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绿袍听得其言后,却还是一派的胸有成竹之色道:“大师莫急,且待我把话讲完你再给结盟可能与否下处定论。”
“你讲。”半边老尼颇不服气道,不信这老祖还能讲出天花来。
当下绿袍便再点点头,仍是肃色沉声道:“先说结盟可能与否。若是放在前二百年前,甚至是前一百年,五十年前,我以魔教教祖的身份来和大师你道门宗师谈什么结盟订约,那确实便如同笑话一般,绝无可能。
可是放在今时今日,这结盟之言可就不再是笑话,而是保身护命,传承道统的最佳良方了。正如大师你适才所讲,真要与我百蛮结盟,日后你武当如何立足,如何置身。可大师你却忘了一事,真等到三次斗剑与千二重劫陆续开始,那你武当与我百蛮,究竟却还有几层机会去考虑日后,考虑立足置身?大师你仔细想想,那所谓的日后,到时它真的还存在吗?”
一语惊醒梦中人,顿时间,老祖的话便如在老尼耳边响起个叱雷般,顷刻把她震醒。
“那所谓的日后,到时它真的还存在吗?”
绿袍的这句话不断在老尼心中回想着,而越是回想,心中就是越发的沉重,脸色也越发的阴沉难看。它,真的还存在吗?老尼不知道,更也不敢肯定。
恰在此时,因老尼心情激荡而听起来有些悠悠的绿袍声音,便又不紧不慢的传入了老尼耳中,就听得他平缓道:“所谓的正邪三次斗剑,对于首次我所知不多,这里就也不便多言,但第二次斗剑,起因却不过是因为那五台派与峨眉派为了争夺此界大势,而定下的他们两教一个约战而已。这一点不但我绿袍清楚,就是大师你也应该十分明白。”
老尼点头,对绿袍之言表示赞同。
“但区区两教约战,即便同为当时一方之雄,却为何会演变成席卷此界三教,包括海内外无数散仙旁门九成修士的一场正邪大战,这一点,大师您又想过没有?”绿袍继续说道。
老尼更是陷入沉思,越想越是可怖,即便以她那刚烈无畏的心性,此时尽往深处探寻间,隐隐都有些毛骨悚然。
的确,说起当年二次正邪斗剑,起初之因,可不正是因为那五台派与峨眉派因为一时双雄并立,彼此各据一方,时日久了双方门下弟子便都因教派兴旺过于强势而冲突渐多积怨日久,便哪一方也无法长久忍耐这等有大敌与己抗礼的情形,终导致双方教祖订约对战,以胜负来决定两教的兴衰。
至于那现今流传于三教之中,说混元祖师是因维护门下恶徒作恶才被峨眉所除的说法,也只不过是胜利者冠冕堂皇的官方宣扬罢了在明眼人心中,哪一个会不明白,五台派瓦解混元祖师身死兵解的真正原因,却只是因为五台派当时过于兴盛,竟隐隐掩盖了峨眉派的风头,这才是他们真正的取祸之因。
但把话再说回来,峨眉五台争夺大势,为何却把个三教各派全都牵扯其中,这其中自然也不会是无因所致。
而绿袍要请半边老尼深思的,也正是这内中的缘由,且受了他的连番点醒后,以那半边老尼的见识,对此中奥妙终也是剥茧剖析渐渐想明。
说起来并不复杂,两教之争之所以却演变成牵扯三教的正邪大战,双方约战时互约己方好友至交纷纷助阵也只是表面原因,深层次的原因,却是那五台派与峨眉派在对战之初,便应已都有志一同的考虑到一个重要问题。
那就是他们两派倾力对战,彼此实力相当下便是终有一方能胜,但胜者肯定也要大伤元气,损折许多人手。如此下来待双方约战结束后,败者不用多说,自是风消云散,可胜者呢?元气大伤之下,却能保住胜利果实吗?
若是在那样的情形之下,再突然有一个或几个原本不足为患,但在此等情况下胜者却奈何其等不得的教派趁势兴起,从中大得好处,捡了五台峨眉对战后的便宜怎么办?
那约战的五台峨眉,岂不就相当于平白给他人做了嫁衣?让旁边的渔翁从中得利?
或便基于此,故在约战之初,那五台派与峨眉派便都是用尽诸多手段,或用交谊,或用恩义,或威逼或利诱,把那三教中稍够些资格的教派便无一遗漏的全拉进这场争斗起来,全拉下水参与对战,谁也别想置身事外站在岸上看热闹。
且此等结论也并非是老尼在绿袍yin*下无端猜测,现在细细回想起来,对当年之事却仍有蛛丝马迹可寻。
如此,五台峨眉两方一意,这才促成了当年三教各派全卷其中的正邪二次斗间,少有漏网之鱼。这相等于一种阳谋上的谋划,或者说清洗。
只是,二次斗剑虽峨眉五台都怀着这等心思相约对战,但有一点出乎双方意料,谁也没有预想到的意外却突然发生了。那就是混元祖师兵解的太早了,斗剑才刚刚开始,被归类于邪派领袖的混元祖师却因被三仙二老围攻偷袭早早兵解。
这般一来,邪派中没了混元祖师这个为首大能的约束自是一盘散沙,没再坚持几日便都星罗雨散脱身隐迹,都很聪明的不再趟这份浑水。而峨眉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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