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着满地的碎石砾,罗根心情很是复杂。在同一个时代,国力、科技以及兵员数量非常相近的两支军队,在面对面的交锋中表现却有天壤之别,虾米原因?
狂热者的精神力量么?不,换了一群国防军,结果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变化。
罗根想了很久,斯图卡、坦克还有进攻者的气势是压垮联军战线的关键,然而斯图卡这样的“空中突击炮”固然凶猛,其优势只能在空军掌握制空权的前提下得到发挥,一旦遭遇敌人的战斗机甚至没有自保的能力,那还拿什么来支援地面?iv型坦克在法国战场上威风八面,可是一旦对上t34这样难缠的对手,它们就只能凭借人员素质和通讯设备上的优势来弥补技术上的短板,靠什么来纵横驰骋?
许许多多问题纠结在一起,像是一团被小猫玩过的毛线,剪不断、理还乱。罗根搔了搔脑袋,自从受伤以来大概就没洗过头,痒痒的,不抓不痛快,抓了也无奈!
“嘿,中尉,能过来帮个忙吗?”不跳字。
罗根转过身一看,迪特里希正站在不远处招呼自己过去,在他脚边,一个穿着英军制服、宛若泥人的家伙倚靠在墙角,脸上的血已经灰尘结在了一起,成了个难看的大花脸。军服上被划了好些大口子,但边缘并没有渗出血迹,伤势应该不算太重!
“这家伙像是个当官的,看看能不能从他嘴里问出点什么来!”“狂热者头目”皱着眉头说。
“水……给我点水……”这英国军官声音虽然虚弱,但从眼神来看,头脑还是清醒的。
罗根从旁边的普通“狂热者”那里要来一个水壶拧开给他,这家伙仰起头咕咚咕咚,竟直接把里面的水给干光了,几天没喝水似的。
“少校,你隶属于那支部队?”罗根从对方的领章和肩章上辨认出了军衔。
这位英国军官痛苦地闭上了眼睛,“第二十三轻骑兵队!”
行动之前罗根恶补了一下有关英法军队编配的资料,和法军不同,英军各部使用的是传统的名号,听起来十分奇怪。至于这所谓的轻骑兵队,其实是装甲部队。
“你的坦克呢?”罗根试着问到。
这军官倒也没有三缄其口的意思,闷头叹道:“丢在比利时了!”
罗根又问:“你们这里有几支部队?我的意思是守卫蒙克镇的!”
“也许5支,也许7支,我也不知道!大家都是临时拼凑起来的,你有一个步兵连、我有几门大炮,还有些人负责挖战壕!乱糟糟的,这哪里是战争!这根本就是小孩子的幼稚游戏!甚至连孩子都不如!指挥部的那群蠢猪应该被送去屠宰场!”
罗根心里自然很是赞同这样的说法,他随即将这位英国少校所说的话原样翻译给迪特里希,“狂热者头目”不屑地说:“难怪这么不堪一击!问问他,是谁下令在这里构筑防线的,左翼和右翼分别是哪支部队!如果好好配合,我可以提供食物、水和治疗,这是非常人道的帮助!”
罗根再问英国少校的时候,得到的答案却是接连几个“不知道”。
进一步威逼利诱,得到的还是相同的回答。
“看来他是真的不知道!”罗根转头对迪特里希说。
党卫军指挥官用极度鄙夷的目光瞅瞅那家伙,示意身旁的德军士兵把他押走。这时候看看四周,打扫战场的行动已经基本结束了,幸存的英军士兵都被押到了这镇里唯一的小广场上,如果仔细分辨的话,还能发现其中一些穿着黄褐色军服的是法国军人——从1935年开始,这只纸老虎也开始换装更适应战场发展的新毛皮了。
“长官,在一个地窖里发现了这几个法国人!他们没有武器!”
一个身材魁梧的党卫军士兵押来了几个快哆嗦成鹌鹑的法国人,一个头发稀疏、佝偻着腰的老太和一个穿着蓝灰色马褂、头发斑白的小老头儿相互搀扶着,一个盘着头发、身穿围裙的中年妇女紧紧搂着她的三个孩子:一高一矮两个女孩跟一个流鼻涕的小男孩。
所谓老弱妇孺,他们完全符合标准!
“法国人?有谁会法语的?”迪特里希问,以德法两国的地理位置和错综复杂的血缘关系,懂对方语言的并不少。
“呃……我会一点!”罗根自告奋勇地走了过去,尽管自己的专业和法语没有半法郎关系,但当初为了泡到法语系那个身材高挑、气质出众的妞,他可是苦练了整整一个夏天的法语,并在秋天的时候成功上手——这或许是他感情生涯中最值得称道的闪击战!
“下午好!”
罗根努力在记忆中搜索着那些已经渐渐陌生的词句,就如同那张怎么也清晰不起来的面容一样。
包括法国老大娘在内,所有人都胆怯地看着这个穿着德军制服的家伙——空军、陆军或者党卫军,在他们看来都是凶残的德国鬼子。这种观点从1871年的普法战争开始恐怕就代代相传下来了!
“今天是个晴朗的好天气!”这话一出口,罗根都要忍不住骂自己了,这是问候的时候吗?
没想到,那个高一些的法国女孩怯生生地问:“军官先生,您会杀死我们吗?”不跳字。
罗根正想直接回答她“不会”,却发现这竟是个眉清目秀的漂亮小妞,黑色、微卷的披肩长发,清澈而深邃的褐色眼眸,还有细而高的鼻梁和厚薄适中的樱唇,突然让他想起苏菲.玛索——那个被誉为法国最漂亮女人的女影星(没听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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