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繁京好不容易盼到王小古出来,高兴的指给王奶奶看“您看,小古说到现在也没有停。”
在王小古对面的人倒没了话说,岳繁京看的书不多,听不出他们辩论的美妙之处,但只看神情,就知道王小古赢了,不由得拍起巴掌。
拍巴掌的人很多,但岳繁京这一声“啪”,把王奶奶吓得跳起半个身子。
看到四面看来的不解眼光,王奶奶涨红脸“繁京,咱们走吧,我热到了。”
大夏天的人挤坐在一起,虽然不是贴着坐,个个都出好几身汗。岳繁京带来的两个帕子都汗湿,却还舍不得走。但王奶奶要她陪着,只能对王小古一个歉意的神情,扶着王奶奶出来。
王小古兴高采烈中,没有看到家里人离开。他到处邀战“还没有上来的?比我才学高的您请坐请坐,只求和我同一年进学的人,上来上来,”
他有两个同学,觉得太兴头了,因为大家熟悉,拿起一个桃子掷过来“爷赏你的,吃完了继续耍。”
王小古存心显摆,他在学里这些天,早就不满很多的学子身体羸弱。别人都说京里好,都说幽塞小,但是幽塞出来的少年,男女皆会骑马,男的更有强健的体魄。
王小古是诚心的,原地一个大翻身,把桃子接住。对掷桃子的人挤眉弄眼的取笑回去“爷接的好吧?小子,你有多少,给爷送上来!”
他的同学大笑着骂他,丰先生连连点头,认为王小古进京,给他挣足面子。
这种出彩法,让在场的女眷们也看得提神。
最前排坐的相对达官贵人,头上有树凉风习习。中间数排座位稍挤,也是贵夫人一流。
有两个姑娘用团扇挡着脸,头碰着头窃窃私语。
“婉芬,你看他,多可笑,这个人是谁?”瓜子儿的姑娘撇着红唇。
另一个圆脸姑娘却看的很认真“素娟,很不可笑,这个人有真功夫,我也不知道他是谁,”
对丫头招手“问问去,他是谁?”
叫素娟的姑娘还是取笑“婉芬,你是不是看上他了?也是,你随姑丈从北疆边城回来,你呀,是那平时就舞刀弄枪的野丫头。”
婉芬姑娘白眼儿她,提起两只手假装要呵素娟的痒,因为人多不好躲避,所以没有呵。
丫头走来“他名叫王小古,是个举人家里出身,来自西陲省内云州边城管辖的幽塞小城。”
素娟在她可以发挥的空间内,笑得前仰后合,凑到婉芬耳边“你们啊,天生的一对,看吧,你也边城长大,他也是,”
婉芬看看王小古夏衣内健硕的身躯,再嫌弃地看一眼周围过于白皙和文弱的学子,心头应该是动了,面颊上有一红。
素娟是她的表姐妹,称呼婉芬的父亲为姑丈,婉芬的母亲是她姑母。两个人虽一个长在京里,一个长在北疆,但时常通信,在信里说别人的笑话,再就互相取笑,今年婉芬一回京,两人一见面就亲如同母姐妹。
也就无话不说。
素娟看到一抹嫣红,有如牡丹花上尖,在婉芬面颊开放,哈地一声乐子,咬住婉芬耳朵根,又是几句调皮的话出来“让我说中了,给我许多封口费,否则的话,”
“你要怎么样?”婉芬也是个顽劣的,推开她,气呼呼叉起腰。
素娟笑眯眯又凑上来“我不帮你做大媒。”
婉芬要拧她,低声道“人家兴许有亲事,你纵然做大媒也无用!”
素娟觉得这事儿再发展下去,好玩极了,有趣极了,表姐的亲事由她促成,以后年年月月复日日,她要受一对夫妻的礼敬才对吧。
大包大揽地道“包在我身上,我一打听啊,就知道。我一知道他没有定亲啊,我就央人说给你。”
婉芬瞧不起的道“原来你到底不敢做大媒,只是央人做媒?”
素娟扬扬眉头,手点在鼻子上“我啊,是个姑娘家,父亲天天说,母亲天天念,所以我没有大错,小错可以不断。做媒,我做定了。不过我这媒人出不得家门,只能以后登你们家的庭堂吃几杯酒。那世俗的媒人,还是需要另找几个的。”
两个人说话都低声,婉芬也不敢大笑,压在素娟的肩头上,笑得浑身颤抖,也就便对着她耳朵笑骂。
“快去给我做媒来,否则,你白说一大篇话,口干舌燥却吃不得酒。我的酒,只给媒人吃。”
素娟底气十足“你等着,怕你以后不把家里的好酒全留给我吗?”
两个人相对扮个鬼脸,又去看王小古继续神气。
在她们的后面,这几排座位更加拥挤,王奶奶、岳繁京刚才就坐在这里的前排。
未来婆媳离开,自然有人往前面坐。有人见到两个姑娘不算收敛,好奇问身边人“她们是谁?没有个姑娘的模样。”
这个人恰好知道“一个是永清侯家的姑娘,京中有名捣蛋包。另一个是在北疆任满,奉调回京的大将军伍家姑娘,现在京里任提督。伍将军娶的是永清侯妹妹,这两个是表姐妹。”
“这就难怪了,我也听说永清侯谢家的姑娘顽劣成性,伍家的姑娘又是在边城长大,难怪说得来。”
伍婉芬和谢素娟又咬起耳朵来,嘻嘻的相对笑,后面的人不再觉得诧异。
不再觉得她们不像京里的姑娘。
王小古这一天赢了不少,回到家去得意洋洋。心情不错,总觉得自己应该有个彩头,但祁氏依然眼里不下灰星,王小古回房睡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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