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下明白。”秦慕白说道。
李恪撇了撇嘴:“父皇也是男人。要想一个男人完全忘了这样的事情,却是不容易。”
“臣下明白。”秦慕白微笑着说道。
“你好像一点也不担心害怕嘛?”李恪眨巴了几下眼睛狐疑的打量了几眼秦慕白,笑道,“看来你不仅有贼心贼胆,还临危不乱胸有成竹,是个偷花的好贼。”
“天威隆隆,臣下固然是怕的。但怕也不解决问题嘛,殿下你说呢?”秦慕白笑道。
“嗯,说得好!”李恪点头笑了起来,“不过打从今天起,我要更加低调收敛了。唉,本来只是想寻个乐子打发这无聊的时光,没想到也能惹麻烦惹到父皇那里去。而且,翼国公心底里肯定也对我怨怼上了我这次,可真是里外不是人哪!”
“殿下这是说哪里话?家父可从来没有抱怨过殿下任何,相反,家父一直很感激殿下的一番好意。”秦慕白说着,心里却想:看来李恪这次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失望透顶了。本来是想对我秦家做下一个说媒的大人情,没成想却弄巧成拙引来了祸事。父亲有没有在心里讨厌上李恪,这不得而知。但经过这事儿一闹,李恪是怎么也不好意思,再开口再提起他与霜儿妹妹的婚事就是了。
“算啦,不说了。”李恪苦笑两声,说道,“小王就继续醉生梦死纸醉金迷,做一个万事不管的纨绔王爷好了。这样,或许就没人再盯着我算计我了。”
秦慕白没有说话,心中却是微然一亮:李恪这话是什么意思?敢情他每天这样纨绔潇洒是在故意韬光养晦做给别人看的?做给谁看,难不成有人时时盯着这吴王府,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殿下何出此言,难不成要有人对殿下不利?”秦慕白问道。身为亲王府军官,提防这些事情可是份内之职。
“树欲静,而风不止呀!”李恪呵呵的笑,笑得多少有些无奈。他摇了摇头,没有将话说下去。
秦慕白也识趣的没有再问,心中却想道:听李恪这话的意思,倒是他无意得罪别人,却有人暗中想要处处为难他?会有什么人因为什么事情,来为难一个亲王呢?记得我来王府就职为官之前,父亲就叮嘱过我不要搅进储君夺嫡之争里面去。难道,李恪现在所指的就是这种事情?
算了,事关皇族家事我还是不要问了。想让我明白的时候,李恪自然会跟我说。
二人闲聊了一阵,李恪唤来一队妖娆性感的舞姬,享受起了丝竹舞蹈。秦慕白陪他欣赏了一阵,也就告辞走了。
一连十天,秦慕白留在亲王府里带兵值守戍卫,都没怎么回家。王府中也安然无事。
这份差事,除了清闲仍是清闲,多少有点无趣。李恪自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在府中听曲赏舞饮酒作乐,府里也难得见到一两个生人访客,简直就像是一片与世隔绝的异界天地。
十天后秦慕白交了班,总算可以回家歇息数日,走出这个王府透口气了。
回到家里,秦慕白看到一向门前冷落鞍马稀的秦家院子里,停了两辆陌生的马车,显然是有访客到来。他找下人去问,下人回说,是秦叔宝的旧友卢国公程知节和英国公李勣来访。
程知节,那不就是程咬金?李勣,如今大唐仅次于李靖的最炙手可热的军事统帅那可要去结识一下!
秦慕白便来到前堂正厅,看到客厅里父亲秦叔宝坐在主位,另外两个男人坐在客席,三人正谈笑生欢的饮酒叙话。看到秦慕白进来,秦叔宝抬手一指呵呵的笑道:“二位且看,那便是犬子亮儿!”
秦慕白乖巧的上前拱手先拜:“晚辈秦亮,拜见二位长辈。”
“哈哈!好!臭小子真像是秦二哥脱下来的壳儿,很有他当年的风范。俺老程今日就是特意来瞅瞅你的!”席间一个男人朗声的大笑说道。
此人便是程知节了,民间传说与诸多演义小说中盛传的、那个使大板斧的混世魔王程咬金。他如今拜官右武卫大将军、卢国公、普州都督。虽不是传说中的那副魔王造型,却也的确是长得一副粗犷模样。身裁极为高大强壮,虽年近五十略有发福,但丝毫不显老仍旧孔武有力,浓眉大眼狮盆大口,一眼看去就显得极为豪爽奔放。
“亮儿,这便是你程大叔和李大叔了。你年幼时他们可都是抱过你的。”秦叔宝在一旁呵呵的笑。旧友来访,他显然心情不错。
“晚辈拜见程大叔、李大叔。”秦慕白面带微笑再度拜礼。
相比之下,李勣显得儒雅许多,微笑的点头算是回了礼,笑道:“秦二哥,令郎真是少年fēng_liú人物出众,很有你当年的风采呀!愚弟见他,就像是看到了你当年英雄少年意气风发的样子。”
“哈哈,我已经老喽!”秦叔宝爽朗的大笑道,“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我自己都快要忘记了。不过,我再怎么记性不好,你们这几个在瓦岗就认识的兄弟,却是怎么也忘不掉。难得你们还记得我一起来看我,我今日可是真高兴来来来,这秦仙酒可是皇帝赐封的,今日一醉方休!亮儿你也坐下来,陪二位叔父喝上几杯。”
“孩儿遵命。”
“来,臭小子,就坐俺老程旁边,今日就如同家宴一般,什么长幼礼序的破规则都甭管了!”程咬金粗着嗓门大喊,对秦慕白招手。
秦叔宝和李勣都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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