那佛陀的弟子为什么非要在那巨蟒的腹中呆十二年才出来。看他呆了十二年,仍旧身形不坏、破体而出,便知道这佛陀弟子法力高深,并不是没有能力出来。而十二年后却是证了金身正果才出来,难道这蛇腹却是上好的闭关洞府吗?这其中颇有些说不通。
太子哈哈一笑,说道:“本殿早就说过了,这其中多有荒谬之处,几位仙师听听就好。”
又闲聊了一阵,太子却有些燥气难抑,试探着冲小道士和鹿白鸣说道:“如今国内弥乱,本殿正有扫荡邪魅之心,不知两位仙长彼时可否助本殿一臂之力?”
清风愣了一下,不晓得这太子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好像有什么深意,但是他没明白过来。
鹿白鸣却是眼中亮起一抹光泽,随即打个哈哈,说道:“小生好习仙术,若有降妖祛邪之事,倒可以帮衬一二。至于其他,却也是有力未逮。”
太子听了这话,略有些失望,看向清风和熊山奇道:“那你们二位呢?”
熊山奇只是看着清风,没有答话。
清风没有想通太子这话是什么意思,也就没有贸然接下话头,只道:“小道只是受命下山堪察蛇妖之乱的。”
太子面色骤冷,淡淡地说道:“既然如此,那就当本殿什么都没说。好了,来人,给几位仙师安排好房间。午时,我父王还在摆下饷仙宴招待众仙师呢。”
说罢,太子便拂袖而去。
不多时,便有几位宫娥上来,领着清风几人下去,兜转了几圈,却是将清风安排在了第三层,而鹿白鸣和熊山奇却在第二层。
熊山奇自然是拒绝的,也懒得去第二层,径直决定和清风共住一间房,反正每间房都极为阔大,再住几人都没什么问题。
至于忽夜来,她到宫中有许多次了,那些个宫娥宦官都认得她。本来想直接将忽夜来抱走,送去城外的思秋殿,却被清风给拒绝了。
忽夜来自然也不想去那个空阔的思秋殿,更不想见到她那个阴冷的母亲。如果不是因为清风,估计忽夜来连王宫都不想再进来。
安排好房间之后,清风便和鹿白鸣暂时告别,到不是因为尴尬,而是云仙馆里的众修士也已经请进宫来了。就在清风几人和太子在楼顶说话的时候,那些个修士就已经住进了集仙阁的各个房间里。
这些房间,内里都极阔大,只是四壁少窗,在白日都难免显得晦暗。好在四壁又都嵌着硕大的夜明珠,将室内辉亮如白昼。
清风的房间,似是一处雅居,装潢颇为讲究,无论壁画还是家具都是极上等的材质。
房间分隔三间,一处是卧房,正中一榻,极尽繁奢,铺染的都是最好的丝绒绸缎。
一位宫娥将房内的陈设和清风三人讲了一遍,言及若有需要便可去楼外找她,接着便告辞离开了。
熊山奇将之前睡着了的忽夜来,轻轻地放在榻上,盖好被子。
清风将身子摔进椅子里,说道:“这里好古怪啊。”
“什么古怪,地方还是人?”熊山奇笑着问道。
清风想了一下,说道:“都怪。”
熊山奇笑了起来,说道:“深宫内闱,常年闭久幽旷,难免有些阴晦气息。”
清风想了想那比丘国国王,又回想了一下那太子,最终还是摇了摇头,说道:“不对,还是有些古怪。只是我不知道是哪里古怪罢了。”
熊山奇看着清风,说道:“平常也罢,古怪也罢,与我们又有何干。”
清风苦笑了一声,看了一眼床上的忽夜来,喃喃地说道:“现在只怕有关了。”
熊山奇怔愣了一下,随即笑道:“倒忘了这个小麻烦精。”
“大熊,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清风看着熊山奇,问道。
熊山奇笑着摇头,说道:“我自入山,便再没下来过。能知道什么。”
“是吗。”清风小脑袋早乱成了一锅浆糊,抱怨道:“真是的,悟空悟能两位师兄居然丢下我,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方丈都让他们协住我的,却都不见人影。”
“也许他们早在暗处探查呢。”熊山奇说道。
清风也只能这么去想了,无奈地说道:“在两位师兄还没露面之前,我们也得察探出来一些东西。”
熊山奇笑道:“居主有眉目了?”
清风摇头,说道:“没有。不过,我倒想去那蛇佛寺看看。”
“因为那个故事?”熊山奇问道。
清风点了点头,说道:“我总觉得那太子不会无缘无故和我们讲故事的,而且还是隐喻这么深的故事。那蛇佛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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