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她更是秀目凛然的直直注视上官红。
上官红启齿一笑,便淡淡道:“大致便是如此,但小节上还是有些不妥。她们峨眉派要趁鸠盘婆前辈天劫将至之时趁火打劫确有其事,我百蛮一众也确实对她们加以阻拦,不过她峨眉派每言必说天道,可之天道,又岂是他峨眉一家就可大口代言的吗?
须知顺者为人,逆者为仙,我等三教修士所以苦苦修持都为长生,本身都已是逆天之人,又有何人敢大言代天,又言行道?真若如此,那道家修士飞升天阙紫府之时,为何又要有天劫临降?那本质上就是天道在予以我等道魔两家中人的否定。
所以峨眉派每言必说代天,出口必称行道,究其本质本心终究无非是为了去除敌手,争夺有限的修行资源罢了本质上就是为一己利益的争夺,又何必非要讲什么行道借口之说呢?”
“上官红,你…….”
陈文矶还未答话,那不远处的余英男却已经是听得大怒,遥遥便在那边大喝道:“你如此巧口利舌混淆是非,简直是离经叛道堕入邪图,我峨眉行事一向光明,向来正大,所行所为尽是为世间苍生造福,为天下百姓除害,何时却曾为了一己利益图求了?你,你简直是血口喷人……”
说着话她的脸色已经气都通红涨脸。
而陈文矶与不远处与那余英男站在一起的赵惠起初听得上官红之言时,也曾被她这似是而非的理论给说得心中有些混乱,被这些听上去似乎颇有道理直指本质的大实话所惑,对自己欲行之事也去了几分在心理上的堂皇正大。
但随即听得余英男这一通大喝后,陈赵儿女便也立时定下心来,再不去想这些无解之题,却又坚定本来本心点头道:“余道友所言确是,你这女子却属实是有些堕入邪途了,满口却尽是些离经叛道之言。”
上官红再是冷笑,便答道:“离经叛道,堕入邪途?这话却听来更是可笑,我本就是百蛮山魔教弟子,绿袍恩师门下,本就不是什么道家中人?又何来什么判道,何来什么堕入?可笑之极,你们有什么真正目的就直言说出好了,却不用在这里与我再弄争什么口舌,那些邪正不一的理论,我可是没有心情再与你们强辩了。”
说着话,她是素手微微一摆,更是风姿无双。
其实在表面,上官红虽与这余英男陈文矶等利口相争,冷眼讥讽,但在心里,她却也是承认峨眉派行事虽一向霸道,但千余年来也确实为世间苍生行道造福许多。
若没有峨眉青城等派,以这蜀山世界中这么多的魔教旁门中的不尽修士,尽有那视凡人如虫蚁的心狠手辣之徒。若不是有峨眉派震慑那些邪魔,那这世间的苍生百姓万般生灵更不知要死在凡几,搞不好甚至早已经没了凡人的活路。
因此不说天道,只针对世间凡人及万千生灵来说,峨眉派的存在,也确实是对他们大大造福,令其等可以相对安稳的生息繁衍,单就此点来说,峨眉派确属是有大功大德的,不是哪个人信口强争不予承认就可平白抹杀的。
且这一点,还也不是上官红自己所想,而是那绿袍老祖在某一次当着满座弟子之面,亲口讲出来的。
只是大功大德归属大功大德,但再用老祖的一句讲,屁股决定脑袋,他峨眉确实保佑了这一方世界的平安稳定,但这一点却也并不影响自家百蛮山一教与其敌对。首先,从十几年前绿袍修炼了大神通开始,百蛮山以往那数百年的无恶不作的行事作风便早已去除。如今在百蛮山上,早已早没有了什么生挖人心生魂祭法的把戏,百蛮山也早已不对凡俗百姓有什么危害。
所以就这一点而言,百蛮与峨眉之争,也确确实实属于两家的利益之争,长生之争,与正魔除害毫无关系,老祖在这个问题上正是坦言的问心无愧。
而且不说这十几年,就是在过去几百年的旧事,那绿袍欺负自己座下的十几位弟子入门太晚,便是如米明娘等辈也只是早年间曾听过百蛮凶毒狠辣无有人性的作风,但并无一人亲眼见过,因此老祖便干脆连以往数百年的恶名恶事也全都一概否认,统统全不认账,只说是以往那些恶名全是那些正教各派往自己身上泼的脏水,且这个说法,更是深深得到了包括俞峦在内以及十几大弟子的深深信赖,无有一人怀疑老祖是在说谎。
那绿袍老祖之所以如此做法,却是因为他深知自己亲自收下的这些弟子全都心正心善之人,若单是只凭自己的传授厚待大恩,要他们坚持与峨眉等正教各派对战一次两次可以,但次数多了,受得自身心境的影响,真要是就让他们从心里上把自己百蛮山放置在一个己身不正不善的位置上,那么时间久了,拘于他们本心本性的影响,这些弟子多半便都要生出心境上的破绽,对日后之局不利。
百蛮山与峨眉派的争战,不但在神通法宝上要争,就是在心里上,绿袍却也要与对手相争。
当然以百蛮山的恶名,他们虽不作恶,甚至新收的这些弟子在下山行道时还多都会顺手救救灾,除除害什么的。可数百年积累的恶名又哪是一遭一系可以弥补的?因此在两教声望上,百蛮与峨眉是无论如何也无法相争,那绿袍便索性在众弟子面前干脆坦言承认峨眉派的好处,但却又否认自家的恶处,只是相争归咎于利益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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