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首警卫旗队的临时指挥部就设在镇子南面的一栋两层楼旅馆内,当罗根赶到那里的时候,迪特里希正站在顶楼的小阳台上用望远镜观察远处的情况。
“怎么样?是英国人攻来了么?”罗根迫不及待的问,刚刚来的路上,他还在埋怨自己忘了提醒“狂热者头目”,蒙哥马利可是个雷厉风行的厉害角色。
“还不知道!前哨没有报告!”迪特里希尽管个字不高,胸膛却始终是高高挺起的,就像是一只斗志昂扬的大公鸡。
经过刚才那一声轰响,镇子周围此时安静得可怕。迪特里希在镇子外围部署了一些前哨阵地,罗根来的路上就曾看到过,有些是仅能容纳两人的迷你战壕,仅能避免枪弹侵袭以及远处的敌人发现自己;有些巧妙利用了山丘或者凹坑地形。总之,只要发现异常,哨兵们就会及时用有线电话联络指挥部,或者用枪声示警!
也许那只是一枚被猪牛之类的动物踩响的地雷,或者是其他什么非人为的原因触发了引信。罗根正揣测着,东面的黑暗中突然火光一闪,紧接着又一个爆炸声传来!
一阵蹬蹬蹬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穿着党卫军作战服的军官报告说:“14号前哨报告说发现大批敌军步兵!这个岗哨位于我们东面,距离第一线阵地2560米!”
“知道了!”迪特里希冷冷地应了一句。在罗根看来,这姿态怎是一个酷字能够形容的!
过了一会儿,那名军官又跑来报告说:“7号前哨发现敌军步兵,该岗哨距离一线阵地2210米!”
“嗯!”迪特里希仍然只是简单的应了一声,倒是一旁的罗根在惊讶之余禁不住小赞一声:德国佬做事还真是一板一眼、认认真真,就连这样的距离都算到了十分精确的程度。拿面条军队一比,简直不堪入目!
当军官第三次前来报告时,代表距离的数字已经变成了“2050”,迪特里希这才不慌不忙地下令道:“各营做好战斗准备,炮兵以第一发照明弹为开火信号,从两千米处开始弹幕徐进!”
过了半支烟的功夫,迪特里希看了看表,对自己的副官说:“向正前方三千米处发射两颗照明弹!”
很难想象,一个“狂热者头目”能够如此优雅大方地指挥一场战斗,以至于多年之后罗根仍然清楚地记得这个场面。
片刻之后,火炮发射的“砰”声从后方传来,一个几乎没有亮光的点以极快的速度斜向上窜了出去。又过了几秒,视线中突然迸发出刺目的光芒,一瞬间,黑暗被驱逐出去,只剩下光明的世界……
罗根惊讶地看着远处,在炽烈光芒的照耀下,平坦的田野中出现了数量难以估计的土黄色小点。即便不用望远镜,也能够发现这些端着步枪和刺刀的联军步兵正在向蒙克推进,他们的前锋线距离距离德军前沿阵地不过千余米!
场面固然壮观,可时光的车轮已经转到了1940年,属于步兵这种伟大而传统兵种的年代早已远去,大炮和机枪成了防御者最有效的武器,以步兵冲击敌方阵地将是每个指挥官的噩梦!
也就那么一转眼功夫,呼啸而至的炮弹在白昼般通亮的旷野中掀起阵阵火与血的风暴。这一秒,大英帝国耗费巨资训练出来的精锐步兵如杂草般成片倒下;下一刻,每一秒钟,德国人都在胜利的曙光中心花怒放!这一秒,不列颠的青壮年结束了他们青春年华;下一刻,海峡对岸望眼欲穿的妇人们穿上了黑纱……
德军炮兵们忙碌不已,一线阵地上的步兵们却出奇地平静。这也难怪,不论是两脚架的p38,亦或是五十和八十毫米口径的迫击炮,有效射程都在千米之内。不过这并不妨碍战场上继续呈现一边倒的局面:随着炮弹逐渐向纵深覆盖,越来越多的联军步兵放弃了进攻信念而转头逃跑,留在战场上的不是阵亡者、受伤者就是试图趴在地上躲避炮火的“聪明人”。
还不到5分钟,联军的进攻仓促谢幕,幸存者一直后撤到了视线之外,德军的炮兵也适时地停止了咆哮。
迪特里希转过头,得意洋洋地对罗根说:“看那些拿着现代化装备的英法军人,战斗力其实也不比非洲土著强嘛!不过……我喜欢这样的战争,比当面痛打那些英法指挥官都爽快!”
站在德军阵营一方的罗根,此时却无言以对。即便先前经历了残酷的战斗,他这一次还是受到了不小的心灵震撼:胜利有时候来得如此容易?可为什么不能一直胜利下去直到战争的终结呢?
“看样子他们有半个小时不敢过来了!走,看看我们的炮兵去!”
也不等罗根说话,这位“狂热者头目”就揽过他略显削瘦的肩膀朝楼下走去。国防军的军官之间可能很少有这样的举动,但迪特里希何许人也?这位没受过多少教育的一战老兵,担任过警察和小胡子的私人司机兼保镖,性格直率又不乏幽默,在众多特立独行的党卫军指挥官中仍然是个性彰显。
两人穿过已经重新恢复了平静的街道来到靠近镇子北面的炮兵阵地,经过刚才的十多轮炮击,这里温热的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硝烟味道。估计是由于地形限制,火炮并没有排列得横平竖直,每个炮位旁边都散落着不少空炮筒,士兵们正从不远处的卡车上将整箱的新炮弹运往炮位。
“干得很好啊,佩特!”迪特里希对着一名身材魁梧的党卫军军官表扬道,等他走过来,便介绍说:
“来,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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