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从血缘上来看,西园寺清介和弥生是同父异母,和朝香是同母异父,两边的血缘关系是一样的。但不管朝香现在姓不姓西园寺,还是朝香以前做了再多过分的事情,西园寺清介也不能完全断绝和朝香的感情。
弥生一直都知道西园寺清介的想法,他当年一直以为朝香是同父同母的亲妹妹,这种亲疏有别的想法,弥生自己当然也有。就算西园寺清介因为他的身世一直对弥生怀有负罪感,但是如果让他把西园寺家的家业让给异母妹妹的弥生,也是绝对不可能的。
他知道自己可能会早逝,家业迟早要交付到妹妹朝香的手上,对弥生再抱歉,也不过能尽他所为地尽力去补偿弥生。更何况弥生从八岁后就变得越来越淡漠,亲妹妹朝香却一直都很黏他,感情孰轻孰重,当然十分清楚。
因为一直抱着可以补偿弥生的心态,所以作为最后一个知晓朝香身世的人,这个消息对西园寺清介来说绝对是个晴天霹雳。亲妹妹变成了同母异父的妹妹,根本就没有继承父亲家业的资格,他的自以为是和自欺欺人,都在瞬间变成了笑话。
弥生能清楚地感受到西园寺清介的愧疚,平心而论,虽然她对哥哥夏目贵志说过觉得西园寺清介更不能饶恕,但除去他无法改变的原罪身世,其实西园寺清介并没有主动伤害过她。
谁都不可能完美无缺,她不会感激西园寺清介,也不会再对他心存偏见。
现在想来,她不会再用“饶恕”这个词了,那个时候她看起来再淡漠,其实也是个任性固执的少女,才会这样不知不觉就用上了这种居高临上的,本身就带有强烈情感色彩的词。
她用以保护自己的直白冷漠,其实也无意间刺痛过别人。包括小时候在立海大附小读书时,那些被西园寺朝香赶走的朋友,她对自己说朋友的感情根本不需要,所以也从没为她们努力过。
弥生走出医院大厅时,一阵微风撩起了她肩上的长发。
二月的风还带着一丝寒气,不过春天的温柔也早已蓄势待发。
弥生沿着蜜语的楼梯走到二楼时,视线刚触及到二楼的地平面,就看到了坐在窗边的忍足侑士。她坐车快到的时候就给忍足侑士打了电话,所以桌上早就摆好了她平时常点的几样甜品,连点单的时间都省去了,坐下就可以直接开动了。
弥生戳了一勺子焦糖布丁,没客气地和忍足侑士边吃边聊。
忍足侑士一如既往地戴着那副圆形的眼睛,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出于医生还是简洁方便的好,他把以前那略微有些长的头发剪短了不少,现在看起来和他父亲忍足瑛士,倒是有七成的像了,乍一看也会让人觉得他异常靠谱。
不过到付账的时候就暴露了他的属性……
弥生瞥了一眼这位扑克脸的关西美男子,发现他拿着钱包的脸有些纠结,脱口而出道:“侑士,你不是没带钱吧?我走了,你快打电话让向日来救你吧。”
“求别开我的玩笑了啊,岳人这个家伙肯定会忙着来嘲笑我,一兴奋就从家里跳了出来,根本不会记得拿钱包这种事情……”忍足侑士无奈地按了一下额头,然后数了数自己钱包里的的零钱,“翔太的招数还真是没有变啊,居然又把我的信用卡换成了游戏卡,不过我觉得这很可能是谦也教唆他干的就是了……”
弥生知道忍足翔太是忍足谦也的亲弟弟,兄弟俩春假开始就到东京来度假了。他们一向是一碰到大姐忍足惠里奈就立刻联手乖乖地俯首称臣,不过对忍足侑士这个堂哥,还不如对弥生这个没谱的嫂子态度恭敬。
忍足侑士好歹抽出了几张纸币来,又挖出仅剩的几个硬币,最后只能朝弥生卖了个笑,好商量地说道:“赞助个十日圆吧,我以身相许怎么样,弥生小姐?”
弥生抽出自己的猫咪钱包,小心翼翼地抽出一个十块钱的硬币,慷慨地甩到了忍足侑士的身上。忍足侑士凭借自己绝佳的动态视力,勾起嘴角悠闲一笑,在空中就捏住了它,然后才把仅剩的钱都放到柜台上教给了收银的店员。
收银的姑娘可耻地愣了神,幸亏正好不用找零,不然都不知道该数多少钱了。
弥生先他一步朝门口走去,从背影看过去,她身材高挑,腿也特别修长。忍足侑士记起高中一年级时,他和夏目弥生在东京告别时,她还是个瘦弱的少女,那个时候,他还ws地感叹过只可惜她的腿型不够饱满。
昨天正好去迹部家打网球,和迹部大爷酣畅淋漓地打过一场后,迹部大爷居然破天荒屈尊降贵地关心了一把他的感情问题。
“虽然说这样的话有些不华丽。”迹部大爷和他一起坐在网球场旁的遮阳伞下,“但是西园寺的病情本来就不好说,就算这次手术成功,几年内不用担心……不过西园寺家,最后很可能还是要由夏目继承。西园寺议员声誉正盛,是竞选下任东京都知事的热门候选人,就算是以后进军内阁,也不是不可能。”
尽管始终没有改姓西园寺,但弥生现在绝对是西园寺家真正的大小姐。以往还存在顾虑的家世鸿沟问题,现在反而成了最不是问题的问题。
“忍足,你到底以前有没有告白过,啊嗯?”
国中时,由于忍足谦也兢兢业业地在各大网球名校里黑他,加上他本人的长相太具说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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