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锋还在想这个缺一截尾指的人什么地方不对,曹府的家将却远远的站在拱门外施礼,看样子有话要说。
张锋暂时只得放弃,走过去道:“有何事?”
“禀大将军,有二人求见大将军!”
“眼下正是华神医给魏王治病的紧要关头,什么人要见我?叫他二人先在门外候着。”
“回大将军话,小的也是这样说的,可是那二人自称诸葛孔明、郝伯道,说有十万火急的事,一定要马上求见大将军,才能亲口道出何事。”
张锋一愣,这个时候小孔明早已是军院的fēng_liú人物,如果只是纸上谈兵,在沙盘上推演的那些兵战、计谋,就算是身为讲师的田丰、沮授也不一定能胜过这个鬼点子层出不穷的小家伙,而郝昭,自从进了军院后,眼见着也是越来越成熟,不再总是“郝昭的郝,郝昭的昭”了。
他们两人都不算是什么外人,眼下全天下都忙着给曹操治病,他们不可能没事跑来找张锋唠家常。
“唤他二人前来……”家将应喏转身便走,张锋又唤住了他:“等等,还是我跟你前去罢了。”
“子文!”张锋唤曹彰道。
“姐夫!”曹彰正在打量张锋那条足有一人高的大米,一听张锋叫他,马上背挺得笔直,象个士兵一样站着,手里还倒提着那条被油纸包得象柄古剑一样的鱼。
“我出去看看,子修一人守着岳父,我觉得还有些不安。子文,你调些人手,把府里四下都围起来!千万不要轻易放人出入!”
“喏!”曹彰对张锋是言听计从,一方面是因为姐夫的身份,另一方面……太多人在他打小时候起就说张锋怎么怎么的,搞得曹彰对张锋都有些盲目崇拜了。
虽然曹家很多家眷已经先行迁往邺,但是防卫力量却是一点都没动,整个曹家加上张家,私兵家将足有万余人,更别说依附于曹家的两个暴发户糜家和甄家。
还有,禁军的统领是夏候尚,夏候渊的侄子。关键时候也可以调动一些人手。
“见过大将军/兄长!”
郝昭原来就跟过张锋,又加上是蔡琰认的干弟弟,叫声兄长不过份。
“孔明,伯道,你两人怎会联袂到此寻我?”
已经是个小帅哥的小孔明和郝昭对视了一眼,然后由口才更佳的诸葛亮说道:“大将军,有些不对啊!二世子的亲信马超带着大队西凉人马在城里布防,打着为魏王求医的名头,已经在几条要道上都布满了人,而且最近吴质此人频频出没于穆顺府与二世子府上,恐有他图啊!”
穆顺?
那个书说戴反了帽子,引起曹操疑心,从而在他头发里查出了献帝手书的家伙?
张锋沉默不语,这个突然找到的华陀,曹丕的反常反应,还有马超和吴质的异动……
一点点,一线线,一面面的串联,然后组成一张标明脉络的大图……
他想做什么?
世子!
二世子想当大世子!
张锋沉默的时候会托着下巴,诸葛亮和郝昭二人傻呆呆的等着他开口说话。
“伯道!”
“小弟在!”
“你速至马卫尉府上,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喏!”
“孔明!”
“学生在!”
“你速去我的府上,拿了我的大将军金盔,如此如此这般这般,我叫夫人随你同归!”
“喏!”
二人都步履匆匆的走了,张锋看着身边一直紧紧跟着自己的黄忠。
“汉升,你速去给伯仁送信!令他严守宫廷,没有魏王或我的命令,不得放一人一马出入!然后再至城外军营,面见元让!”
黄忠先是忠实的应了命,又回头看着张锋说道:“主公,那你一人?”
黄忠的两鬓已然雪白,面上纵横交错的几道沟壑,只是两眼中仍有厉芒闪出,两道白色浓眉掀得老高,声音仍似洪钟鼓鸣。
“汉升大哥,”这个时候,张锋仿佛更加感性一些,“我什么时候让你失望过?”
黄忠眼中的厉色渐渐缓和下来,语气也平和了许多:“万事小心,忠去了。”
曹操卧室里。
华陀并不如看到张锋、曹昂那股的倨傲,反而象一个极有责任心和爱心的大夫一样,淳淳而谈:“陀自制了一剂汤药,人饮后无知觉,陀再施以刀斧,剖开大王头颅,取出风涎后以针线缝合即可痊愈!”
光是看到这华陀的那绿得吓死人的药箱,以及那股令人作呕的药味,曹昂便觉得心惊肉跳,现在又听说他要把曹操的头劈开,吓得脸得白了:“万万不可,人头劈开还有活命之理?华神医太过言过其实了。”
却不料那华陀只是一句话便让他不知所言:“莫非大世子不欲大王之症痊愈?”
“这……这……”
憨厚的曹昂根本不知道怎么回答,说是吧,不是白白见人把曹操的脑袋给打开了,要是这华陀有什么问题或者医术根本不高明,那么多想要曹操命的人都做不到,现在一个大夫简简单单、轻轻松松的做到了,还不让刘备、孙权那帮子做梦都笑醒了。
要是说不是,那么曹操头疼一日更甚一日,总有一天也挨不过去的。
曹操本人倒是不言不语,好象想打开的不是他脑壳,而是一只鸡或者鸭的。
“华神医曾与张神医会过几面?”
曹操想试探这个华陀的真实性,华陀是与张机会过面,而且是相处过好长一段时间,两个人都是互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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