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很温雅的人,脸上是迷人的笑容,却让人感到分外不自在。
姜糼容强作镇定举杯:“二表哥说的是,祝二表哥前途无量。”
“干。”李逸和她碰杯,却不喝,举着酒杯对隔着姜糼容的李昂道:“大哥,咱兄弟俩也得碰一下。”
李昂乐呵呵笑道:“子扬就是规矩多,自家兄弟喝酒还碰什么杯。”嘴里不赞同着,杯子却已举起来,和李逸手里的杯子叮铛碰撞了一下。
两人在姜糼容面前碰杯,姜糼微往后退,却不料李逸同时站到她背后,姜糼容又急忙向前,却动不了。
“糼容,别动,子扬束发侧垂下来正好缠上你头上的发钗了。”李昂叫道,
李昂靠近帮姜糼容解,半天却拉不开。
“把我的头发扯断吧。”李逸笑道。
“不行。”李昂平时大刺刺,这时却很是避讳,“大过年的,你素常身体就不是很壮实,不吉利。”
“那我来吧。”李逸温柔地道,更靠近姜糼容解头发。
两个高大的男人把她挤在夹缝里,浓烈的男性气息包围了姜糼容,发髻堆叠得很高,他们的手指应该碰不到她头皮的,可姜糼容却觉得头皮酥-麻,不多时,眼前突然间变得雾蒙蒙的,看不清任何东西。
“随意搭上了怎么缠这么紧?”头顶李逸自言自语似低喃,温柔缠绵,可以想像他此时俊雅的眉头轻蹙着,脸上微有苦恼的表情,姜糼容忽然间有些难以自控地想靠近他,扎到他怀里,紧紧环住他优美的腰身。
时间静止下来,姜糼容但觉自己置身于妖娆花-月中,摄魂噬魄的欢愉嚣叫着,凤鸣鸾醉风-情旖-旎引人沉溺……身体不受控制地越来越绵-软,难言的饥-渴激得姜糼容极想要剥光自己的衣物,与鼻端间闻到的拥有阳光般温暖气息的男人厮-磨交缠,求他让自己痛楚快乐。
姜糼容没命地与自己脑中那个糊涂的念头挣扎,猛一下狠劲咬住下唇,一阵剧痛,嘴里尝到腥味,喘-息终于平定,迷茫与混乱的脑袋也在剧痛中清醒过来。
“终于解开了,子扬,还是你手巧。”李昂赞道,离开姜糼容坐回座位。
“改了许久了。”李逸谦雅地温言道,低头时惊讶地叫起来:“糼容,你嘴唇流血了,怎么啦?”
他这一叫,其他人同时发现,一齐关切地询问。
“你们揪着我头发时我不注意咬到的,疼死我了。”姜糼容半是嗔怨半是发火哼道。
“这么大的人还咬到嘴唇。”李昂哈哈大笑。
众人一齐笑,李逸体贴地递了自己的布巾给姜糼容抹唇上的血,姜糼容微笑着道谢,却不敢用。
自己与李昂经常在一起,这么近的距离也有过,却从没这般魂迷神失,方才的迷乱定是闻到李逸身上的气味造成的错乱,看来,李逸身上带着让人动-情动-念的薰香。
不止自己要算计白氏,李逸也在暗暗行动了。
自己若是失控……姜糼容不敢想像,这么多人在不会出大事,可是她的尊严,还有她姨妈的脸面,可就丢尽了。
姜糼容越想越恨,越想越心惊,李逸这一招真真杀人于无形,不取人性命,却让人落进尘埃里。
这一瞬的刀光剑影席上无人察觉,始作俑者李逸春风满面,不时举杯祝酒,或与李宗权高夫人闲聊两句,或是关切地问询姜糼容一声,更多的是与李昂热烈讨论着。
团年饭在李逸与李昂的笑谈声中结束。
依规矩,众人回房稍事歇息后,亥时再到厅中守岁,姜糼容怕着李逸道儿,陪着高夫人离开膳厅后,悄悄把方才的事讲了。
“姨妈,方才可吓死我了,守岁是半夜里,精神不足,我怕控制不住,你瞅着我。”
“姨妈刚才便疑惑了,随便咬一下嘴唇怎么就咬得那么深流了那么多血。”高夫人气得咬牙切齿,“果然是表面工夫,白氏肚里掉下来的,就好不了,方才你怎么不说出来揭穿他?”
哪能说,什么证据没有,说了不过显得自己不庄重轻浮浪荡罢了。
高夫人说完,自己先悟了过来,气恼不已:“李逸这个样子,也不知是真对你表哥好,在意你表哥还是装样子,咱们难不成就这么给他母子作弄?”
不回击肯定不行,李逸不知是什么心思,白氏那人是得寸进尺之辈。
可是怎么回击呢?姜糼容皱眉苦思。
“若是季大人在便不需忧了,方才那情景,他想必有办法当着你姨父的面揭穿李逸。”高夫人叹道。
“要不我去找他向他问计?”姜糼容脱口道,才两日没见季唯,有些想他了。
“姑娘家说话也不想想,大年夜你去找他,成何体统。”高夫人嗔道。
说错话了,姜糼容垂下头一脸赧然。
高夫人见姜糼容羞愧,亦不欲重责,嘱道:“守岁你别来了,我和你姨父说声,只说粉妆一个人孤零零的,你到问梅居陪她了。”
说了去问梅居便当真得去,姜糼容发愁,跟李逸呆在一起是鲜花伴着鸠酒,跟粉妆在一起,那是步步惊心,不自觉中便会坠入她挖掘好的万丈深渊。
要守岁跟李逸老狐狸呆一起,还是和粉妆一起?
姜糼容脑子里较劲着,最后决定和粉妆一起。
上辈子那是刚换了魂魄不知自身清白不清白才着了假孕的道儿,这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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