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报道上班,居然让所长大人亲自驱车接送至乡镇司法所,廖伟伟一开始受宠若惊地坐在副驾驶上,但当车子越驶越偏,一路山路崎岖,人烟稀少,廖伟伟的心情越来越沉重。
为什么工作的地方一点都不浪漫?
虽然打野战什么的方便很多,可是山里蚊子蛇虫很多的好不好.......
她偷偷瞄了一眼正襟危坐,全神贯注开车的李所长,年纪不大,三十开外的样子,据说尚未找到合适的对象。
“所里有安排的住房,可以申请一个。”李益仍旧目不斜视看着前方的路况,车子一直在颠簸,连他说的话也带着颤音。
不过,李所长不仅人长得仪表堂堂,连声音低低醇醇也是这么好听。
廖伟伟也知道从市区到镇司法所都没有直达的公交,这样来回上下班很不方便。
但是,住在本县最穷的一个乡镇,连报纸都没得买,何况其他的消遣,一到晚上八点,基本全镇一片漆黑。
廖伟伟真心不想住单位,可是,要是他也住单位宿舍,她还是可以考虑的。
廖伟伟看着他英俊的侧脸,心里暗暗忽略了这么一个鸟不拉屎的工作环境,她假装不在意地问道:“单位其他人都住哪?”
“司法所就只有你和我两个人,我住单位。”
廖伟伟一听他的话,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她从车窗外往外一看,低低矮矮破旧的楼房,田间地头中忙碌的群众,这里究竟是什么样的地方?
她只是来上男人的,只是来上男人的!!
李益余光中看到身边年轻女人一脸的衰败,想到初来乡镇自己看到这一番光景时,也有过气馁,并不和蔼却又多了几份真诚地开解道:“下基层虽然很累很苦,但用心干,你会有收获的。”
什么收获?
一个司法所竟然只有两个办公人员?
这也......太坑爹了吧。
廖伟伟脑中忽然灵光一闪,她想到了一个穷地方独特的收获——和目标对象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李益看她逐渐闪亮起来的双眼,以为自己的安慰奏了效,看着她眉眼弯弯的样子,心情也舒坦起来。
廖伟伟紧接着又问道:“能不能和你住近点?我一个女孩子.......”
李益并无多心,稳着颠簸的破尼桑,“就一间房,不过你放心,房间不在一起。”
一间房??
竟然这么快就同居....
廖伟伟越想越来劲,她都已经脑中浮现出李益被她推到,在床上无力反抗的样子。
嘴上仍矜持地反问道:“这个.....会不会不好?”
瞧她纠结的样子,其实心里早就乐开了怀。
很快就到了所里,廖伟伟跟着下了车,下车的瞬间,她就被眼前的一幕,惊吓得目瞪口呆。
这些村民拿着锄头,背着木棒,气势汹汹地站在司法所门口是想干嘛?
其中有人看到李益的出现,叫嚷起来,“李所长来了,李所长来了。”很快,人群一窝蜂地围着他们,每个人都振振有词说着什么。
但人太多,几乎每人个人都在说话,声音嘈杂,无法听清。
廖伟伟只能像个木头桩一样杵在原地,因为她根本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
李益被村民围在一起,他们闹哄哄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人群中有两股愈演愈烈几乎要开始动手了。
李益怒吼一声,瞬间周围安静了下来,村民你看我我看你,但都不敢这个时候再吵起来。
“王小山,你说这到底怎么回事?”
长得有些猥琐的瘦高男人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他也不看李益,闷着头皮说道:“张阿狗家的鸡吃了我家种的蔬菜.......”
人群中挤出一个微胖的中年人,愤怒地指着王小山的鼻梁骂道:“草你娘的,老子的鸡吃了你的菜,你就吃了老子鸡|吧!”
“我没吃你家的鸡!”
“@##.....”两人又开始新一轮的口舌交战。
老子的鸡|吧!!
鸡|巴。
廖伟伟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原本吵得不可开交的场面,瞬间被她硬生生地带出了喜感。
一群村民怒不可遏地看着陌生的年轻女人,骂骂咧咧道:“你是谁?看热闹的滚一边去!”
廖伟伟不敢再笑,生怕这些讲不理的村民,抡拳揍她,她朝李益投去求助的目光。
“你去村支部找李书记,让他过来一趟。”
李书记又是谁?
而且,她根本不知道村支部在哪。
廖伟伟不敢多呆,把烂摊子交给李益,自己一溜烟跑了。
兜兜转转,廖伟伟竟然走到了村门口,她抬头往对面高大的墙上一看,赫赫然写着几个红色大字:玉蚌村。
旁边是一副李宇春的海报,很大,颜色很旧,看起来已经贴了很久了,这刮风下雨的,春春怎么经受得住。
廖伟伟还在哀叹玉蚌村这么前卫,叫村民追星,眼睛往下一扫。
还是红色的大字,很显眼,很吐艳。
生男生女都一样。
尼玛!!
廖伟伟猥琐地笑了,这感情是拿春春做例子......
生男生女都一样。
她还是去问一下,村支部怎么走。
廖伟伟就近挨着旁边一户人家,询问了村支部,那老太太虽然口齿不清,但指的路还是正确的。
没过多久,廖伟伟就看到村支部三个红字。
玉蚌村的支部楼也没好到哪去,人员虽然比她们那多了几个,但楼还是低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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